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事情嘛。”
“那么请问四公子,现在能说了吗?”我听见自己的骨骼吱吱作响,似是宋玄墨只要一个‘不’字,本姑娘就能出手一般。
真是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居然会跟着宋玄墨一路来此,大概针灸药汤触碰多了,脑子生锈了吧,还是因为那笛声有一股魔力引得本姑娘想见一见这位吹笛之人呢?
“好吧,真无趣,不逗你了。”宋玄墨摇了摇桌上的茶杯,再道:“想知道什么,那本名册?是,以你的聪慧,应该猜出了名册上面的皆是父王的人,六弟拿着名册去找父王,不是告诉父王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在打父王的脸面吗?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是父王的人为什么六弟会坚信与本公子有关,并一心认为此事能给本公子摆上一道,是吗?”
的确,依照宋昔公的反应,那本名册上的人该是他的隐棋子无疑,那么宋玄商为什么会坚信此事和宋玄墨有关?
就算宋玄商的智商不够,可是整个右相孙氏一族难道不清楚前因后果吗?
还是说,那些名册上的人全被宋玄墨策反了?这个理由更是解释不通了,如果宋玄墨有这个能力,要么是昔公早就不坐在现在的位子上了,要么就是宋玄墨被昔公囚禁在自己府邸了。
“这得感谢那个陆子冉了,若不是他的偶然发现,六弟怎么能清楚本公子手中有一份名册呢?虽说要策反父王手中的人不易,可是总归有漏风的墙,即使不能真正使其为本公子卖命,做做样子也是可以的。”
“你是说,陆子冉是你的人?”
“以阿生对本公子的了解,会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棋痴做手下?”宋玄墨轻笑。
貌似是不会的,陆子冉那个笨蛋,遇见危险只会想着先逃走,如此没有义气,怎么会是宋玄墨的手下呢?但是,这不代表宋玄墨不会利用陆子冉,对于这样的笨蛋,只要做场戏就够了。
“那么,鱼饵是谁?”有了这场戏,自然得由鱼饵引着鱼儿上钩,这个鱼饵是谁,是谁被宋玄墨策反成了名单中的叛徒?
“方重山,不过,此人并非是父王的人,而是本公子的人,早在十年前就是本公子安排在宫城的一个钉子。所以他算不上是本公子策反的对象,只是个鱼饵。”方重山是谁?没有人会比我再熟悉这个名字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我的心蓦然痛了一下,是啊,从前世起,方重山就是宋玄墨的钉子,暗中牢牢钉在宋城的一枚钉子。
小小一个侍卫长,没人注意,却深得昔公信任,多次舍命保护昔公安全,偏偏不见升官,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再加上有的时候,小人物往往更加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所以,你让方重山陪着你演了一场戏,恰巧让陆子冉看见,再告诉宋玄商。接着,宋玄商从方重山手中抢到那本名册,而一个小小侍卫长的失踪根本没人放在心上,之后便是方重山的戏码,偷名册不成秘密逃脱。他派人给你送信,恰巧不巧被孙氏一族截获消息,再次回到宋玄商手中,如此一来,即便再多警惕也会失去一分戒心。”我顺着宋玄墨的话说道。
“不错,分析得有点道理。”宋玄墨赞赏,“可是,你漏了一点,我那六弟虽然痴傻,可是孙氏一族不傻,除非,戏能更逼真一些,让他们相信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小人物啊。”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得感谢洛景阳了,不是吗?”我问道,“以四公子尊贵之身,何至于屈尊降贵陪伴洛凝嫣左右?先是表现出对于洛凝嫣的好感,再向其透漏出花语宫的事情,待到洛凝嫣中毒利用洛景阳义子的身份成功策反洛青云,这样,身为昔公身旁的左相便成功倒戈了。以孙氏一族的能力的确不会被轻易欺骗,偏偏这人是与之较量多年的左相,再冷静的头脑也会被一时的得意忘形而冲昏,如果真查出左相洛青云和四公子宋玄墨有勾结,最高兴的是谁?当属右相孙氏一族了。”
“阿生,有没有人说过,女人太聪明了,会让人嫉妒的。”宋玄墨叹了口气道,“不错,八九不离十了。”
“四公子,论算计人心,长生怎么比得过您呢?可怜洛姐姐一颗芳心错寄了,若是她知道自己的感情不过是被利用的筹码,会如何?”我轻笑道。
“你威胁本公子,没有用的,阿生。”宋玄墨哂笑,“本公子倒是很想听听之后的推理。”
“之后,你派人在六公子游湖的地方下手,不为要人性命,只为那本名册,意在迷惑将信将疑的六公子,再刻意留我养伤,几日下来,宋玄商一定不会听我的劝告,有的时候‘适得其反’这几个字更加适用。接着便是陈国世子秘密来访,昔公派你前去接应,可惜陈国世子马不停蹄地赶向了边城,利用混乱制造悬疑,再在此时突然放手,宋玄商定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捧着名册告到了昔公面前,是也不是?”
我听见宋玄墨的掌声依稀拍了起来,用着冷冰冰的声音说道:“阿生生得这样聪慧,
真是令本公子向往啊,不过本公子好奇,为何这样聪慧的人会选择六弟呢?”
为何?一时间我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