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发妻便是护国公嫡长女。”乔湛提示道:“也是祁烺的生母。我在宫中听说烺哥儿的病似是大有改观,圣上还有意让我指点几位小皇孙的武功,特特点了烺哥儿的名字。”
原来如此,难怪祁慎着急了。
烺哥儿的外家是护国公府,若是往日烺哥儿痴痴傻傻倒也罢了,他还不放在心上。可眼见烺哥儿竟像突然开窍一般,又深得圣上喜欢,他自是怕祁恪再度越过他去。
抛开祁恪不提,沈惜还是非常喜欢和心疼烺哥儿的,听到乔湛这么说,她心里头还是高兴的。虽然她从没认为烺哥儿真的是人们口中的痴傻之人,可也替他着急。
“今日我在瑞亲王府见到了烺哥儿,他果真大有不同。”沈惜回忆起方才见到的烺哥儿,他确实比原先更外向活泼了些,看起来似乎明白事理了些。“能早些开窍自是好的。”
可沈惜还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只是说不上来。烺哥儿的行为举止,仿佛有些刻意似的。
大抵转变时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眼下沈惜来不及多想烺哥儿的事,既然已经在瑞亲王府公开两家的意思,恐怕她和齐家大夫人都要有所表示。
想到这儿,沈惜忙拉着乔湛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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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
从瑞亲王府回来后,护国公夫人王氏心中早就萌芽的一个想法,愈发的坚定起来。
“夫人,奴婢给您端碗参茶来?”服侍在一旁的张嬷嬷见她神色有异,忙在一旁低声到:“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氏摇了摇头,她靠在大迎枕上,摆摆手道:“我没事。你坐下来,咱们说说话。”
张嬷嬷自小便在王氏身边服侍,长到十六七岁时被王氏指了一门亲事,未婚夫在成亲前不慎坠马身亡,她守了望门寡,便自梳不再嫁人。素日里她最得王氏的信任,甚至比王氏的儿女还深些。
“是,夫人。”张嬷嬷应了一声,在软榻前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屏退了房中的服侍的丫鬟,王氏方才缓缓的道:“你如今看烺哥儿这情形,该是开窍了罢?”
烺哥儿曾是王氏心中最深的痛,独女早逝后,留下一子,模样最是玉雪可爱,王氏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偏生随时烺哥儿年龄的增长,本该活泼伶俐的孩子,确实看起来有几分异常。三岁时还说不出完成的句子,性子实在是闷极了——王氏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的外孙是个痴傻的孩子。
宫里的御医都给烺哥儿瞧过病,宫外凡是能听说过的名医,也全部都请了过来给他诊治。可皆是没瞧出病根儿究竟在何处,多少大家名医也不过是含混的说句“贵人语迟”。
王府养得起烺哥儿,她的陪嫁也全部都留给烺哥儿,烺哥儿这辈子锦衣玉食无忧。只是没有可靠的人,能护得烺哥儿一世周全。
幸而祁恪对发妻十分敬重,待烺哥儿也是十分的好,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悉心照顾。总算让王氏有些安慰。
可就在前些日子,烺哥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有了些四岁孩童该有的模样,会说笑了,读书也很有进益,不再抗拒接触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张嬷嬷自是听出了王氏的喜悦和担忧,她忙笃定的应道:“夫人,连御医都说了,咱们烺哥儿本来就没什么病,如今长大了自然好了。前日哥儿过来身上戴的那块玉佩,不就是他诗背得好,圣上听了高兴才赏的么!”
想着那日烺哥儿靠在自己怀中软软的叫自己“外祖母”,还撒娇似的要枣泥山楂糕吃,王氏不由又红了眼圈。
“这孩子命苦,才生下来多久就没了娘。”王氏长叹一声,道:“若是他娘知道他有今日,心里头也是高兴的罢!”
说着,王氏不由滴下来泪来。
张嬷嬷忙递上帕子,劝道:“您快别伤心了,大姑娘在天有灵,正是保佑着烺哥儿呢!若是见您如此,大姑娘也不好受。”
王氏膝下只有一女,虽有几个庶出子女,面上对她也尊敬,只是并不十分亲近,素来外孙最是百般疼爱。
“如今烺哥儿不同了,我也该为他好生打算一番。”王氏止了泪,神色肃然道:“断不能让他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她的话音未落,张嬷嬷便猜到些意思。
在安亲王续弦时,也征求过护国公府的意见。陈莹的娘家和护国公府有亲,且往日里陈莹对烺哥儿亲近——那时王氏想着,烺哥儿虽是嫡长子,可终不能当上世子,哪怕是陈莹为了讨好安亲王,陈莹也会善待对她的孩子没威胁的烺哥儿。
可如今不同了,烺哥儿若是心智恢复了正常,且他本就是嫡长子,又有祁恪亲自教养的情分,世子之位还说不准会落到谁的头上,等到陈莹生下儿子时,便会觉得是烺哥儿阻挡了她儿子的路。
“夫人,陈氏她敢么?”张嬷嬷压低了声音,“宫里淑妃娘娘也甚是看重咱们烺哥儿,不时就接进宫去。王爷更会把哥儿带在身边。”
王氏听罢,意味深长的道:“就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