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汪硕细眼眯着,盯着白魄埋首自己胸膛的小脑袋,坚定不移的声音试图拂去白魄的不安。
“呜呜......”白魄放声大哭。
归疆大半年来的戾气不过是牢中困兽的挣扎,表面所有的冷酷镇定也不过是知道无望后的表达,如今这一切,在重新被男人抱进怀中后,崩塌了。
堂堂的玄宗长老,前些天还在康居城中不可一世的玄宗长老,如今当着数千贴身护卫的面,缠在一个男人怀中,委屈的哭着。
而且那男人还没有丝毫不适,大掌一下一下落在白魄头顶,安抚着白魄的情绪。似乎没有意识到怀内人杀戮至尊的地位,只如对待一个小孩般宠着,搂着。
祝新傻了眼......
良久,似乎是哭够了,白魄稍稍恢复了丝长老气势,用带着颤音的语调命令:“都退开!”
等亲卫退去,人群散开,白魄右手死死抓紧汪硕衣襟。
“汪硕...硕......真的是你?”
他继续埋首男人胸口,颤音不止:“你...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汪硕声音中倒没有多少激动,有的只是理所当然,宽厚大掌在白魄头顶慢慢抚摸。
白魄慢慢冷静下来,拉着他进马车,看汪硕不紧不慢除去脸上妆容,才继续瞪大眼睛,“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就敢深入?”
汪硕恢复了自己的容貌,用狭长视线扫过他身上每一处,而后再次揽人入怀,没有理会白魄的焦急,只淡淡道:“可有受罚?”
白魄摇头。
汪硕长叹一口气,“那就好。”
白魄努力抬起脑袋,“硕,这是在北疆啊!”
“我知道。”汪硕低头深情凝视他的眼睛。
“你不该来!”
汪硕双臂微用力,低头吻上他认真的双目。
看汪硕没有争辩的意思,白魄心中的那些埋怨突然泄了气,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以为你不会来,你这是在拿生命作儿戏。”
是啊,他以为汪硕不会来,所以才无望......可是...
汪硕不说话,于他双颈相交。
“以前的你,不会来。”白魄有些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自己都没有用神的话。
秦昭硕是那样现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喜欢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拿大周天下的平稳去赌。
两人的脖颈交合着,白魄看不见汪硕的表情,却能听到男人肯定的话语:“现在的我,会来!”
“汪硕,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这个大周永远冷静现实的王者真的疯了,这件事,白魄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是,我疯了......”
汪硕低沉叹息着,让白魄诧异的回答后又清淡继续:“你走后,我无数次想不顾一切的挥兵攻打北疆,你说我不是疯了,又是怎么了?”
白魄哑口无言,分明没再用变音手段的汪硕现在声音却粗哑的不像话。
“可是。”......男人继续,“是你把我逼疯的,现在却想抽身而退,可能吗?白魄。”
汪硕说完这话就开始吻他,从脖颈到嘴唇,白魄张开嘴,让他的唇舌攻城掠地般而入,又抓紧他双臂,热切回吻。
亲吻慢慢而下,白魄双手抓的力气越来越大,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去迎合身上的男人,最终,华贵圣洁的长老服饰被汪硕亲手一件件剥落,如玉的白嫩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低沉压抑的呻1yin响起,被白魄前所未有的主动所刺激,也因为未知前路何在的数月分离,汪硕的动作从未如此狂野过。
马车视线尽头,长老亲卫们凌然站着,风衣在黄沙中唰唰作响。
......
白魄缓慢睁开眼,汪硕还在沉睡,他弯腰有些艰难捡起塌下散落的白衣,一件件套上身体,遮掩住那些红紫斑点,俯身向外,推开车门,对着远处一直观望马车的亲卫招手,祝新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马车,目光中难掩疑惑,低声道:“长老?”
白魄半倚在车门上,侧首对他,动了动,又把自己整个身子移出车外,在身后把车门缓缓合上,祝新打量的眼角迅速转回,认真看着自家长老。
白魄回对他的视线,不知为何顿了顿,半天才又缓缓开口:“调迷迭坛光影两个堂口过来,暗中随行。”
似乎是再考虑了会,目露坚决,他再轻快嘱咐一句:“让兹铢将军领兵五万随军护送。”
祝新彻底呆了,不知为何长老突下这样的命令,把绝对的亲信力量部署到身边来,但他习惯了服从,并未出声发问。
半天看长老再没有其他命令,他点头,领命准备下去。
白魄重新把目光投向苍穹,清脆声音听不太出情绪。“赶路吧。”
身后静止的十万随行大军再次开拔。
白魄想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进行一番部署后才总算心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