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哦,这样啊。”那人听了乌鸦的解释后,又看了看小石头的样子,觉得乌鸦的解释挺合理的,孩子闹起来惯孩子的家长就是容易妥协。
就这样,李建国等人坐了大概三个小时的火车之后就到了清水市,火车上没有同行的队伍,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要去更远的地方学习的。所以下车的只有李建国他们一行人。
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没有急着去找任务目标所在的位置,而是先去了一个招待所安顿了下来,那个时候的介绍信基本上就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了,没有它,出门真的就是寸步难行。
吃饱喝好,安慰了自己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身体和肚子之后,他们才开始行动了起来。
先头部队不多,就出去了两个人打探消息,最后决定由山子和老黑一起出去,剩下的人就在招待所里围成一圈聊天吃饭玩游戏,好不惬意。
气的山子走之前直骂这一堆的牲口,都不是好货!
但是他气愤的心情也仅仅维持到招待所门口,等出了招待所之后,山子就立刻冷静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专业素养极强的109大队队员了。
而老黑,人家本来就很酷好吗。
府西路是清水市的一条主要的居民区,所以一路上都有路牌提示,两人顺着路牌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府西路。
山子和老黑装作是平常散步一样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府西路八幢,整个府西路多半都是楼房,在这个时候,能住上楼房就说明家境非常不错了。
八号楼是一个二层的小洋房,也比较附和严济文提供的小富即安略带小资的家庭状况。
八号楼门前不远处有一个小花园儿,那里有不少人在锻炼身体,男女老少都有,老黑和山子往那里一扎倒也不显得突兀。
两个人一边似模似样的锻炼着身体,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八号楼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老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一个大约十三四岁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孩儿一边哭一边出了八号楼,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些东西,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了。
按照严济文的描述,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严希了,根据老黑在脑海中的比对,两人的样貌在细节处有四分相似,只是严希看起来更加秀气一点。
给山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悄悄的跟上了前面一边走一边正在抹眼泪的严希。
前面走着的严希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人在跟踪自己,她正急着给被看管起来的父母送点东西吃。
爸妈已经五十多了,经不起那些人这么折腾的…
严希想起前两天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爸爸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的,可能是早就发觉了他们一家的处境不好了,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可恨自己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根本不被那些人放在眼里,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只带走了爸爸妈妈,放过了她。
她今年才十三,连上山下乡的最低年龄标准也不够,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就把她扔到家里自生自灭了。
老黑和山子就看着那个小姑娘一边走一边抽噎着,站住擦擦眼泪,继续走,肯定了严济文的猜测,严家一定是出事了。
至于为什么出事,山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了,从这一路在火车上的见闻来看,他也跟着那些进步青年学习了一下先进经验:书香门第,有钱,住洋楼,教授的生活情趣也应该挺好的。
结案了,这是资产阶级残留余孽啊!
证据?这严教授满屋子的外国原文书籍不就是证据吗?铁证如山。
看着严希越走越偏,走了好久,出门的时候天还透着点亮光,现在已经是昏昏暗暗的了,看她的脚步都有些踉踉跄跄的,终于,她来到了一个应该是公办的养殖场门口。
看她那样,应该是和守门的人是认识的,守门的人也没说什么,就当做没看见严希一样,让她进去了。
严希进去之后感激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也不再说什么,就往里面走了。
守门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对这个小姑娘也是很同情的,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夜晚的养殖场里已经没有人了,工人们都下班休息了,严希也只敢这个时候才来看一下爸妈。
山子和老黑从旁边的矮墙上轻松地翻了过来了,继续跟着严希。
“老严,你再坚持一下,会好的,总会好起来的…”严教授的妻子挣扎的走到了严教授的身边,搂着因为连日来的折磨已经发起高烧来的严教授,喃喃的说着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语。
“小希,小希…”烧的额头滚烫的严教授闭着眼睛,嘴里仍然在念叨着女儿的名字。
就在这时,严希站在了关着严教授的那间小屋子的门前,用力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探头探脑的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
屋里的条件很差,满地的鸡毛夹杂着令人作呕的不明物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