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们的人除了我还有别人,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你们放过我吧,只要我活着,我绝对不会再滥杀你们的同伴了,也不会再吃猴rou。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可惜不管她在心里怎么保证和呼救,抓着她的猴子手力度根本没有任何变化。黄文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墙边堆积的头颅堆里,又伸出了无数的猴子手,这些猴子手缓缓地伸向了黄文彩这边的方向。黄文彩逐渐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惊惧外还有浓郁得化不开的后悔。
张权友听到身后传来的吐泡泡的声音,迟疑地回了头,只看到不远的水里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些泡泡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张权友手心有点冷,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黄文彩的身影,这边的水只是到了他们的大腿根部,黄文彩刚才栽倒在水里怎么样现在应该也爬了起来,可是她的位置现在只有不断涌出来的白色水泡,根本不见黄文彩本人的身影。
张权友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他沙哑着声音又唤了几句。
“文彩?”
“文彩,黄文彩,你别吓我,你现在在哪?”
“文彩……”
张权友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握了握手,手上全是汗。他浑身发冷,不知道是被水流的冷意影响了,还是因为其他。张权友从未有一天会觉得这般的累,身体和心,即使是以前穷得还欠了人百八十万的债,他也从未像今日一样的害怕过。
张权友放弃了对外求救,撑着沉重的身体一步又一步地走到起了一层又一层水泡的地方,涟漪越来越大,他靠近时还能听到“咕咚咕咚”好像有人咽了水的声音。张权友低声对着涟漪圈中的地方又唤了几句,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在张权友思考着怎么办的时候,水底下忽然涌出了一只皮质的女装鞋。这鞋大约三十七码左右,黑色,在边缘还有绣花的痕迹。张权友看到这只鞋时,心已经沉到了底,被垂落下来的大石紧紧地压着。
这只女装皮鞋是黄文彩一直穿着的,张权友和她住在一栋别墅里,清楚得很。
张权友没有选择钻入水中探查黄文彩的身影,而是加快了步伐朝着刚才出口的位置爬了去,在他终于靠到了墙壁的时候,一声极大的尖利的仿佛刀具拖地的声音从石壁外面缓缓地传来,由远及近,由模糊变清晰。
张权友把耳朵贴到了石壁上,想要在听仔细一下,可是越听,他眼眶里的瞳孔就颤抖收缩得更厉害。那的确就是刀拖在地上被拉着走的声音,并且拿着刀的人已经站到了石壁前,与张权友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
分尸了华大明的凶手终于出现了,张权友第一次那么庆幸面前有着这么一面墙,只要有这面墙在,外面的分尸者就完全进不到这里面来。
在张权友想得十分美好的时候,面前的石壁突然晃动了一下,有几块碎石从他的头顶哗啦啦地碎裂了下来。在张权友还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耳边听到了一阵“咔擦”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这堵石壁上。
妈的,外面的分尸变态用刀打算劈开这石壁!
张权友意识到外面的人做的事情时,差点没惊愕到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呿了一口痰,破口大骂了一句。转头就着急地在原地打转,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石壁看起来很坚固,他刚才怎么踢怎么踹都纹丝不动,外面的人即使拿了刀具,也不可能把这面墙给拆了的。虽然心里这般的说服自己,可是张权友听着外面吭哧吭哧不停劈墙的声音,心里就越发的紧张,尤其这堵墙上一直还有零碎的石块不断地滑落下来,有些甚至砸到了张权友的脚边。
等张权友的视线从脚边的小石子上移到石壁的头顶时,只听“轰”的一声,一把大斧头就砸在了上面,出现在了张权友的眼前。
石壁已经被外面的分尸者砸出了一个口子——这墙被全部劈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张权友的神经瞬间崩到了顶点。
张权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一下又一下往那个口子上砸的斧头,看着斧头上流泻出来的微光,张权友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跑,踏着水跑到了另一个角落,着急地寻找着可以和外面的分尸者抗衡的工具。可是这块空地除了白色的尸虫外就是一堆又一堆的头颅,连一把小刀一根棍子都没有。
张权友心有些发凉,心想自己难道就要折在这里了吗?这时,张权友被一缕微风刮过了脸颊,他怔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里哪来的风,这里不是全封闭了吗……”
张权友忽然猛地抬头,这时才想起一直被自己遗忘了的头顶的破洞,这个洞是连到外面世界的,从这里出去,他就能获救了!
想到这里,张权友全身都振奋了起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迈着脚把四周的头颅全部都堆在了破洞的下面,花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他才把头颅堆得比自己还高。做完这些,张权友回头看了一下那面石壁,只见那石壁上方已经全部被劈开,这么下去,大概只要十分钟,外面的人就能全身而进了。
张权友不再看这面石壁,咬了咬牙,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