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可奈何,教育儿子的事情又一次不了了之。
次日,黎旭登门拜访。
黄知府出门相迎,按说,黎旭身上没有功名,就算他是帝师之子,也不该堂堂知府亲自相迎,但是想起自家儿子干的糟心事儿,黄知府觉得还是慎重一些好。
这一天,宾主尽欢。
黄知府由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欣赏,黎旭只花了两刻钟就搞定。
苏州是黄知府的地界,黎旭没有入朝为官,他才不会傻的举起什么为民除害的旗号伸张正义,这样置江苏巡抚与何地,在其位,谋其政,父亲教导的道理,黎旭一直深信不疑。
黄知府好与不好,自有朝廷惩治,他一个尚未科举的学子,又有什么理由出头。更何况,谁家没有几个纨绔子弟,他和黄文豪的冲突,说穿了,只是芝麻大的事儿,如果双方真因此事恶交,黄知府纵然讨不了好,其实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会让人觉得他仗势欺人,将来在官场之上也会落下一个气量狭小的名声,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白身,黄知府却是一方官员,从政绩上来看,黄知府虽有过,然,功大于过,私底下的猫腻没有摆到台面之前,他就一个好官。
黎旭谈笑自如,话语间,直把刚才紧张的气氛,转化为一团和气。
黄知府心中感叹,果然不愧是帝师教导出来的孩子,小小年纪深涉为人处事之道,只字不提黄文豪为霸乡里,只说苏州歌舞升平,让他听得飘飘然,可是,真要跟黎旭套交情,人家却一推四五六,话虽然说得漂亮,其实什么承若也没有,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黄知府微微有些惋惜,看样子,想和黎大人攀交情却是行不通了,不过,能不得罪就好。
用过饭,黎旭打道回府。他和黄知府都明白,不管以后如何,先前那一茬恩怨揭过不提,表面维持相互和平。
因为这事的影响,接下来的日子,黎旭没有心情闲逛,安心在别院读书备考。
没几日,傅千桦登门拜访。
黎旭心中有些诧异,他以为傅千桦会把名帖用在其他地方,却不想,转个圈,他又把名帖送了回来。
“少爷,傅公子还在前院候着,您看......”
黎旭稍稍一默,淡淡道:“请他去花厅小坐,谢礼收下,其余便罢,如果他有什么难处,或者提了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你可答应他。”
“是,少爷。”小厮恭敬地回答,他心里明白,少爷不会去接见,不过,就算如此,傅公子也是走了好运,要知道,能跟黎家人提要求,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
傅千桦紧张地等在前院,听说黎旭不会来见,他心里也不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松了口气,他轻轻点了点头,既没提什么要求,也没说自己有何难处,只让下人拿了几本书,悠闲地坐在花厅里品茗看书。
黎旭知道后,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傅千桦一事,是他动了恻隐之心,顺手而为能帮便帮一把,但是除此之外,傅千桦如果不提所求何事,他也不会多行过问,本就是泛泛之交淡如水。
时间过得飞快,傅千桦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
黎旭并没有放在心上,黄文豪的事情已解决,傅公子既然无所有,想必是没有什么难处,他以为,今日过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却没想到,隔了没几日,傅千桦居然又持拜帖来访。
这一次,黎旭同样没有见他,心里升起了一抹好奇,傅千桦既无所求,频频来访又是何意?
他想见自己?
黎旭摇了摇头,把这一条划掉,他是被京中的各种巧遇吓怕了,有些草木皆兵,从傅公子的言行来看,不像是攀权富贵的人,况且,他也从未要求过见自己。
黎旭纠结了一会儿,决定静观其变。
傅千桦自顾自待在花厅里看书,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走,没有引起一丝响动。
又过了十几天,当黎旭快要忘记他的时候,傅千桦再次递上拜帖来访。
这是最后一张拜帖。
黎旭看着镶金的拜帖,心中有些失笑,父亲的拜帖无论用在何处,哪怕是用作人情,也比回到自己手中强,傅千桦究竟是不知道呢,还是有着其他什么盘算?
不得不说,这位傅公子,成功引起了黎旭的好奇心,让他记住了这个人。
不过,黎旭还是没有见他,他在等,他在猜测,傅公子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只可惜,黎旭失望了。
如同前两次一样,傅千桦安静地找了一个地方看书,临走的时候毫不留恋,只比前两次离开时,多了一句拜别。
黎旭有些不解,什么时候父亲的拜帖这样不值钱了,居然就这样回到自己手中。
他的疑惑,很快被解开。
隔了两日,成安伯府传出消息,傅家双儿失踪了。
黎旭秒懂,亏他这么聪明的人,成日打雁,终被大雁啄了眼。
傅千桦来访,其实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