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剁得糜烂的rou块全部扔到了炉中的热水中。当rou块进到热水里的时候,站在厨房外面的云歌灵都能听到了“唰唰”的类似油炸的声音。
很快,云歌灵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熟rou的味道。明明没见老婆子往炉子里面加入什么调料,但是那煮熟了的rou还是散发出了一阵一阵诱人口水直流的香味。老婆子只是把rou煮了五分钟不到就熄了火,就这么拿着那些脏兮兮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碗筷夹起了锅中半生不熟的rou来,一块又一块,好像饿死鬼投胎般直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云歌灵都能听到这个老婆子嘴巴里咀嚼rou块时发出的砸吧声了,她好像吃得很高兴,云歌灵借着微弱的视线,似乎还能看到她嘴角不断往下流的ye体,一时间不知道那ye体是她的口水还是……那未被煮熟的rou糜带出来的血丝。
老婆子就这么吃了大约十分钟,大概是把锅中的rou都吃完了,她才放下了筷子,长长地打了个嗝,喃喃地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低沉,云歌灵没能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老婆子吃完后直接就把碗筷还有那个大锅随意地摆放在了一边,就这么佝着背,慢吞吞地朝着厨房门口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云歌灵暗叹了一句糟糕,就急忙地往后退了去,打算在老婆子走出厨房的时候随便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不过在云歌灵往后退一步的时候,她的后背直接就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上,当她准备回头的时候,黑暗中伸出了一双狭长的手,一把就捂住了云歌灵的嘴巴,把她拖入了长廊一端的黑暗中。
在云歌灵消失在黑暗里的时候,厨房内的人刚好踏出了厨房的门槛。佝着背,穿着芙蓉花衬衣的老婆子突然偏过了头来,定定地看着长廊的一端。她看了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慢悠悠地走到了角落的那间带了铁链,被紧锁的房门前。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个老婆子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可惜这一幕,云歌灵并没有看到。她此时还被人捂着嘴巴,压在了大厅转角的一面墙上。当云歌灵试图反抗的时候,王炸的声音从耳边忽然响起,“别动,是我。”
云歌灵是背对着王炸被王炸压着身体,所以并不能看到王炸的脸,不过当她听到王炸的声音后,忽然就不再挣扎了。虽然鬼怪也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但是王炸身上独有的味道,还是告诉了云歌灵,压着她的人不是别人,的确就是王炸。
王炸把云歌灵护在了怀里,在确认长廊角落里的老婆子已经消失后,他才松开了环住云歌灵的手臂。
云歌灵甩了甩手,小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感觉有点奇怪,所以过来看一看。”王炸拢了拢袖子,幸好他过来了。虽然他家小鸽子并不弱小,但是王炸还是放心不下来。
云歌灵偏头过去瞅了一眼静悄悄的走廊,问道,“刚才那个是这间竹楼的屋主人吗?”
“应该是她了。”王炸走到了边缘,视线一直落到那两间带锁的门上,“不过她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不太像……鬼怪。”
云歌灵拉了拉王炸的袖子,“我们过去厨房里面看一眼。”
王炸睨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在了云歌灵身后一起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当经过那两间带锁的房间时,云歌灵特意停顿了几秒,可是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云歌灵最后拐弯进到了后面的厨房,当她看到看台上的东西,虽然已经早有所料,但是当真切看到那和白天并无二异的碗筷和锅炉时,还是微微挑了挑眉。
碗筷和锅炉都摆回了原来的位置,锅上面既没有水也没有半生不熟的rou糜。就连刚才分明燃烧过的炉子,此时也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热度。云歌灵往前凑近了些,一点一点地观察着厨房周围。最后还是王炸感觉敏锐,拉着云歌灵指了指放置煤气瓶的柜子里面。
云歌灵顺着他的指示凑了过去,只见煤气瓶的开关上明晃晃的印了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看这形状,分明就是刚才那老婆子给留下来的——也就是说,刚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错觉。
而云歌灵和王炸的直播间也因此炸裂了开来。
——屋里还有别人?
——请告诉我是不是我眼花了,刚才是不是有个老太婆在厨房里剁着rou块
——你们见到有人进到这屋内来吗,这个老婆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王炸和云歌雅说的话,这……是屋主?
——等等,屋主不是死了吗?
——哈哈哈,大家快睡吧,我们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谁,我在哪,什么屋主,村长不是说这屋主已经死了吗?
——屋主死了,云歌雅和王炸却说她是屋主……是不是说……这老太婆是鬼???
深夜的直播间人数虽然比白天少了大半,但是那弹幕却是刷刷的很快就占满了整个屏幕。仔细一看,弹幕的内容大都是围绕着刚才出现在厨房内的老婆子是鬼还是人的话题而展开的。信鬼神的人都在试图宣扬自己的鬼神言论,而信科学的人则在列举一个又一个证明自己“世间无鬼”论证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