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洋洋得意地在自己的面前显摆着真相,装作毫不知情的萧晚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震惊和愤怒:“齐王她……你们……你们竟将作战计划和军机图泄露给了南疆!你们疯了吗?!一旦齐王战亡,雁门关被敌军攻破,东魏就大危矣!”
萧晚又惊又乍、脸色煞白的表情彻底愉悦了楚慕青,她哈哈大笑道:“危矣?的确,楚陌容身为东魏的齐王,军队的主帅,只要她一死,雁门关内的东魏大军必定群龙无首,成为一盘散沙。”
“但!” 楚慕青眸光一寒,泛着嗜血的杀意,“只要楚陌容一死,东魏败仗连连,本王就能请命出征,率军一举破敌!”她说着,嘴角缓缓地勾起,冰寒霸气的声音一字一句 清晰地吐出,透着一股对权力的渴望和野心,“一旦成功地击退了汹涌而来、直逼京都的南疆大军,本王就是东魏的战神!到时,有了全国百姓的拥护,太女之位自 然不在话下。”
萧晚闻言,眸色幽沉,反唇相讥道:“东魏已有太女,陛下是不可能立你为太女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死 心?”楚慕青瞬间沉下脸,望着萧晚的目光满是鄙视,“萧晚,今日潘副将发现你与南疆军勾结,意图谋害二皇姐,所以将你这个叛贼斩于账内。而谋害楚陌容的计 划是楚诗玉和萧家所策划的。她们生怕楚陌容和凤后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趁着南疆攻来之际,故意泄密给敌军东魏的军情机密,利用借刀杀人将楚陌容彻底除 去。”
楚慕青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勾起了萧晚心底深处最强烈的杀意。前世,她打从心底的愚蠢信任遭到了季舒墨和楚慕青的双重背叛,使得楚慕青的毒计一步一步顺利地进展了开来。
兵部机密遭季舒墨窃取,楚陌容遭敌军埋伏战死边关,楚诗玉被迫入狱。萧轻如贪生怕死的伪证,母亲被毒杀,萧家的一百多口人被冤斩于午门,这一切的一切,就源于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见萧晚的脸色越来越差,竟然惊慌没用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楚慕青的脸上立刻带满了得胜的笑意。
她 俯视着跪倒在地上,急喘轻颤的萧晚,未来美好的宏图让她高傲地宣布着:“一旦将楚陌容的死嫁祸给了楚诗玉,齐王党就会跟太女党势不两立。我不但能不费吹灰 之力拉拢齐王党的势力,更能将楚诗玉从太女之位上狠狠踹下,让自己从一个小侍所生的不受宠皇女,翻身成为东魏帝国新一轮的女皇!”
楚慕青说着,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而这时,一直跪地轻颤的萧晚忽然眼眸一亮,露出了残忍嗜血的笑容。她手一扬,袖中的匕首化为一阵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身旁挟持着自己的潘珑刺去。
完全没有想到已成瓮中之鳖的萧晚竟突然袭来,潘珑惊慌地用剑抵挡,但萧晚的速度更快,她手腕一转,手中的匕首迅速刺向了潘珑右脚上的太白xue,随后身子猛地往旁边一侧,用匕首狠狠在潘珑脚上的经脉上划过,躲过了她劈来的杀招。
刺向萧晚的长剑顿时落空,脚底剧烈的疼痛令潘珑失去了理智。她愤怒地朝萧晚杀去,但萧晚的身影更快,已经在潘珑被脚上的剧痛吸引过去的同时,闪到了她的身后。
她手持匕首,用力狠狠地一刺,以迅雷之速扎在了潘珑脖颈处的风池xue上。
一股血泉在脖颈喷涌而出,潘珑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她身为副将,领兵打仗那么多年,武功比萧晚不知高出了几倍,却在一时放松之际被萧晚偷袭成功?!
而让她最为惊恐的是,这匕首上有毒!
脖颈传来的剧痛令潘珑说不出话来,她愣愣地望着不断涌出的黑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飞溅的鲜血滴落在了萧晚的身上,她摸了摸受伤的脖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我讨厌被人威胁,这一剑,还你。”
“萧晚,你、你……”正洋洋得意的楚慕青一口气岔在了喉里,她惊慌地后退了数步,警戒地与萧晚拉开了距离,显然无法消化刚才萧晚突然暴起,成功刺杀了潘珑的事实。
转着手中有毒的匕首,萧晚一步一步接近着紧张的楚慕青,神情轻讽地开口:“楚慕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废话连篇,这般喋喋不休听得我耳朵都出茧了。”
见萧晚杀气十足,手中的毒刃闪着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光芒,楚慕青的脸瞬间青了,连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先前,为了要在萧晚面前显摆自己的胜利,又为了恐他人得知自己大逆不道的真相,一时让护卫和护卫军守在门外的楚慕青,蓦然发现自己失策了。
见自己的护卫迟迟不进来救驾,外面的厮杀声却越来越清晰,楚慕青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现在,她们一对一,楚慕青并不觉得自己能稳赢萧晚。她惧于萧晚刚才快准稳的杀招,而萧晚手中见血封喉的毒刃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手心满满是紧张的虚汗,哪还有刚才踌躇满志的自信。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大喝一声道:“不想谢初辰一尸两命的话,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