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
沈君慈只觉得脑中嗡地一下乱了套,她再顾及不上不远处的冷清玉,抬手抓住了秦纵的大臂。
“头痛?”
她的声音有些急,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从容。
“没有的,没事……”秦纵下意识地便否认了——尽管他的确头痛得不行,他也不愿意让沈君慈担心,不想让她难受。
沈君慈皱紧了眉,整个人都有些乱,她知道秦纵在骗她,但是这种时候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话题上,倒不如带秦纵去医馆看看。
“君慈……?”秦纵被她拉着往回走,有些没反应过来,见沈君慈脸色极差,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不想沈君慈突然转过了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松开他的手微弯了腰一手就朝着他的下半身伸了过来。
秦纵几乎是瞬间就猜到沈君慈想要干什么——她想要抱他,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退了半步。
沈君慈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她撩起眼皮,眼中已经带上了不愉。
秦纵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我能走的。”
沈君慈曾经说过:女子抱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怪异。所以他不想让沈君慈抱他,他不想让她觉得怪。
也好在这时候沈君慈也懒得去管秦纵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不然要知道了他这想法,照她那恶劣的性子,就算是觉得无所谓,也定是要抱上一抱的。
尚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青陵看见沈君慈——两年前的相遇实在让他记忆深刻——谁让沈君慈是第一个不知道他身份就夸他好看的女人呢,以至于之后他还特地打听了一番。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这两人在渝州还挺有名,不着调的三小姐和她的忠犬,要不是外貌相差甚远,估计就不是笑谈而是美谈了。
尚鸣听着这形容就觉得不舒服,毕竟他这相貌,跟秦纵算是同一类了,心里觉得不舒服他就不愿意再待了,于是干脆就又换地方。
两年里大大小小的城镇跑,也没去管江湖上的事,一个月前才来了青陵,这几天还是听那些人说沈三小姐调戏府上的人被沈君月收拾了,才知道了两年前悲欢谷老妖怪祸祸人的那桩事。
他刚才都还在感慨女人果然靠不住,两年前明明还那般焦急于身边的臭小子,如今看见好看的又是这么个德行,结果就看见两抹身影出现在了玄济馆(分馆)的门口。
他本就是个闲人,做与不做别人都管不了他,这也是为什么他还能有心思胡想、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沈君慈他们的原因,不然照着这店里这般多的人,要是排在他前面,怎么也得走到他面前才行。
女人比起两年前看起来要成熟了不少,身上已经没了那股稚嫩的气息,反而带着迫人的冷意,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哎……等等等等!
传闻里沈君慈不是被沈君月打得吐血请大夫了吗?还是请的他们馆里的人,那眼前这个又是哪来的??
因为太过吃惊,尚鸣唰地站起了身,双手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惹得店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一脸茫然——连同沈君慈也是。
然后他看见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刚才顿住的脚下移动,便快速跨到了他的面前。
“鸣哥,帮忙看一下他。”
尚鸣这才发现,沈君慈身后还跟着个人——好吧,应该是她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个子更高、身子也更为结实的男子映入了眼帘,不是他刚才还心疼了一下的秦纵又是谁?
好嘛,果然传闻不可信!
尚鸣气呼呼地想着,带着两人就往后院里专门给自己准备的药房走——要是换个人用这般语气跟他说话,不给点痒痒粉收拾一下都算是好的了,哪还会二话不说就应了。
说到底,还是因着对沈君慈和秦纵的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女人会在乎他们这般面相的男人吗?
沈君慈不知道尚鸣是怎么想的,也没空去知道,她只知道秦纵很难受,并为此感到焦灼,仅此而已。
在赶过来的路上秦纵的脸色就已经越发难看了起来,到现在脚下都已经虚了,最后还是靠着沈君慈才坐到了尚鸣的桌前。
青筋在额上跳着,渗出皮肤的虚汗沾shi了额前的碎发,贴在了脸上。
秦纵看起来有些恍惚,拳头握得死紧,包裹在皮肤下的手指骨清晰可见,修剪得很短的指甲都掐进了rou里,令那一块皮肤沾染上了血迹。
他该是十分难受的,只是不想让沈君慈担心的念头大过了其它,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尚鸣试图让他松开手,但是秦纵就像是听不到一般,只是恍惚地盯着前面,任他怎么说、怎么扳都无法让他松懈下来。
尚鸣有些焦躁,连脉都把不了,还怎么弄?
沈君慈也急,看着秦纵连背都微微弓了起来,心疼得恨不得替他受了,她往前移了一点,让自己离秦纵更近了些,想要让秦纵将背靠到她身上,谁知秦纵却是突然转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他的呼吸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