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戏让楚慕青掉以轻心。被心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感觉,滋味如何? 是不是很心痛?我就是要让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所小心守护的那些人,在她们眼里你不过是一颗Jing心培育的棋子!而那个曾经痴爱你如命的萧晚,却早在一年前 就被你和楚慕青联手给害死了,死在了断头台上!”
一瞬间,像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季舒墨的胸口,让他呼不畅也吐不出。
明明听不懂萧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望着萧晚陌生悲伤的眉眼,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怆瞬间击中了他。
“任何陷害萧家和谢初辰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现在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留念,而是初辰怀孕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弄脏我自己的手。”
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怒,萧晚冷然拂袖道:“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再打扰我和初辰的幸福,我一定会杀了你。绝不留情!”
唇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季舒墨的脸色一点一点地灰败下来。眼中的光芒渐渐散失,他空茫茫地望着萧晚转身决绝的背影,声音近乎呓语:“绝不留情……萧晚,你为何……连最后的机会,也不愿给我……”
不知道季舒墨是真心想要和她重新开始,以为他又开始贪慕虚荣的萧晚心中鄙视轻嘲,对他口口声声表露的悔意和道歉明显的不信。
虽然此刻被季舒墨饶了逛街的兴致,但一想到谢初辰和他肚子里的孩子,萧晚很快就将心中的怒气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地购买起了孩童的玩具。
黄昏时分,萧晚抱着满怀的礼物,神采奕奕地回到了晚辰居。而她刚一入院子,就远远地瞧见卧房内,谢初辰浅闭着双眼,舒舒服服地依在软榻上小憩。
她连忙轻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拿来毯子盖在了谢初辰的身上,动作轻柔。
而萧晚低头间,见谢初辰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件织了一半的婴儿衣物,呼吸清浅,吐气如兰,漂亮的唇角微微扬起,泛着水润的光泽。
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到他面如冠玉的脸上,将他柔美的侧影映衬得温柔美好。浓密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扇子似的影,青丝如锦之下,温柔的眉宇似洋溢着幸福和甜蜜,如同灼灼芳华的初桃,让萧晚的心一阵温暖的跳跃,不觉看得痴了。
她缓缓蹲下身,亮晶晶的凤眸浸染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就这样默默呆望了谢初辰半响,萧晚终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缓缓地伸出手,在谢初辰一阵阵浅浅的呼吸声下,在他的小腹处轻轻地来回抚摸了起来。
微微隆起的肚子,令萧晚的心情喜悦异常。然而,她悄悄摸了一会,竟感觉到手指轻触的地方正在小小地跳动着。
虽然很轻微,不注意好似完全感觉不出来,但刚才,肚子的某一处真的轻轻地跳了一跳。
带着好奇,萧晚连忙将脑袋轻轻地放在谢初辰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仔细地聆听了起来。
但这次,她怎么听都听不到声音,不由紧张地喊道:“宝宝,宝宝……娘亲来了……乖,动一动……娘亲来了……”
渐渐的,耳边小小地传来气泡游来游去的声音,萧晚放缓呼吸,凤目亮晶晶的,感受着指尖下这个美妙又神奇的生命迹象,既兴奋又喜悦。
“妻主!妻主!不要——!”
正当萧晚解着谢初辰的衣服,温暖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悄悄滑动时,谢初辰忽然大叫一声,从软榻上惊醒了过来。
被谢初辰突如其来的一喝,正想更贴近宝宝的萧晚立刻惊慌地缩回了手,做贼心虚地说:“初辰,我、我不是想那个,我只是……想听听……”
她话音未落,猛然间被谢初辰一把拥入了怀里。
见谢初辰额头冷汗涔涔,萧晚连忙掏出锦帕细细地替他拭汗,关心地问道:“初辰,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可怕真实的梦境令谢初辰脸色惨白,一股压抑也压抑不住的热流冲到了眼眶,令他满心酸楚,突然呜咽出声。
“我梦见……妻主上了刑场……”
他说着,死死地抱着萧晚,生怕眼前的妻主会像刚才的噩梦一般,突然间血溅当场。
萧晚笑容一僵,又见怀中的少年,眼眶里带着一层薄薄的泪水,压抑地啜泣出声:“还、还有孩子……孩子没了……我没有保护好他……”
惊慌的拥抱带着萧晚明显能感受到的痛苦和悲伤,这种悲苦让萧晚的心忽然慌乱地跳了起来。她紧张地握住谢初辰的双肩,急急地说:“初辰,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不要去想了!孩子好好地在这,我也好好地在!不会出事的,任何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耳边萧晚惊慌失措的声音,令谢初辰渐渐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他抬起头,见萧晚脸色惨白,脸上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惊恐神情,连忙眨着带水珠的睫毛,轻轻地撤了撤嘴角:“妻主说得对,那只是梦而已。我不会再想了……”
萧晚的两臂紧紧地揽住谢初辰的双肩,谢初辰几乎是被她牢牢地抱在怀里的。这一刻,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