是拿着画板独来独往的时候多。
更别说他之后爆出来那么大个惊天动地的身份, 怀树乡的大伙儿到现在都还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摸不着头脑呢。
夏秋也实在想不出来他和画家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需要坐下来谈的。
“嗯……”画家停顿了下,“有些事情你是事件的当事人, 所以我想至少应该要告诉你。”
“嗯?”夏秋没能想起来什么事。
画家笑了笑,手指轻巧翻转,掏出了一样东西。
“鳞片?!”夏秋稍有些惊讶,他很快猜到了画家的来意,“你要告诉我鳞片的来龙去脉?我们人类的官方同意外泄吗?如果涉及保密内容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牵扯进麻烦里。”
虽然夏秋确实很好奇,但是有的时候不求甚解反而更好一点。如果会因此产生危机,他宁愿完全不知道内情。
画家点了点头,“你们人类的官方对于这个没什么保密要求,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继续说?”
夏秋点了点头。
“我们一族开始苏醒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画家看了看夏秋,在得到点头答复后又抿了口饮料才继续说道,“我们族里面最早苏醒的应该是我。”
夏秋稍稍皱起了眉,“怀树乡第一次地震是你导致的?”
“不不不,”画家没想到夏秋想歪了,他连连摆手,“我醒的要更早些,那时候你们可能都还没出生……别看我外表年轻,我们的寿命和你们人类可是不一样的。”
画家说着就指了指趴在锦囊上好奇地看着他的豆蔻,“就好像这个小家伙一样,等你们年老到迈向死亡,他可能都还没到成年期。”
“你讨厌!”豆蔻一下子从锦囊里跳到了桌上,他仰着小脑袋气呼呼地冲画家吼道,“秋秋才不会死!”
“哦?”画家挑了挑眉,“要不你回头问问你家秋秋?”
豆蔻转头看向了夏秋。
夏秋却不知道能给豆蔻怎么样的回答。
虽然夏秋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身上的特殊情况也很多,但是他仍然能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是永久凝固着,不会变老的。
夏秋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那头寸发如今已经长到了有些挡眼的长度,曾经软绵绵毫无肌rou的肚皮也逐渐有了点人鱼线的轮廓。
他的身体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世界的寿命设定正在慢慢的改变,这也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夏秋的年龄增长之后衰老的姿态会被更早的发现。
人迟早是要衰老步入死亡的,而役兵一族和人类的寿命并不是相同的。这,夏秋其实也很清楚。
他曾经也和多骨谈过这个话题——豆蔻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真得好吗?
生老病死无法阻止,夏秋是不可能永远陪伴着豆蔻的,到那时候,豆蔻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而多骨给夏秋的回复是一个反问——你能接受你父母的逝去吗?给你选择你会不会宁愿没有拥有过他们?
答案显而易见,夏秋无比珍惜地看待着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选择拥有。
但是,夏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豆蔻他终将离开。
让一个仍然满怀天真的幼崽提前接受这种事实,太残忍了。
豆蔻起先满怀期待的等着夏秋反驳那个可恶的画家,但是见夏秋迟迟没有回答,豆蔻的鼻子一点儿一点儿皱了起来,一大泡泪水汇聚在他的眼眶中。
他隐约明白了。
“秋秋……”豆蔻的眼泪不断地淌下,他抽噎着把自己埋在了夏秋手心里。
夏秋心疼地摸了摸他。
“阁下有点过分了。”一旁一直安静地旁听着的谢书敲了敲桌面对画家沉声道。
该怎么教导豆蔻lun理常情应该是他们家内部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轮不到画家以这种方式来挑破。
“抱歉抱歉,”画家那惯常笑眯眯的眼这会儿反而让人感觉没什么诚意,“但是他本该知道的,不是吗?”
谢书目光越发深沉,一下攥紧了手,夏秋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麻烦继续说鳞片的事吧。”夏秋转头对画家道。
画家挑了挑眉,倒是顺从的跟着夏秋转换了话题。
“我大概是在几十年前醒过来的,当时世界上只有我一只魔物苏醒,”画家笑道,“待在荒郊野岭挺无聊的,不过我也不想让你们人类注意到我……所以之后我就变成了人形到处游玩。”
“所以你后来来了怀树乡?”
“对的,”画家点头道,“我在游玩的路上听说了怀树乡作物祭的事情,就转道来了这里,后来感觉这儿挺有意思的,就索性暂住了一段时间。”
夏秋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又转回了怀树乡的地震上。
怀树乡的那次地震正巧就在作物祭举办前几天,这真的和画家没什么关系吗?
“真没关系,凑巧碰上其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