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继续做戏。
“怎么会别人劫走?”顾清像是慌了神,他猛地站了起来,甚至抢在祁慎之前开了口。“若是被她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祁慎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虽说是他派人送顾清由别院回府的路上出了些岔子,被承恩伯府的人瞧见了。
承恩伯府眼下虽说是个姨娘当家,可自从伯夫人离府后,承恩伯府同永宁侯府的关系显然比先前更密切了些,沈惜更是带着伯府的两位姑娘在京中交际。
徐氏问过慧娘后才知道,沈惜早就同白姨娘交好。
难保沈惜没对白姨娘说过顾清的事,听慧娘的意思,白姨娘也是个聪明的,若是被她发现蛛丝马迹可就不妙了。
故此祁慎决定把沈惜关到另一处别院去。
谁知路上就出了事,竟有一队武功高强的人把沈惜和丫鬟给劫走了。
祁慎首先怀疑的人便是顾清。
顾清对沈惜有旧情应该不假,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顾清心软放走了沈惜,也是有可能的。
“沈惜一定不会放过我!”顾清仿佛没看到祁慎审视的眼神,自顾自的道:“她觉得是我抓走了她,对她图谋不轨——她跑了怎么办?方家、卫国公府知道了怎么办?乔湛一旦回来——”
他甚至有些魔怔的走到祁慎面前,一副乱了方寸的的模样:“王爷,您一定要把沈惜给带回来!否则微臣没有活路,也难保能守住您的秘密——”
“无论死活,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顾清在房中走来走去,气急败坏的质问祁慎,这显然与往日他持重的做派不符。
祁慎心中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些。
一来顾清已经帮自己这边办了不少事,已经被认为是瑞亲王一党;二来上次见面时顾清强迫沈惜不成,闹得不大愉快。眼下沈惜默认是顾清把她绑了来,沈惜跑了对顾清只会有害无益。
过了良久,祁慎方才开口道:“本王自有章程,顾大人不必惊慌。来人,护送顾大人回府!”
直到出了门,顾清才惊觉自已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派人严密盯着顾清,看他都同什么人接触。”祁慎待他离开后,吩咐手下“不能让他离开你们视线。”
他倒要看看,顾清是不是真的鼠首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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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莹派来打探消息的人铩羽而归,消息传回去,陈莹自是极为震惊。
平日里祁烺看起来温顺乖巧,竟然敢摆起世子的谱儿来。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并没有去祁恪面前闹,她想要亲自去会一会被藏着起来的人,只是还没出门,便被祁恪的人给拦了下来。
祁恪身边的长随赶了过来,请陈莹到祁恪的书房。
“妾身见过王爷。”陈莹进去时祁恪才拿起信笺,见陈莹进来,顺手放在了书案上。“王妃免礼。”
祁恪起身同陈莹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坐了,服侍的人端来了茶水奉上后,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我让烺哥儿出府是让他帮我办一件事情。”祁恪开门见山的道:“王妃不必过去了。”
陈莹被他戳破了心思,面上却仍是强作镇定。“王爷,世子年纪还小,虽然身份尊贵可行事还差些章程,若是怠慢了娇客就不妙了。”
原来陈莹捕风捉影得到些消息,以为祁恪在外头藏了个女子。且祁恪对这人极为看重,如今祁烺可是世子之尊,竟然他去陪着。莫非祁恪是想培养那人和祁烺的感情,日后把祁烺放到那人身边抚养?
尤其是她听了下人的回报,讲了那日在别院发生的事,让陈莹顿时生出危机感来。
“王妃想偏了。”祁恪猜到她心中所想,淡淡的道:“她要在王府中暂住几日,仍旧有烺哥儿陪着,还请王妃务必守住这消息。”
不提前知会一声,若是陈莹闹起来或是在外头说了什么,都会惹出乱子来。
“王爷,您也别太欺负人了!我好歹是您的正妻,您有喜欢的人抬进来便是,何必如此遮遮掩掩?”陈莹听罢,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红着眼圈道:“妾身自从进了王府以来,虽说不敢自称贤良大度,可曾为难过您的妾室?妾身是那样容不得人的人么?”
祁恪看着泫然欲泣的陈莹,在心中觉得好笑,她当然是。只是祁恪需要她的配合,面色便缓和了几分,拍了拍陈莹的手,柔声道:“你真的想差了,我并没有想抬什么女子进来。”
还没等陈莹松口气,祁恪道:“要暂住的人是永宁侯夫人,沈惜。”
祁恪不说则已,这话出口,不啻于惊天霹雳在陈莹脑中炸响。
眼下常玥不足为虑,陈莹把沈惜视为了眼中钉。前些日子她得到沈惜失踪的消息就觉得有些古怪,莫非是祁恪趁着乔湛下落不明,把沈惜藏了起来,想据为己有不成?
那日在祁恪书房翻出赤金红宝石簪子的情形又浮现在陈莹眼前,陈莹又是气愤又是恼怒,险些都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