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歌灵等人也闹不清他们究竟在干嘛。祠堂的门此时是关闭的状态,看村民们的反应,那里面应该大有人在。
在等待的时间,云歌灵偏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村民,视线幽幽地从每个人脸上略过,当视线收回来时,云歌灵的眉头都快要挤在了一块,眉心位置都要起褶子了。王炸一直注意着云歌灵这边的情况,见她表情不对,往她那边挪了一下,耳语道,“怎么了?”
云歌灵余光又扫了一圈四周的人,之后才沉着声小声地回答了王炸的问题。
“昨天在阿九来找我之前,还有一个人出现在了竹楼外面。她自称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叫林姨,就住在竹楼的对门。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非常的奇怪,但是我看她又好似一个普通人……”
云歌灵把昨天晚上林姨出现的事情全部都徐徐地说了出来,包括两次的用力撞门,林姨第一次的离开然后突然的回来,云歌灵都详细地告知给了王炸。王炸若有所思地听着,连云歌灵都无法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当王炸张嘴打算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刷刷地移到了祠堂紧闭的大门上,只见那闭合在一块的两扇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从里面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村长褚大民,褚大民拿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了祠堂外面几步远,然后对着周围拥堵在门口的人挥了挥手,也不用说话,村民就意会到了他的意思,纷纷退避到了后面去,为祠堂前面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云歌灵六人也被人流给挤到了后面,王炸伸手环住了云歌灵的腰,避免了她被人推搡到地上去的风险。等人群都安定下来后,云歌灵和王炸便抬头看回到了褚大民那边。
此时明明有光,但是天空中却只能看到一层层的乌云。雨还在继续下着,不过比他们离开竹楼时要少上许多。褚大民身上没有穿雨衣,就这么地站在细雨中对着脚下的一块石头敲击了两下,随着“梆梆”的声响,祠堂内有一队人马缓缓地走了出来。一共八个人,都是男性,其中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三四十岁的男人。他们的年龄并不出奇,出奇的是这八个人肩上都扛了一根扁担缠了一根有手臂那么粗的绳索,随着扁担和绳索的方向望过去,在他们中间是一座厚重的棕红色棺材。
之前虽然云歌灵几人也看到过这座棺木,但是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么近距离的观望到的。这座棕红色的棺材很大,大到足能躺下两个成年男人,而且看起来重量并不轻,随着八个扛棺的人的行出,泥泞的泥土地上都留下了一排排凹陷进去起码三四厘米的脚印。从棺木暴露在空气中时,雨水突然哗啦啦变大了起来,好像汹涌的猛兽全部扑腾到了棺材上面。
褚大民全身都被雨水给打shi了,他的头发shi哒哒地垂落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对着扛棺材的人大声喊道,“没吃饭吗?谁让棺材碰到地上,我就唯他是问!”
八个扛棺人赶紧把肩膀又往上提了提,似乎很害怕被褚大民惦记上。
随着棺材的出现,祠堂内又走出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正是昨天祭奠仪式中啃咬猪脑的人。他们穿着一身白,女人手上捧着一个罩了黑色布块的托盘,男孩手里则捧了一张黑白色的遗照,遗照中是一个□□十岁,甚至看上去更年老的老婆子,这个老婆子面容冷峻,满面沟壑,配着她那不爱笑的脸,明明只是一张照片,都能让人片刻脚底生寒——最重要的是,云歌灵和王炸都认识这个老婆子,昨天午夜时出现在厨房的人赫然就是对方。
小男孩低着头,整个脸都罩在了白色的斗篷中,云歌灵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挺翘鼻子还有微微弯下去抿得很紧的嘴唇。
小男孩紧紧地抱着老婆子的遗照,身体绷得很僵硬,在走出祠堂的那一刻,差点还被门槛给绊倒,幸好在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眼明手快给拉了一把。小男孩似乎经过这么一栽,身体更僵硬了,即使看不到表情,云歌灵也能想象到他此时不是非常好的神色。
褚大民也见到了小男孩差点摔倒的那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他对着小男孩直接就破口大骂了起来,“罗飞,再出差错,你就给我滚出这个村子!”
被叫做罗飞的孩子拼命地摇了摇头,头低得更低了,抱着遗照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云歌灵看了看褚大民又看了看那个叫罗飞的孩子,心里正想着为什么褚大民或者说这个村里的村民刚才在罗飞就要摔在地上时突然都紧张害怕了起来。是的,紧张和害怕,站在云歌灵身边的村民,刚才还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人还不自觉地抬脚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想上前去阻止罗飞的摔倒。
在云歌灵刚想到这些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阿九与她在这一刻十分的心有灵犀,玩味道,“有点意思啊,这村长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褚大民此时已经恢复了他原来的冷淡严肃,不过他落在罗飞身上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收回去。等女人和罗飞都走到棺材的身边时,褚大民才又幽幽地敲了敲地下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