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谷妙语微微醉地笑着说:“哟,你们俩,这可真够有缘的,以前你带他实习,现在他帮你募资,你们这是翻翻转转地再续前缘啊!”
谷妙语连忙说成总说笑了。她把成伯东一路送到他车上。成伯东临关车门前,还不忘又对她说:“回头把你温暖家的资料发我一份,我好好研究研究!”
谷妙语没等回头,她立刻就用手机把资料发到了成伯东邮箱。贵人多忘事,什么事一回头,贵人准忘。
成伯东笑着晃手机,说邮件收到了,等回去他研究完就告诉她结果。
可这个结果,谷妙语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
周末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喵喵,又或者借着喵喵她也顺便想了点别的什么。于是她打电话问邵远,能不能去他那里看看那只黄胖子。
她先是从听筒里听到“砰”的一声——根据经验,她想那应该是通话者手滑把手机掉地上了。
随后她听到邵远捡起手机——捡的动作似乎有点手忙脚乱——他把他的声音调频到了一个又磁又沙又微微颤的音段,对她说:那个,黄胖子问你想吃什么,它让它哥给你做。
谷妙语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邵远说的黄胖子它哥,是指他自己。
她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这小子五年前下巴没几根毛的时候一点都不会卖萌,五年后年纪长了,变成成熟男人了,反倒会萌一萌了。
看来时间还真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从想法到性格,都会。
谷妙语本来想问邵远家里有米和菜吗,有的话可以由她来做。但话从喉咙口拱出,抵达牙关前,被她悬崖勒马地收住了。
她一个单身大龄女青年,主动到一个妙龄男帅哥家里,过日子似的烧饭做菜,这未免也太暧昧了一些。
于是她把那些话在牙关前翻了个新,她告诉邵远:“我看你也不像是开伙过日子的人,想吃饭恐怕米和菜都得要现买,还是算了,太麻烦了。到了饭点儿我请你下馆子吧。”
她开车到了邵远那套房子里。
进门的一瞬,她的心跳莫名加快。
这套房子是她在嘉乐远装修的第一单,这房子的装修设计让她获了奖,这个奖让她在嘉乐远打开了局面。
她觉得毫不夸张地说,这套房子的装修在她的事业旅程中,是一道里程丰碑。而这座丰碑是邵远给她的。
“怎么不住你东三环那套大房子?”谷妙语走到沙发前,一边环视着客厅一边说,“住完那么大的房子,住这么不规则的小房子,住得惯吗?”
邵远看着她的眼睛,捉住她的眼神。他回答她的问题:“东三环比不上这里,这套房子是你为我装修的。”
谷妙语眼皮一跳。他回国后总是会这么给她毫无准备的一撩。
喵喵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晃悠着胖胖的身体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看到谷妙语后,它冲她喵呜地一叫。虽然已经没了小时候的nai音,可成年老猫发起嗲来,嗲力依然不容小觑,谷妙语立刻就没骨气地蹲了下去,人形奴才一样给喵喵按摩揉脸搓肚皮。
邵远看得眼热手痒,也蹲下来,和谷妙语一起给喵喵搓肚皮。喵喵舒服得像一只成年瘫痪猥|琐老猫。
谷妙语揉了一会揉累了,想要把胳膊收回去,喵喵被揉得正舒服,不肯放人,抬起爪爪一把抱住谷妙语的胳膊,不让撤走。另一边邵远也想歇一会,也想要把胳膊收回去,喵喵立刻警觉地又一把抱住邵远的手臂,要求他继续揉自己。
一会抱住这个一会抱住那个,最后喵喵都忙不过来了,于是它干脆一把同时抱住邵远和谷妙语的胳膊,把他们的手臂用它的rou爪子捆在了在一起。谁也不许挣开,谁想挣开它就哭唧唧地冲谁叫,它倒是要看看谁的心那么狠,不把它的哭唧唧当回事。
谷妙语和邵远都被这个成年爱撒娇老肥猫吃得死死的,谁也狠不下心忤逆它的rou爪子。
于是他们两个人的手,近得不能再近,近到紧挨着,只要其中一人稍稍一动,就会握在一起。
谷妙语抬头,视线猛地和邵远对在一起。
他的眼神每一秒都在展现着升温功能。谷妙语不堪热力,猛地抽出了手。
她是怎么了,刚刚怎么还有一点留恋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三十岁了,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爱事业多过爱温存的年纪才对。谷妙语静下了心。
她把手撤走,喵喵叫得惨惨,邵远的眼神变得凉凉。
谷妙语不去看那一人一猫,她站起来,坐到沙发上,她把话题导向了事业主题。
“成伯东这几天,有联系你吗?”她问邵远。
邵远也站起来,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推推眼镜。
他就这点好,不管平时把看向她的视线温度升得有多高,在谈正事的时候他总能拿出个谈正事的庄重态度。
“没有。”邵远说,“他有联系你吗?”
谷妙语摇头:“也没有。”
邵远看着谷妙语,仔细审视过滤着她的表情。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