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岁。”他日你我称兄道弟,今日我为你守护江山。
“君卿兄!”福临喜出望外,走近一步看清他,果真是他。没想到天下这么小,转眼他就成了四贞妹妹的心上人了。尤想那日,河畔月下,君卿兄还劝他为真爱抵抗,如今竟成了自己妹夫,实在是有趣。
大臣官员皆是糊涂,十王爷一眼就识出此人乃沈文献嫡子沈君卿,竟有这么巧,沈文献入狱不久,他儿子就进入朝堂做上了郡马爷,必有蹊跷。
广闻沈文献之子无心于朝廷,如此看来传闻难道有假不成。
许少华跟随父亲上朝觐见,心中波澜,不曾想那日一别,他已成和硕郡主的骏马爷了。那沈卿卿现在何处,还是无所知吗?
福临继续与大臣们商讨平定倭寇的事,沈沫听着来龙去脉,最后断定其中一个始终不愿许少华上阵扣压的人就是十王爷无疑。此举过于刻意,无非就是乱扣帽子给沈文献,如今女婿上场平乱,问出个所以然,必是无罪释放。
恩....许少华必须要赢。还好福临自有主张,决定派少华前去,对这个兄弟他还是胸有成竹的,以及关乎沈大学士生死问题,必须找个刚正不阿的将领,才不致被人拨乱了风向。
退下早朝,福临留沈沫下来说话,沈沫请辞,称是一会儿再过来复命,终日带着顶皮头发套,沈沫难受的紧,歪歪帽子修正,小跑拦住许少华。
跟尚书大人打过招呼,许少华便被拉至门柱后,“许少侠,我沈君卿此生从未求过人,但是!”
沈君卿咚的一声跪下,许少华想扶起已是来不及,“君卿兄,这是做什么?”
“家父如今生死难测,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少侠兄身上了,如若赢了这一仗,逼问那头领定会还我家父清白,请少侠兄务必竭尽全力,手擒对方。君卿必会感激不尽,当牛做马也不妨。”
许少华温柔浅笑,搀扶他起来,“君卿兄说的哪儿的话,君卿兄的父亲也就是少华的父亲,少华与卿卿婚约在身,又怎会放任不管呢?”
许少华嘱咐她多遍,他和沈卿卿婚事有多重要,他的岳父大人也一定会平安救出,叫她不必担心。然而,沈卿卿并不想欠他人情,所以一跪致谢,殊不知人家就是担负着未来女婿的重任,亲临战场的。
沈卿卿别过他,前去上书房见福临。
“咚咚咚”
“皇上,郡马爷求见。”
“进。”
沈沫刚作揖,福临便道,“不必多礼。”
房内布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幅画。桌上还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稿,内容与墙上挂的相同,曼妙的女子,手里抱着破涕为笑的婴儿,正到题字部分,却写了一半儿,下不去手,写下完整的另一半,“董…”鄂妃。
沈沫忽而想起什么来,问道,“皇上,若我没记错,当日称兄道弟之时,皇上说自己23了。”
“嗯啊,朕可没说假话,过不了多久,就是朕的诞辰了,届时就是24了。”
沈沫脚站不稳,心脏突突跳,24,顺治帝福临6岁登基,执政18载,不就是24突发病逝的么。“皇上,切勿伤心过度,龙体为重。”
沈沫说不上太多话,命里注定,有些事逃不开也躲不掉。她忤逆不了历史,福临该死还是死。
逃离上书房,泣不成声。
沈君卿封郡马爷一事,真的入了沈君卿的耳朵里,“少爷,这是什么个情况?”管家见自家少爷好好在府上待着,哪儿又冒出个自己,还与人郡主成了亲。
好在当事人领着琴雪回了趟娘家,两兄妹得以相见,搞明白其中的事情。
“卿卿,你这是欺君,别说到时候救出父亲,连我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会被治罪抄斩。”沈君卿责怪妹妹行事鲁莽,不懂分寸。
“我有什么办法,当下之际救出爹爹才是最重要的。我后来想到的万全之策就是你替我继续当这郡马爷,我全身而退,陪伴爹爹左右。”
“胡闹!我与郡主素不相识,你让我替你同她朝夕相处,何曾想过郡主的感受。”沈君卿平日里好脾气惯了,难得见他怒火中烧,下人们都不敢上前说一句。
沈卿卿反而哈哈哈大笑,将哥哥英雄救美变成以身相许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这下好了,没有对不起人姑娘家,不必自责。
“你呀你!做事不计后果!”手戳卿卿脑门,又舍不得使劲儿。“此事若是成了,你与少华的婚事又该如何?”
沈沫懂大哥话里有话,如此大恩,何以来报,唯有嫁作他妻。
“再说吧!”因为她也不知该怎么办,等父亲出狱,就了结这个世界。伤脑筋的是,沈沫在清朝一觉醒来却忘了是如何穿越来去的。
许少华临行前夕,约沈君卿一聚。沈君卿赴约,本以为还邀了福临,来时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人。
他已在凉亭喝了数杯,脸颊微红,醉意拂面,这能是明日要出征带兵的风范嘛?
“君卿兄,坐。”
沈沫坐下,听他诉说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