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跟同窗比试交流了一下吗,这样还能促进学习呢。这先生也太小题大做了。
他回房间翻了药膏出来,仔细的给罗昱抹上,动作十分轻柔,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昱儿,以后莫要逞一时之勇,免得吃亏。”罗展教育道,“有什么事可以放到私下解决。”
“嗯。”罗昱答应一声,眼珠转了转,看着他哥道,“哥,要不我还是不去上学了吧,我自己在家看书,万一在私塾有人欺负我……”
“不行!”罗展拒绝得十分干脆,“谁欺负你,回来告诉哥哥,我帮你教训他。”
罗昱:“……”看来这学是不上不行了,还是认命吧。
不过嘛,“哥,今天先生留了二十张描红,你看我这手也不能用力。要是完不成的话……”
“我帮你描!”罗展叹了口气,又强调了一句,“只有今天,以后还是得你自己完成。”
罗昱立刻笑嘻嘻的道:“当然,今天不方便才请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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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过一起被打手心事件之后,罗昱倒跟李启辰的关系好了起来,再加上祝一清,慢慢形成了铁三角。而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胡中平,则因为性情不合被抛到了圈子之外。
李启辰是越平府李氏一族的旁支,而李氏一族中最出息的,莫过于如今已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工部尚书李民和。李启辰家里虽只是旁支,却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不过李启辰不爱念书,却是被他爹逼着不得不念。在李父看来,李启辰哪怕只考个秀才,也能让李家帮着捐个官做。
而祝一清也跟罗昱十分有缘。当初罗昱和罗展刚从山里面出来,便是在祝一清的祖父祝云家里歇息了一晚。
祝云曾任过监察御史,因弹劾朝中大员被人暗中打压,最后不得不辞官还乡。祝云的两个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倒是嫡长孙,也就是祝一清颇有其风,所以很受他的重视。
通过两人,罗昱也打听到书塾的不少内.幕。
要说凌江县的所有秀才中,最有学问的莫过于孟秀才了。孟秀才16岁便已考中秀才,而在三年后的乡试中,孟秀才再次考中举人。只可惜他被卷入了科考舞弊案中,褫夺了举人功名。孟秀才心灰意冷,再也没参加过科举,只开了一间小小的私塾,聊以度日。
正因为李家和祝家知道孟秀才的过往,才会将自家的孩子送到这间私塾念书。罗昱则是误打误撞,罗展听说孟秀才教书并不严厉,至少比其他私塾的先生好上许多。当然,也有其他私塾嫌弃罗昱年龄太大又刚刚开蒙才不肯收的缘故。
孟秀才教书并没有太上心,基本全靠学生自觉。当然,基本的知识他都会传授,学生疑问也会耐心解答。大多时候,他都在后院鼓捣一些自己的东西,偶尔忘了上课,还要学生喊他过去。
这天晚上吃过饭,罗展又拿了500两银子交给罗昱。
“哥,这不年不节的,咋又有这么多银子?”罗昱见钱眼开,笑着打趣,“你们又去打劫啦?”
“非也。”罗展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笑道,“这些银子是你的。”
“我的?”罗昱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嗯。”罗展点头,“月前那些受伤的兵卒因为你的缝合之术,有几个虽重伤却保住了性命。那个法子被县尊上报给了朝廷,据说此法将广泛用于军中,军医学得此法,也能减少军士的伤亡。这是朝廷下发的赏银。”
罗昱嘿嘿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将银子收入空间。
罗展又道:“除了这个,倒还有一桩喜事。”
“什么喜事?哥你别卖关子了,快点儿说。难道……”罗昱的眼睛一亮,“难道你要娶媳妇儿了?”
“瞎说什么?”罗展气乐了,拿手指弹了自家弟弟的脑门一下,“是今日朝廷派了人来,封我为正七品赤衣卫总旗。”
罗昱听了喜出望外,“哥你咋突然升官了?”
罗展道:“月前,冒充流寇的赫颜族人死了三十几个,便有逃脱的人意欲找上县衙报仇,被我事先察觉做了部署,将之一网打尽。这次留了活口,尽皆送往京城。不想其中竟有个赫颜族的大员,所以只封我个正七品的官职倒也算不得什么。”
罗昱先是一喜,他哥当官啦,随即又是一惊,“哥,那你要是做了官,咱们的身份会不会……”
“不会。”罗展揉了揉罗昱的小脑袋,笑道,“从我进了县衙,便已偷偷将咱们的户籍信息登记造册好,都用了印,便是赤衣卫的人亲自来查,也发现不了端倪。”
罗昱伸出大拇指,“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这下我就放心了。”
“只是家里的事,我一时还查不出来什么。”罗展叹了口气,随即又振作起来,“幸好我如今成了赤衣卫,打探消息倒是方便了许多,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有所收获。”
罗昱有些愧疚,这段时日忙着赚钱、上学,竟将家里的事忘了个干净。他上前抱住罗展,安慰道:“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