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喜欢么?”走近了一瞧,便又心疼道:“怎么哭了?”
“是奴婢手脚笨,打翻了食盒。”双儿忙告罪。
谢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皱眉道:“夫人又发脾气了?”
底下双儿噤声不敢答言,应春便柔声道:“老爷别恼,我听着昨儿的动静,怕是夫人心里不痛快,是我唐突了。双儿,还不赶紧收了。”
谢纡在一夜颠鸾倒凤之后正是Jing神焕发,皱眉道:“她不痛快?这些事还不是她撺掇出来的,如今被人撞破,又乱发脾气。唉,还是你会体贴,这种时候帮我分忧,最招人疼。”说罢,也不顾有丫鬟在场,扭头便在应春脸上香了一口。
应春也只一笑道:“那也只是我浅薄的见识,老爷权当玩笑就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未必就是玩笑。”谢纡颇为不舍的揽过她的纤腰,“总归是咱们院里的事情,我先过去看看。”
应春自然柔和的应着,待谢缜离去,嘴角却挑起一抹笑意。
谢纡往春竹院才走到一半,就见岳氏跟着两位妈妈走了过来,见着他的时候,岳氏脸色倒是如常的,“老太爷传咱们去他的书房。”她昨晚一宿没睡,眼下便有些微浮肿,那是脂粉遮盖不掉的,可见为此事十分费神。
谢纡叹了口气,毕竟是多年夫妻,心下也是不忍,“走吧。”
当着老太爷派来的人,夫妻俩自然也不好商议对策,沉默着到了老太爷的书房,便双双行礼。
谢老太爷的书房平常不许人进来,这会儿底下乌压压的跪了一堆人,全都是春竹院里的,还有两个在棠梨院伺候的小丫鬟。
岳氏在忐忑过后,反倒归于镇定,昨晚一宿深思,她料得此事大抵隐瞒不住,便想好了开罪的说辞,这会儿上首老太爷和老夫人一通斥责,她竟然没有辩白,恳切道:“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当初老夫人也有嘱咐,不许咱们跟越王多往来,媳妇儿自作主张,惹得二老不痛快,确实有错。只是事出有因,还望二老容禀。”
她认得这般痛快,倒叫谢缜诧异。
旁边谢纡缄默不言,岳氏便续道:“媳妇当日见玥儿拿出越王的扳指,才知道她有这段缘分。虽然有老夫人嘱咐,媳妇却还是觉得一码归一码,若是玥儿能进了越王府,那便是侧妃之身,于我们府上有莫大的助益,对着孩子也好。后来又见玥儿可怜,便自作主张探了两边的意思,才知道两人皆有其意。老太爷在上,媳妇这般瞒着行事确实是不对,可我……也是为府里着想啊。”
谢老太爷神色一冷,道:“那你何不禀明,却在暗中做这许多手脚?”
“老太爷向来不喜我们与越王来往过多,媳妇怕您发怒阻拦,才想着先玉成此事,不要耽误了玥儿才好。这是媳妇自作主张,还请老太爷责罚!”
这般避重就轻,谢缜忍不住冷笑,问道:“那么弟妹,在给玥儿牵线之前,你知道越王的品行么?”
☆、第66章 066
岳氏因为在跟老太爷请罪,这会儿跪得正笔直,抬起头时,面不改色,“越王殿下虽然不似其他殿下机敏,那也是皇室贵胄,他的品行,自然是上佳的。”
是么?
谢缜冷笑了一声,将在场的丫鬟仆妇们全都赶出去,只留老太爷、老夫人和谢纡夫妇在此,气怒之下,说话也少避忌,“越王殿下年过三十,府中侧妃滕妾不少,为何会看上才十一岁的玥儿?弟妹如果真是为玥儿着想,这事总该思量吧。”
“各花入各眼,玥儿长得讨喜,性情又好,自然讨人喜欢。”
“那么弟妹——”谢缜一旦想到谢老太爷昨天所说的事情,一旦想到谢玥可能在越王手下遭受的摧残,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泛恶心,“越王殿下害死了许多童女,这事你知道吗?”
岳氏脸现惊诧,道:“不可能!越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她这一声疾呼而出,惊异之情逼真至极,上首老太爷冷眼瞧着,只觉得心里一点点的往下沉。当初他只知道儿子谢纡心术不正,才没给娶高门贵女,岳氏的出身次了点,瞧着温和可亲,以为她能劝着谢纡一些,谁知道竟会有这般城府?
他缓缓站起身来,道:“七夕那天越王殿下出城去西鸾山,你也借故出游,我只问你,你见了谁?”他的脸色沉黑如墨,缓步走过来的时候,谢纡都有些犯怵。
岳氏依旧面不更色,“那一日我确实曾到西鸾山游玩,也曾见过越王。”
“那一日京城西郊有一民女失踪,最后在西鸾山的洞中找到。”谢老太爷站在岳氏跟前,声音渐渐冷厉,“那天你在不在场?”
岳氏心中陡然一跳。
那一天她当然在场,甚至就因为那天,她至今都对西鸾山有些抵触,只因一旦想起西鸾山,就会想起那个失踪的少女。
那个少女被带进去的时候她见过,长得颇为清秀,白白嫩嫩的一派天真,可出来的时候却是……那样触目惊心的场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岳氏甚至记得当时的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