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易容物摆了出来。
再然后,姜宓拿起几样专用于洗妆的粉末细心调拭,在崔子轩转过来的,目不转睛地盯视下,她把那粉末掺了水,再慢慢往脸上抹去。
不一会功夫,当姜宓再把脸上的粉末洗干时,她那张数月不见日光,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便出现在崔子轩面前。
姜宓真正露出面容的那一刻,她依稀听到崔子轩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然后,姜宓下巴一疼,却是崔子轩抬起她的脸细细瞧了起来。
他的目光既狠且热,又隐含着暴怒和痛楚,把姜宓从头发丝到嘴角和后颈茸毛都细细地地扫视三四遍后,崔子轩松开手,他命令道:“行了,去洗澡吧。”
姜宓如蒙大赦,她连忙跳到了水桶中,把自己深深的藏了起来。
可是,姜宓刚刚把头发洗净,刚刚擦了一把身子,她的细腰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掌从后定住,再然后,她听得玉带抽去的声音传来,一个灼热抵在了她的tun后。
姜宓双手扶着桶沿紧紧咬着牙关,她感觉到一种生疏的涩痛,再然后,便是一阵熟悉的,令得她天昏地转的冲撞。
……好不容易身后一冷,姜宓来不及放松,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崔子轩拿起毛巾把她胡乱抹拭一番后,便把她扔上了床榻。
再然后,姜宓双手一紧,却是她的一双手已被绳子捆住,再接着,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她的足踝接着一冷,却是双脚也被锁链锁住。
把姜宓赤着身子锁住后,崔子轩明显兴奋起来。他从后面抓起姜宓的手,把她双手放在床塌上方的吊环上,接着她的身子被打开,然后又是一阵熟悉地冲撞。这次,姜宓因为整个人半悬着,无处可着力,不得不向后紧紧依靠着男人……
这一个晚上,姜宓做到后来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中途时,她甚至还主动爬到床榻一侧,拿起那口塞艰难地套在自己嘴上……她的唇都被咬破了,再不堵住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让外人听到,那可真让她无地自容了。
这一个晚上,姜宓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而自始至终。崔子轩上面都是衣冠凛然,他一直都是从后面进攻……
临到天明时,崔子轩终于把双手吊在吊环上。双足要足尖着地才能接触到地面的姜宓放了下来。再次醒来时,姜宓看到的是崔子轩跪在她身边,在她的双手和膝盖处细细涂抹药物的身影。
只朝他看了一眼,姜宓头一歪又沉沉睡去。睡梦中,她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热的躯体,忍不住朝他挪了挪,直到整个人都缩在那温热的怀抱中。她才满足地找了一个体位睡去。睡梦中,她似乎觉得那人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许久。
第二天。姜宓睡到中午才醒来。
她刚迷迷糊糊睁开眼,便感觉到马车一晃一晃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嚣声,过了好一会姜宓才明白过来。队伍上路了。
转眼,姜宓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她挣扎着坐起,刚刚坐直,姜宓便感到全身无处不酸痛。她连忙再次躺下,这时,她听到马车外传来了崔子轩那低沉优雅的吩咐声,“阿五,那张纸上的药可记牢了?告诉他们。我要徐二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再无细辛白芷这些药物可卖!”
细辛白芷几味药,正是姜宓的易容物中必须用到的。听到那厮连这招都使出来了,马车中姜宓激淋淋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阿五应了一声后,崔子轩动听的声音再次传来,“叫大夫每日给少夫人把脉一次,告诉他,什么时候少夫人怀孕了。什么时候他就自由了!”
马车外,阿五再次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阿五轻声问道:“郎君,此番少夫人立了大功,那赵将军已经几次派人来了……”
不等他说完,崔子轩便似笑了笑,他说道:“那你可以把徐二的真实身份告诉姓赵的!”
阿五连忙朗声应道:“是。”转眼他又问道:“那别人那里?”
崔子轩略一沉yin,说道:“别人那里暂且瞒着。”
“是!”
阿五退去后,车帘一掀而开,崔子轩回到了马车上。
一上马车,崔子轩便把那包袱扔在姜宓面前,又在她面前放了一面铜镜,他冷冰冰地说道:“现在就易容成徐二的样子,别急着,你尽可以慢慢来,你夫君现在有的是耐心!”
姜宓低头应了一声。
她现在根本不敢抬头看崔子轩,因为姜宓感觉到,崔子轩每次看向她时,那眼中都窝着的一种痛楚和怒火。
挣扎着重新爬起来,腕上青紫犹在的姜宓双手颤抖地打开包袱,她把易容要做的各种粉末一字摆开,当着崔子轩的面一点一点仔细调拭起来。
崔子轩懒洋洋的向后倚着,一双眼始终放在她的双手动作上。
一刻钟后,早就熟练了的姜宓已把易容物调好,她就着铜镜中一点一点拭抹起来。
看着镜中那个昳丽艳绝,脸色苍白憔悴却美得惊人的美人一点点变成一个俊秀少年,崔子轩目光移了移,他叩叩叩的敲打着几面,徐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