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一下,马上想到了范于秀身上去了。
于是,郑纹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
不一会,范于秀和郑纹便在杨氏的宅第外遇上了。
这故人相见,两人都是一阵激动,两女紧紧抓着马车车窗,都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几年不见的好友。碍于人在外面不方便交流,当下两女相互一笑,便压抑激动的跨入了杨府大门。
杨府的婢女,在恭敬地迎着两位夫人入了花园后,她们殷勤的招待两位夫人坐下,一个婢女恭敬地说道:“两位贵客稍侯片刻,我家夫人正在梳妆打扮呢。”
怎么这个时候梳妆打扮?范于秀暗暗嘀咕了一下。
见到范于秀一脸不解,知道姜宓用意的郑纹暗笑起来。她凑近范于秀,小声问道:“你的夫君是邵君?怎么这两年都不见你露面?”
范于秀的事情还真是说来话来,她摇头轻声说道:“我的事太复杂了,等会再说与你听。”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出来,她笑着说道:“夫人来了。”
声音一落,不等范于秀和郑纹有什么表现,守在花园四处的婢女便整齐向后退去,不一会功夫,她们竟是退得不见了人散,生生令得佑大的花园里只剩下范于秀和郑纹两人。
这一下变化,令得范于秀瞪大了眼。就在她傻傻地看向镇定自若的郑纹时,突然的,一阵环佩声响。
两女齐齐转头。
这一转头,范于秀一惊,她腾地站了起来。
出现在道路尽头的,是一个绝代佳人,她生得一双杏眼,眉目如画,身量偏高。不过她外表虽然出众,真正罕见的倒是那气度,既似温婉如水,又似傲慢骄纵,这种绝对茅盾的,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气质,令得这个美人特别与众不同起来。
可是,真正让范于秀大吃一惊的不是这个美人的美,而是她那怎么瞧怎么都有点面熟的长相。
对上范于秀张着嘴傻傻发楞的样子,姜宓笑了笑,她慢慢在两女对面坐下,伸出玉白的小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盅酒,姜宓慢启樱唇,似笑非笑地问道:“邵夫人,既见故人,云胡不喜?”
终于,范于秀反应过来了,她伸手指着姜宓,结结巴巴地说道:“姜,姜宓?”
震惊过后却是一阵大喜,她一个纵扑扑到姜宓身上,令得她手上的酒盅“叭”的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后,范于秀一把扼住姜宓的脖子,高兴地叫道:“好你个阿宓,你竟敢戏耍我们!”
姜宓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郑纹也笑了起来,她也冲了过来,握上了姜宓的手。一手握着姜宓,一手握着范于秀,这时的郑纹,仿佛回到了青春少女时期。连带的,因最丑最狼狈的样子被姜宓尽知的那一点不自在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姜宓伸出手反搂了两女一下,她红着眼睛说道:“你们看,我们三个都还活得好好的。”这话一出,三女都是又哭又笑。
笑闹了一会后,范于秀像是还不敢相信一样,她退后两步,朝着姜宓上下打量了又打量,惊叹地说道:“一直老是听人说什么幽州杨氏,我还以为那是天边上的人,离我远着呢,哪里知道就是阿宓你假扮的。”
姜宓一边笑,一边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简要地说了一遍,在两女时而叹息时而扼腕中,姜宓转向范于秀,轻叹着说道:“于秀,这几年你也受苦了。”
范于秀眼眶一红。
郑纹不解地转过头,她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范于秀喉头一哽,因为以往太苦,一时之间她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范于秀才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完她的事,郑纹不由一阵大哭,大哭过后,郑纹也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都受了这么多苦,两女感慨不已。姜宓见她们哭得狼狈,不时拧来毛巾帮她们净面。
见到这个时候姜宓还这么冷静,郑纹瞪了她一眼,说道:“姜阿宓,你果然是个书呆子。我们都哭成这样了,你还啥事也没有。”其实早在闺阁中时,姜宓也向来冷静。所以郑纹这话纯粹只是玩笑。
姜宓却是笑了笑,她说道:“我有一个人要送给于秀。”在两女的迷惑中,姜宓拍了拍掌。
“啪啪”的掌声过后,一个年轻护卫走了出来。
一看到那护卫,范于秀便蹭地站了起来,她激动地叫道:“阿景?”转眼,她看向姜宓。看了一眼对着姜宓诚惶诚恐的阿景,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姜宓,一直以来令得范于秀困惑的事情都明了起来,她高兴地说道:“阿宓,阿景原来是你派去的?难怪邵郎出现得这么及时了。”太及时了,及时得像是刻意安排好的。她还一直嘀咕着呢,没有想到那一切还真是有心人安排好的。只不过,这个有心人是她的好友,她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姜宓朝着范于秀做怪的眨了眨眼,这时,阿景走了过来,他向姜宓和范于秀行了一礼后,便走到了姜宓面前。
姜宓看着阿景,严肃地说道:“阿景,这位邵夫人是我的好友,以后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