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黑道的倾力支持,哪想到他得了天下竟是翻脸不认,反过来讨伐起我们来。”
诸葛正我:“??”
苏梦枕:“……?”
杨无邪:“???”
顾红袖自顾自地说完,又望了望诸葛正我:“我竟不知京城何时出了个神侯?难不成你也和‘鬼王’虚若无一般,助了朱元璋灭元建明?”
事到如今,在场的三个宋朝人士都清楚了顾红袖不是他们本朝人,说得也不是他们本朝事。又他们都是敏锐之人,并没有把顾红袖的言语只当做疯言疯语,想想看无论是朱元璋,还是他言语中的‘元’和‘明’这两个国号,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再看顾红袖本人,他可并不像是一般的疯子,给他们的感觉是言之有物的,这就让他们有了几分探究之心。
这一探究可就出事了。
顾红袖原本似开还闭的眼睛蓦然睁大,犹如两道电芒般射向道出当前年月的诸葛正我:“你是说我们现在身处北宋末年?”
苏梦枕扬声道:“我们?”
诸葛正我则更为在意:“北宋末年?”
顾红袖看向苏梦枕和杨无邪,试探道:“阿鹰?雨时?”原来他从刚才一直就把苏梦枕和杨无邪,分别当做了怒蛟帮帮主上官鹰和翟雨时了。
苏阿鹰:“……”
杨雨时:“……”
诸葛正我见状迟疑起来,他或许不该听此人危言耸听下去,但神侯他老人家心中还是很在意北宋末年一说的。为何是北宋?“末年”岂不是代表着宋朝果将要亡国吗?
说实在的,即便是一心效忠赵佶的诸葛正我,他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如今是太平盛世,更何况正是因为一心忠君为国,诸葛正我才清楚如今的中原是何等飘摇。朝政日非,佞臣当道又罔顾百姓疾苦,致使民不聊生;国事积弱难反,金兵大军压境对中原虎视眈眈,然而朝堂上主和之声竟有占据上风的趋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诸葛正我想到这儿心中一凛,暗道他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三言两语就影响到心智,当真是被雨淋糊涂了。
不,这还不止是来历不明的问题,而是一人竟能从后世而来的问题,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诸葛正我在心中一哂,并决定不再听顾红袖胡言乱语,他看向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竟意外发现他在若有所思,难道是倾向于相信‘浪翻云’之言?
诸葛神侯:“??”
顾红袖才是受到冲击呢,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座三人,沉声道:“浪某不认为浪某记忆有错,亦清晰记得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恒和宋高宗赵构这等靖康之耻前后即位的昏君,更何况浪某的覆雨剑仍在此!”他说着手中的覆雨剑化作一团如闪电般的银白弧线,流星追月般划过虚空,又回转到他手上。
尔后,顾红袖站起身来:“告辞。”
说完就离开了厅堂,大踏步入了雨帘,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竟也没谁出声拦他。先不说刚才覆雨剑划过虚空时,那看似简单一招中蕴含着怎样可恐的剑意,单就是他那一番话就很值得探究。
赵佶是当今皇上,赵恒已受封太子,尽管并不得宠,倒是赵构很陌生,皇室中并无此人。再有看这三个庙号其实就能看出不少东西来,赵构既能被称为高宗,联想下‘浪翻云’先前说的北宋末年,再有“前后即位”,即可说明赵构仍是当今赵氏皇族中人,只不过在那靖康之耻后改立新朝。
不管怎么说吧,“疯言疯语”到这份上,还真让听者面面相觑,心中不免信了几分。
厅堂中一时间很是静谧,半晌后诸葛正我缓缓开口道:“苏公子,敢问此人的真实身份?”
苏梦枕:“……”
苏梦枕做事向来果决,但现在情况特殊,让他都有几分犹豫不决,因而当诸葛正我这么一问后,他并没有立即回答。
诸葛正我看在眼底,道:“我观此人前后言行不一,不,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苏梦枕:“??”
诸葛正我就言简意赅地将他遇到顾红袖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无论是“潇湘剑客”魏子云,“邪灵”厉若海还是浪翻云,他们皆是没有听说过,杨无邪那边也没有这三个人的资料。不过在前半段中,那太监总管判主意欲来李代桃僵一说,如今说来其实也挺让他们在意的,尤其是苏梦枕先前得知了迷天盟中的五圣主,和六圣主却是小侯爷方应看的人。
那有桥集团顾名思义,以内御米有桥为桥梁,又凭方应看王侯之贵,于王侯间往来,且成为了京城诸派结好的对象,左右逢源。换句话说,无论开封府中谁出头谁得势,有桥集团总是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梦枕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冷光。
在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之争中,方应看摆明过态度是支持金风细雨楼的,但现在苏梦枕不能确定了。
诸葛正我也是默然,还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疲怠:“苏公子?”
苏梦枕抬起眼帘来,望向受他尊敬且刚正不阿的诸葛正我,沉yin片刻道:“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