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不论是谁,齐妃都无心多问,提督大人不至于同这女子有所来往,无名无份对他没半点帮助。
“清儿,我累了,送我回去!”清儿让奴才收拾好石桌上的花束,扶着自家娘娘回宫,好奇地回头打量他几回。
到底是谁?怎么如此面熟!许人杰摇头,想不起来。忘了出来寻沈沫的事,打道回府。
“你去哪儿了?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跑吗?”沈沫在院里急得团团转,翻箱倒柜都找不出许人杰来,这厮倒好,悠哉悠哉从外头回来。
许人杰不听,只顾抱着沈沫不撒手,“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几天,你就是不来看我!”
沈沫推也推不开,拿拳头锤他,“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要是被皇上知道,可能会人头不保啊!”抽噎声此起彼伏,听的许人杰心疼。
万一许人杰又要再死一次,沈沫当真没勇气让今生的他再忘了自己一回。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轻抚安慰,怀里人才得以渐渐平息情绪。
东厂督主大人一夜不归,小李子等人将宫中上上下下地搜寻,这要是督主出了什么不测,东厂一帮奴才的脑袋都要搬了家不可。
夜里起了风,微微凉意,齐妃近日身上来了事儿,怕冷怕的紧,清儿担心主子感染风寒,前去药房替娘娘抓些预防的药引子。
也是赶巧,撞着一队队提着灯笼,到处巡逻的太监,问他们发生了何事,才知道是提督大人不见了踪影。
清儿皱眉,这大人不是今儿上午刚从明清宫出了去,怎一到晚上就找不着人了。奇怪!清儿挠头,主子的事儿最为重要,先去御医那儿抓药再说。
“外头吵吵闹闹的是在干嘛?”清儿把煮好的药拿给齐妃服用。
估摸是加派的人手越来越多,闹得动静太大,惹得齐妃好奇。
清儿吞吞吐吐,“嗯…好像是…是…有什么…事…”收回齐妃手中药碗,又说道,“娘娘还是别Cao心了,早些休息吧!”
“清儿!”
仅一声叫唤,清儿就清楚是齐妃娘娘生气了,只怪自己的小把戏太拙劣,“回娘娘,是提督大人不见了!”
千不该万不该,一提及提督大人,齐妃娘娘的魂儿都跟着跑走了,哪里还能安心的躺下,披上裘衣,鞋也顾不上穿,叨叨着要一同去帮忙寻人。
清儿劝都劝不住,只好叫上几个奴才,手提灯笼,跟着护着。
夜色褪尽,天边露出鱼肚白,找了一夜,齐妃眼未合上过,“娘娘,咱们回去歇着吧,您的身子受不住这么折腾!”好说歹说,齐妃才被众人搀扶着回到明清宫,刚行至门口,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那头,沈沫被许人杰抱在怀里,安稳地睡了一夜,此处苑邸偏,不易被人发现,昨夜巡逻队一遍遍地过,也没能吵醒他俩的美梦,一觉到天明。
另有担心之人,便是曹光了。守了一夜督主的房门,未见人归。心中已有了答案,终究是眼看着小李子带着大队人马回至东厂,才悄悄出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沈沫与许人杰对视,紧张起来,这大清早,有谁会来这儿敲门。沈沫警惕地问道,“谁?”
“督主,是时候回东厂了!”门外传来曹光的声儿,沈沫提着的心才敢放下。
“我得走了!你好好待着,别再乱跑了。”沈沫着急忙慌穿上衣服,套上鞋,拿起浮尘,折返送许人杰一枚“早安吻”。
蜻蜓点水,意外的甜,许人杰摸着唇,回味无穷。
督主蓬头垢面,脸也来不及洗,曹光紧随其后,想开口又闭上,督主的事不该管。
齐妃娘娘昏迷不醒,清儿请御医过来把脉问诊,路上听闻督主大人已经回东厂了,擅作主张去找提督大人。
小李子与清儿交好,放了行,沈沫洗漱之际,却看到不速之客,无视并接过曹光手中的擦脸布。
“提督大人,你快去看看齐妃娘娘吧!昨晚她找了您整整一夜,早上突然晕厥过去。奴婢想着您过去一趟,娘娘定能醒过来。”清儿跪在地上,求着沈沫。
沈沫抑制情绪,冷言道,“齐妃娘娘生病也好,昏厥也罢,都与我无关,你到我这儿来求我去看她,倒不如去皇上那儿更为合适些。我一个公公和后宫里头的娘娘掰扯不清,说出去诋毁娘娘名声可不太好。你请回吧!”沈沫是沈沫,才不是什么齐妃的“竹马”,找了她一夜,呵呵,爱许人杰爱的这么情深意切,沈沫就是心里不是滋味,就是要虐哭她怎么了。
“提督大人,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娘娘可是因为你才倒下的,况且提督大人能有今天飞黄腾达的地位也都托娘娘的福,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探望。”清儿眼泪吧嗒吧嗒掉,自家主子真是看走了眼,为这等狼心狗肺之人心心念念。
“送客!”话不多说,沈沫并不想再看见这人。
昨夜百无聊赖,沈沫嘴贱和许人杰说了“青梅竹马”的故事。
真真没想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