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前我曾经在大厦遇袭,他就是追杀我的人其中之一。”吴笑慈说。
汪局长眸光一凛,起身走到门口,在吴笑慈的注视中关上办公室的门,不慌不忙关掉办公室的监听设备,等办完这一切,才重新回到她面前。
“我听说过你的那件事。”汪局长皱着眉头,“你怎么知道这个冯其昌的身份的?”
吴笑慈把这件事的经过给对面的汪局长详细叙述了一遍。
汪局长若有所思:“照你的意思,网信办和盛华社都有‘组织’的人,并且至少在这两个单位里还有一个比冯其昌更高级别的‘高层’人物。”
“没错。”吴笑慈说,“而且不知道您有没有听闻今天上午在芜城大学发生的一起命案。”
“当然,不过我听说还没确认死者的身份。”汪局长敏锐地看向对面的年轻女人,“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
吴笑慈抿唇:“汪局,死的是冯其昌。”
汪局长沉默了半分钟。
吴笑慈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之后,也知道后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汪局,我知道这件事牵连范围可能会很广,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可以。”吴笑慈顿了一下,提出自己一直想的那件事,“这个案子我可不可以做一个跟踪报道?”她看汪局长想说话,急忙解释道,“当然,整个过程我不会公开任何细节,而且如果最后案子的结果不允许公开,我也不会公开我的报道,全程的所有资料包括照片、录音录像、文字稿等等我都可以上交作为你们的资料保存,我自己也不会擅自保留。”
机会难得,吴笑慈作为一名记者,还是想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
汪局思考几秒,这中间也是眼神审视着对面的人。
“这种事需要我们开会商量以后才能做决定,而且以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你的这个愿望落空的可能性很大。”
吴笑慈虽然早料到如此,但还是不死心:“没有一点希望吗?”
“第一,这个案子牵涉甚大,还没深入调查之前连我们都不确定最后会调查到什么程度,你的采访随时都可能在中途就胎死腹中。”汪局将前面的难关一一讲给吴笑慈,“第二,这案子的资料量会非常庞大,就算是在我们警局,也必须小心妥善的处理所有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所有的调查都在秘密进行——可以说现在除了你之外,只有我和省厅的蒋厅长还有方家荣的二队整个队知道这件事。你,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容易受到安全威胁的一个人,一旦你参与到这个案子中并且身陷危险,我们可能要付出人力去保护你,但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可用。而且你要做记录,那么你记录下来的资料要保存在哪里,万一泄露怎么办,这也是个问题。”
汪局长轻叹口气,“而且据我所知,宋春生现在还住在你家吧?”
提到宋春生,吴笑慈的表情也颇为无奈:“是,不过还好她现在每天过得也算自得其乐,我就当是找了个合租室友了。”
汪局点头:“目前好在宋春生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但难保那边的人不会注意到你,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这个案子,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
吴笑慈也明白了个中厉害,点了点头:“那如果......”
“如果最后上面批准这个案子可以公开,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报道的名额。”汪局说,“也请你理解,全省市这么多媒体,我们不可能也没有这个全力,给你独家。”
“谢谢您的解释,我能理解。”
吴笑慈起身,朝着汪局鞠了一躬,“之前白朗和我说过,如果他出差这段时间我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几个人,其中就有您的名字。”
汪局一听,乐了。
“嘿这小子,净给我找这些麻烦事儿。”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说法可能有歧义,又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是麻烦,只是在谴责他这种占便宜的心理而已。”
吴笑慈点头表示理解。
最后是黄严送她从后门离开的警局。
“吴记者。”
走之前,黄严叫住了她。
“嗯?”吴笑慈回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汪局聊了什么,但我劝你,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他的表情似乎也很为难的样子,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来,“白哥他其实作为我们的副队长,压力很大,如果他还要分出Jing力保护你......”他摆摆手,“但是我绝对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线索和帮助,我们真的很感激你。但你是记者,不是警察,可能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
“不用说了。”吴笑慈笑了笑,“我理解的。”
“你理解?”黄严一愣。
“对啊。”吴笑慈眨眨眼,“这很难吗?我确实没什么自保能力,遇到事儿的时候除了害怕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有时候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添乱,对于我来说最好的当然就是在保护自己不给别人添乱。但现在这个案子说实话,和我已经有了千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