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的糖葫芦,和秦纵并肩走在街道上,沁苑本就和人有约了,再加上沈君慈说了不要插手她和秦纵之间的事,便没有跟来。
挂在店门口的红灯笼透着喜庆,因为来往的人多,摊贩又吆喝着路边的行人,所以热闹得很,就连平时不太出门的公子们也能看见不少。
乞巧节好玩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些猜谜、男子们做些小东西竞赛、拜神一类的小活动,然而不管是沈君慈还是秦纵,对这些都不是太感兴趣,与其说他们是来玩的,倒不如说来吃的来得准确。
秦纵一路上嘴就没歇过——不是吃东西就是跟她说话,沈君慈怕他口渴,还特意去茶馆点了茶水和瓜果。
“君慈,不去船上玩吗?”
沈君慈把茶水推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喝水,“不了。”
毕竟湖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倒不如这么一路上吃吃喝喝。
茶馆中的说书人并没有像以往一般讲些江湖上的事,而是说起了爱情故事,套路还不少,沈君慈见秦纵听得认真,手上剥着瓜果却又不吃,于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秦纵看向她,“是不是有点无聊?那我们……”
“别光听。”沈君慈指了一下他手里的小零食,谁知秦纵竟然直接把剥好的吃食推了过来,“不,我不是说我要吃。”
“本来就是给你剥的。”秦纵笑嘻嘻地趴到了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她看,“我知道你怕麻烦,我给你剥好,你直接吃就行,不麻烦的。”
“……”沈君慈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想起上辈子秦纵也是这般的对她好,只是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好,于是她就习惯了,如今死了一回再回来感受,只觉得上辈子的自己果然就是个傻子。
“君慈?”秦纵见她半响都没个反应,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君慈抓住他乱晃的手,隔了一会才松开,表示自己有在听。
“那个,君慈,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啊?”秦纵眨了下眼睛,然后移开了视线,状似随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记得。”沈君慈停顿了一下,补充,“又脏又小的小乞丐,我问你名字你也不说话,只是对我笑,我还以为是个傻子。”
“没有不理你,我那会给他们踢到脑袋了,听不见。”秦纵撇了撇嘴,“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就只好朝你笑了。”
轻微脑震荡。
沈君慈想起那时候的秦纵,就忍不住皱起了眉,被多个人欺凌的秦纵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也是肿的,鼻血被他擦了又继续流,手也脱臼了,看起来脏得不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沈君慈便伸手抓着他的手臂把人拽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腿给打断了,她看着他的腿,秦纵就看着她的脸。
感觉到了秦纵的视线,沈君慈也看了过去,「你还好……好吧这是个废话,你叫什么?」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只是秦纵听不见。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沈君慈在脑中过了一遍以前的事,这才开口问道。
“没,就是问问。”秦纵的脑袋小幅度往右边偏了一点。
沈君慈看着他,好一会才应了一声,当做不知道——秦纵在跟她撒了个谎这个事。
第20章 被调戏了
秦纵为什么要跟她说谎?
其实只要想想也就知道了,秦纵在怀疑着什么,那么,怀疑什么呢?
当然是,现在的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她。
其实这种小小的试探在这段时间里偶尔就会来这么一回,沈君慈只当自己不知道。
她的小习惯和以前一样,她的记忆也对得上号,唯独性格上变了这么多——她倒是想看看,在她不主动说出来的情况下,秦纵会得出个什么样的结论。
是现在的她就是真正的“沈君慈”,还是说,于秦纵来说,现在的她是被人假冒、亦或者什么东西附身的存在呢?
她想看看秦纵的结果,并乐于看到秦纵为此烦恼,这是她的一点恶趣味罢了。
手指轻敲桌面,沈君慈看着眼前埋头给她剥瓜果的秦纵,弯了弯嘴角。
“……其实我觉得王父对仙男挺好的啊。”
“恩?”沈君慈懵了一下。
显然,在她发神的时候,秦纵正在跟她说话,沈君慈把听到的半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恍然了。
王父的角色放到现代,就相当于王母,仙男也就是织女的角色了。
“为什么?”
“你看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每年见一次,对仙男来说,不是天天见面吗?”秦纵将最后一颗瓜子剥好放到盘中,推到了沈君慈的面前。
“恩——”沈君慈拖长了尾音,做出一副我在思考的模样,然后在秦纵期待的眼神中开口道,“你说得对。”
果然,得了她的认同后,秦纵立刻就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