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其实,臣早在两天前便带着这些水军来到了附近。”在柴荣锐利的目光中,崔子轩继续说道:“当时,臣也听到了陛下准备攻打鸡鸣渡的传闻。臣思考再三,觉得陛下可能在用策。便冒险带兵潜伏于西屿渡左近……”
接下的话,也不用他说了。
柴荣没有想到,自己以为无人能看穿的声东击西之策,竟先后被李景进崔子轩看破。
负着手沉思了一会后,柴荣叹道:“朕这毛病,是要改一改了。”
他上前一步扶起崔子轩,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朕早就说过,你们既然有心想要立功,那朕就允许你们立功!”
崔子轩感激不尽,他躬身行礼,朗声说道:“陛下宽宏!”
柴荣哈哈一笑,他挥手招来赵匡胤,说道:“崔郎借来的这五万吴越军如何安排,你们商量一下。”
……
柴荣这次死里逃生,对于整个北周军,特别是对于柴荣自己来说,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因此,从西屿渡口归来后,柴荣便闭门不出,北周军中也上下一片肃静,他们不管南唐军如何叫嚣,一直闭门不出。
就在李景进频频派出南唐军搔扰,甚至派出能言善骂之士在阵前叫骂柴荣,试图激怒这个脾气火爆的北周君主时,南唐国内,却因李景进这一次差一步之遥便大获全胜的战争大起波澜。
皇宫中。
南唐皇帝李璟的面前,坐着十几个文武大臣。
一个大臣朗声说道:“世人都说柴荣如何了得,现在看来,只怕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大臣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大臣都暗暗点头。
事实上,连南唐皇帝李璟这时也觉得,柴荣的名声,怕真是被人吹捧起来的。
另一个文臣抚须说道:“那些五姓七望的人从来就擅长吹嘘。柴荣的威名,定然是这些世家中人为了显示自己投奔的主子没有错,这才刻意吹大的。”
李璟听到这里,不由点了点头。
这时,另一个大臣走上前来,他朝着李璟躬身一礼,认真说道:“陛下,当时你立李景进为太子时,说的是权宜之计。可现在李景进日益势大,臣真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将不可控啊!”
这个大臣所说的,正是所有人都在担心的,也是李璟这阵子日夜不安的。
李璟闻言长叹一声,他问道:“按李公所言,朕该当如何?”
那大臣马上说道:“陛下,臣觉得,李景进该回来了。”
李璟闻言一惊,他马上说道:“可是柴荣那里?”
另一个大臣接口道:“陛下,柴荣哪有什么真本事?不说别的,光是这一次,要不是那崔子轩来得及时,他只怕已成为我南唐兵的刀下之魂了。”
众臣都嚷嚷起来,“陛下,柴荣不足为惧。”“他北周军的水军与我南唐的水军相差这么远,这种差距又不是半年一年能赶上的。有淮河之险,柴荣军不足为惧。”“陛下,只是把李景进召回来,万一有所不妥,再把他派到边关便是。”
这些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李璟是越听越动摇。可他最是不愿意李景进势力坐大,这个时候也知道,阵前换将实在是危险之事。因此,在一阵闭目养神后,李璟挥了挥手,说道:“诸卿言之有理,朕还有想想。”他让太监送各位大臣出去。
不一会,大臣们退下后,李璟转向一侧的于公公,问道:“老于,你觉得李景进这人怎么样?”
要说行军打仗,于公公是一无所知,可论这Cao纵人心,这便是于公公的拿手好戏了。他上次在李景进那里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心里已恨毒了李景进,回来却一字不提。
直到这时李璟问起,于公公才躬身上前,细声细气地说道:“太子殿下心还是在南唐的。只是……”他欲言又止,
李景对他最信任不过,闻言直起身来,他严肃问道:“只是什么?”
于公公说道:“只是,他似乎与北周军一个叫姜宓的美人关系匪浅。”于公公轻言细语道:“老奴上次与太子殿下前去北周军营,来去不过半日时辰,他却刻意抽了一个时辰前往北周军驻扎地旁边的一个小镇,与那个姜氏相会……”
“姜宓?”李璟手一挥,召来一个专门调查大梁人物的密探,从那密探嘴里知道姜宓是什么人,与李景进曾经是什么关系后,李璟挥了挥手,闭上了双眼。
于公公见状,垂下眸冷笑了一声,他悄无声息的退到了殿角。
这时,李璟的命令声传来,“朕记得上次你们和谈归来,北周国主柴荣曾经递了一封书信给朕?老于,你把它翻出来。”
于公公连忙翻出了那封书信。
李璟拿过书信,他翻开看了起来。才扫了几眼,李璟便把书信重重朝几上一放!
片刻后,李璟的命令声传来,“传朕旨意,令郭全义携其子郭延谓镇定濠州,着太子李景进回宫侍疾!”
“是!”
……
南唐皇帝的旨意,以最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