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只要他没有把她赶出去就好。
萧洌像是没注意到叶清溪似的,径直迈步往外走。
叶清溪准备好跟随摄政王回去了,却见萧洌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个转身便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冷冷望着叶清溪道:“朕差点忘了,那珍珠耳环呢?”
叶清溪还是用着上次的理由:“换了地方时东西不知放哪儿去了,一时间找不着。”
萧洌这时候本该掉头就走,但他依然站在那儿,脸色往下沉:“朕说过,不许你再入宫,你竟抗旨不遵?”
“不敢。”叶清溪低着头道,“毕竟已过了好几日,我想着皇上可能已经消气了,便来问问。”
“消气?”萧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蓦地闪过厉色,“在你眼中,便只是‘消气’如此轻描淡写?”
叶清溪慢慢抬头凝望萧洌,眼神深邃而声音温和:“过于起伏的情绪是理智的大敌,非是我轻描淡写,而是任何事都该在‘消气’后再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观感。”
萧洌盯着叶清溪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戾气竟然一点点散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转头便走,似乎没有一丝留恋。
叶清溪在他身后露出很浅的笑容,随后跟着摄政王回去。
再过一日,宫门口依然没人拦着叶清溪不让她进去,她心里的喜悦便多了一分,跟着摄政王入宫后便还是到了老位置待着,并在萧洌过来时照旧对他挥了挥手。这回萧洌依然当没看到她,连个表情都欠奉。
叶清溪心里却高兴得很,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接下来几日,萧洌并没有再主动找过叶清溪说话。他当然知道叶清溪天天来,但也不知是不是赌气比谁更能坚持,他顶多就是看她一眼,似乎想弄清楚这样的日子她还能坚持多久。
叶清溪从主观上认为自己至少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但客观上总有不可抗力让她无法达成起先的目标。
这日她本靠坐在廊柱后等着萧洌结束召对后出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耳朵中突然听到了什么,醒过来时依然有些困倦,稍稍探出头去便看到一行人匆匆而来,当她看清楚里头有些什么人时,当时她便被吓清醒了,慌忙缩回廊柱后。
竟然是太后!
这几日不见太后,萧洌这边看着又还算顺利,叶清溪难免心生希望,甚至希望太后一直别来最好。当然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太后即便让自己的情绪放放假,也不可能离开太久。
太后脚步微顿,视线瞥向廊柱的方向,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边有漏出的些许衣料,若不是起先便知道那边有人,怕是会忽略过去。
她沉着脸,一步比一步沉重,等到了廊柱边,她突然叹息一声道:“清溪,出来吧。”
叶清溪心里的侥幸随着太后这句话而烟消云散。这并未出乎她的意料,太后依然掌控着皇宫,摄政王的触手便是能伸进来,也不可能遮蔽太久,太后迟早会发现她的回归。
叶清溪绕过廊柱,大大方方地站在太后跟前,规规矩矩地行礼:“民女见过太后娘娘。”
她望向太后,只见这个原本雍容华贵的女人,这些时日看着瘦了不少,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神情略显憔悴,面上的粉似乎都因为想要掩盖脸色而多涂了一层。
太后虽是听到有人回报才得知清溪回宫之事的,可真见了人,她的脸色依然一点点沉了下去。
“摄政王带你回宫的?”太后脑子随便一转就有了答案。
“是。”叶清溪自然没否认,“不过民女并未告诉王爷他无需知道的事。”她这是在跟太后说,不用担心,太后想要保守的秘密,依然是秘密。
太后微微颔首,随即道:“你不该回来。”
叶清溪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了事被家长批评的小女孩般低声道:“若不是听说了皇上的一些情况,民女也不会回来。”
这儿实在不适合说一些话,太后沉默许久道:“你先随我去乾清宫。”
叶清溪没有拒绝,事实上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既然见到太后是不可避免的,那她便要趁着这个机会说服太后,即便知道成功说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初太后既然能说出那样刺激萧洌的话让他病情加重,这会儿便不太可能吃回头草。
然而就在叶清溪跟着太后离开时,暖阁的门突然打开,摄政王匆匆走了出来,见叶清溪正要跟着太后离开,他几步走过来,风度翩翩地一笑:“不知娘娘这是要带本王的侍女去哪儿?”
“这是皇宫,哀家之事,难道还要件件向王爷报备不成?”太后一见摄政王便没什么好脸色,反唇相讥道。
摄政王早习惯了也不在意,依然微笑道:“娘娘要带旁人离去本王自然管不着,然而这是本王的侍女,自然是本王说了算。”
“你的侍女?”太后冷笑,“谁不知她是哀家的表侄女?”
摄政王面不改色道:“娘娘怕是认错人了。”
“哀家怎会认错人?”太后跟摄政王杠上了,今日还非把叶清溪带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