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和张权友终于挤进一个空阔的洞口时,身上已经shi了大半,都是被流出来的汗沾shi的。
这个洞口很大,而脚下的水也很深,已经覆盖了黄文彩和张权友的小腿。因为光线的原因,黄文彩和张权友暂时没看清洞内的环境,只知道周围好像摆满了什么东西,散发着一大片的白。黄文彩占着身体轻巧,先踏着水走到了一边的墙壁,眯眼凑前,当她看清眼前的东西时,惊愕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因为脚滑摔倒在地。
张权友看她反应这么大,连忙也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黄文彩捂住嘴巴,示意他自己往前看。张权友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黄文彩反应那么大,但是还是抬头往前凑了过去,当看到那密密麻麻,从地板一直快堆到他腰间的头颅时,张权友觉得自己也有了反胃的感觉。
这些头颅的面向全部都朝着张权友他们这边,不知道多少双黑漆漆的眼洞紧紧地盯着他们,那些牙齿还咧得很大,好像在呐喊又像是在笑,尤其是被水冲刷过的一些头颅,那黑洞洞的眼睛内仿佛在流着眼泪,又笑又哭并且整张脸都是骨头,仔细一看,还会发现那惨白的头颅上还攀爬了一些白色的一条又一条的尸虫,这些尸虫肆无忌惮地游走着,定睛一看,就像是那些头颅都是由这些尸虫所构成的,密密麻麻,形成头颅一直在动的画面……
越看就越恶心,张权友注意到被水冲过来的白色虫子,慌张地就往后退了过去,他太紧张,退后了也没看到黄文彩就在自己背后,直接就压在了黄文彩身上,两人齐齐栽倒在了水里。
等张权友和黄文彩从水里爬起来时,那些尸虫已经黏在了他们的脸上,有些甚至还流进了他们的嘴巴里。张权友和黄文彩一不注意,喉咙一咽,就把嘴巴里的尸虫给吞进了腹中,两人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后,扶着墙就干呕了起来,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挖喉咙,都没法把肚子里的尸虫给吐出来。
等他们知道干呕简直就是徒劳无功时,偏头才发现左右两边还是那堆得满满当当的头颅,张权友和黄文彩又默契地栽在了水里。
黄文彩从脸上捏了一只白虫子,看着那白虫子在她手指上断掉,流出浓稠带着腥味的浆ye时,脸色已经发白得可怕。
黄文彩暗骂一句,“这什么鬼地方!”
“妈的,让我出去我一定杀了唐和中。”张权友摸了一把脸,直接就摸出了一掌心的虫子,这些虫子还在他的指尖慢慢地蠕动着,恶心非常。张全友忍不住握了握拳,那些虫子的脑浆瞬间就爆开,直接就变成浓稠的浆ye黏在了他的手中,黏黏糊糊的,用水洗了还是觉得手上的异样感非常突出。
在张权友和黄文彩恨不得把引他们进来的唐和中千刀万剐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华大明的尖叫声,那尖叫声十分的漫长,凄厉得可怕,好像华大明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般。
这声音实在是让人感官厌恶,张权友和黄文彩走在了一块,黄文彩心里浮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随着华大明的尖叫声渐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华大明不会出事了吧?”
张权友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去。
“好像是从我们过来的那条小道里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张权友思考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过去打探一番。
黄文彩点了点头,与张权友一块走到了洞口,可是他们还没迈出去时,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又一股的腥臭味,这味道很大还很熟悉——是血!
黄文彩拉了拉张权友的衣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快,快看下面的水流。”
张权友低下头看去,脸色霎时黑沉了起来。洞口外面的血流不住地往这边的洞xue流过来,刚才还带着点石块碎屑,算是挺清澈的水流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这些红色的血流很快就流到了张权友和黄文彩的脚下,那股子的血ye腥臭味就更浓了,好像环绕在了两人的周围。
张权友和黄文彩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些红色的血ye……怕是华大明身上流出来的。
张权友咽了咽口水,迈脚顺着血ye流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越走近,那血ye的味道就越大,底下水流的红色就更深。而当张、黄两人终于走到华大明的尸体前时,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华大明惨烈的死状,他们的心里还是不由得隆起了一大片的Yin影。
华大明的脑袋好像被什么利器给割了下来,被用一根绳索给从头顶的洞口处垂吊了下来,他的双眼此时还在大睁着,里面似乎还能看到他死前所表露出来的无尽的惧意。他的下颌好像被扭坏了,有点脱落,嘴巴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大张着,牙齿被全部给拔了出来,里面只能看到黑乎乎的牙床,随着这无牙的嘴巴,嘴角还溢出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水。
而这还不是最残忍,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最让人受不住的是华大明的身体,他的身体和脑袋同样被利器给分割了开来,并且还是割成了一块又一块,那些碎rou已经看不出是身体的哪个部分,被人随意地丢在了墙角,因为水流的影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