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么多年见惯了高诚的凶神恶煞和冷厉不近人情,陡然发现那黑脸阎罗也有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叫韩玠都有些诧异。
他忍不住又将谢璇揽进怀里,“可见高诚很看重你那个温姐姐。”
“嗯,他……”谢璇的声音卡住了,因为韩玠的唇舌又侵袭了过来,缠绵的堵住她的话语。滚烫的手掌在背后摩挲,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谢璇有些恼了,“唔……说……唔……”
好半天的唇舌纠缠,韩玠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哦,你继续说。”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
谢璇想了片刻才忆起刚才的话题,也没兴致说下去了,气哼哼的道:“算了不说他,说说你吧。这两天我和澹儿一直担心,不知道皇上到底会怎样处置韩家。”
“皇上没打算拿我怎样,只是我很想你。”韩玠偏了话题,瞧着怀里娇美的人儿,思绪根本集中不到正事上来,他索性再一次将谢璇扑在床榻,轻声的笑着,“等目下的难关过去,我就赶紧去提亲,娶你过门,不许任何人觊觎。”
唇舌又开始纠缠过来,他的喉咙溢出一丝低yin。
这声音几乎击垮了谢璇的防线,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韩玠怀里,陷在他的气息里,被那低哑的声音占据了整个脑海。
“璇璇。”韩玠有些无意识的低诉,腰腹紧绷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压抑着能随时爆发似的。甚至手掌都有些不听话了,窜进春衫里头,想要寻找稚嫩的鼓起。
谢璇虽是个姑娘,到底曾与韩玠颠鸾倒凤,被他如此撩拨,铁铸的心都要化了。
她不敢玩火,却又明白韩玠今日情动得厉害,在他想要解她衣扣的时候,连忙按住他的手掌。他的手掌也是滚烫的,迅速反手握住了递过来的柔软,牵着他往下摸索,“璇璇……”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翻身坐在榻上,将谢璇搂进怀里,牵引着她的手按向小腹,低声道:“宝贝……”这是前世曾经有过的称呼,那时候她还在月事里,也曾被韩玠这样厮磨。
谢璇脑中轰然一声。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趁着韩玠五指扣得不紧,甩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几乎逃命似的跑到屋外,她反手就拉上了房门,急促的呼吸之间脸涨得通红,只能悄悄的埋着不许旁人看见。
似乎听到了韩玠尾随而来的脚步声,谢璇急中生智,抄过旁边的小铜锁将韩玠反锁在了里面。
“半个时辰,我在外面等你。”她憋红了脸,隔着门扇小声道。
能正经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后晌了。
南平长公主的这处别苑占地并不太广,景致错落的布置在屋宇之间,并没有专门赏景的后园子。谢璇并不敢在那间屋里多待,死活拉着韩玠到了屋外,在亭下正正经经的说话。
是从那一次诏狱会面后说起的,谢璇嚼着一粒甜软的果脯,声音也是甜软的,“……我还以为你不肯暴露身份,会用别的办法呢。”
“也有别的法子,只是不及这个保险。何况我后来细想过,魏忠算是越王埋得极深的棋子,前世他对付太子的时候并没用魏忠,这回提前摆出来并拉我们韩家下水,那就真的是很忌惮我了。莫蓝失踪后曾在越王那里,她本该知道我的身世,到了皇帝跟前的时候,却绝口不提后面的事情。是她良心大发,还是另有原因?”
谢璇去拈果脯的手猛然顿住,“你的意思是,越王已经知道了后来的事情,害怕又多一个敌人,所以叫莫蓝封口不提后面的事情?”
“你不觉得?若非我有所察觉,莫蓝一死,当日的秘密就再难翻出来,皇上会认为宁妃的孩子已经死了,等东宫失势,越王就是唯一可以托付的皇子了。”韩玠没能吃到谢璇,便不时伸手从她手里抢果脯吃。
他这么一解释,谢璇想了片刻,也深以为然,“所以你先发制人?”
“这个秘密已经撕开了口子,当日调换皇子的侍卫还失踪未归案,难保哪天不会泄露。这事迟早要面对,而且我又没有更好的法子,就只能如此。”
“那你的身份呢,皇上打算如何?”
“先理清了东宫的案子,再来安置我。从除夕到现在,场面已经够乱了。皇上也许是对越王起了疑心,这案子办结之前,他未必想旁生枝节,所以我暂时还是青衣卫南衙镇抚使,只是不能再回靖宁侯府,南平长公主便将这别苑暂借于我。这个月我也不能自由出入,恐怕不能常去看你。”
他说到末尾,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靖宁侯府是他的家,韩遂和韩夫人是他的父母,这样的念头早已根深蒂固,父子兄弟之间也已有了极深厚的感情。而今陡然变了父母,身份处境随之尴尬,他大抵也难受得很。
不过这些都是要面对的事情,韩玠并非娇养深院不堪风雨的幼苗,他是能挺过来的。
谢璇便收了这份心思,只是如常的道:“那么靖宁侯爷呢,皇上还怀疑他跟太子有勾结么?”
“魏忠早已不是父亲的心腹,这事在雁鸣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