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估摸着婚书大概就是结婚证,不过不是由政府颁发,而是自个儿手写的。
她道:“那我明日给他写一张婚书。”
蒋瑶笙直笑:“娘,那婚书得是先生写给你呢!”
徐昭星道:“那也简单。”
不就是,他给她写个结婚证,她再给他写个结婚证!
蒋瑶笙想了想,道:“就这么拜堂还是不行,咱们还得宴请宾客。”
徐昭星笑了:“宾客不请也罢,咱们初来乍到,哪有什么真心的朋友,不若就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乐呵乐呵就行了。”
蒋瑶笙噘了嘴,不悦道:“那章得之也太省了,拜堂拜堂,难不成就拜拜天地就算完了?”
“要不然呢?拜堂不就是拜拜天拜拜地!拘泥于那些形式做什么。”
说到这儿,徐昭星觉得这样可能也会把蒋瑶笙带“坏”了,她又道:“也不对,我可以不拘泥形式,但轮到你的时候你得拘泥拘泥。”
“为什么?”
徐昭星想说她根本就不在乎的,想了想,还是道:“我已经有过一次形式了,不是吗?”
“可那是不同的人。”
“形式是没区别的。”
“那他也不下聘吗?”
“下了,你看!”徐昭星指了指她的发髻。
“就一个玉簪?”
“可以号令三军,在城门那日你不是见了!”
“那日一定是他提前交代好的。”蒋瑶笙明显不信。
“那这样,”徐昭星站了起来,“咱们明儿一早出门,检验一下,瞧瞧这簪子到底管不管用!”
蒋瑶笙以为她娘是在说笑,第二天一早,当真让丫头来请她。
蒋瑶笙哭笑不得,晚上就要拜堂,如今屋里没有布置,喜衣也没有,这个时候,还出个什么门!
她不肯去,还叫了所有的丫头到她娘的院子里集合,喜堂要布置出来,喜衣要差人去买,也不知能不能买到现成的。还有,就算是一家子在一起吃饭,也要有好的席面不是,那得赶紧张罗。
徐昭星见她忙的团团转,自己也不好意思闲着,和慧圆道:“去前头瞧瞧先生在不在?”
喜堂喜衣就是没有,也无所谓,关键男人不能跑我家夫君太凶残。
还没她那会儿,徐妈和徐爹的婚礼办的大,徐妈的老家、徐爹的老家各办了一场,场场宾客不下三十桌,可是有用吗?该出轨出轨,该离婚离婚。
叫徐昭星说,她还真不在意这个。
她从没有幻想过婚礼什么样,倒是想过结婚证一领,去哪儿旅旅游。
如今的条件达不到,多豪华的马车都颠屁股。一开始来这儿还想过,等蒋瑶笙一出嫁,就到处走走,现在没有这个愿望了,等章得之的事了,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徐昭星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瞧着她女儿忙的脚不沾地,心里头想的事情乱七八糟。
想她和章得之居然成了,想蒋瑶笙也不知道要花落谁家,还想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
又想,章得之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皇帝,还有姜高良……章得之会把皇位传给他吗?
他让她养身,可见是对子嗣上有想法。
生孩子,她暂时没想法。
人一长大,烦恼果然就来了。
没成过婚的和成过婚的,思想上的差异本来就大。
先前她外表是成过婚的,实际上芯子还傻。
如今,她倒是想装傻,也不能够了。
那厢的蒋瑶笙也不知在说什么,忽然就抬高了声音说话:“……人去哪儿了?”
徐昭星回了神,冲她招招手。
蒋瑶笙小跑着过来,跺脚道:“娘,那章得之不在府中呢!”气急了,直接叫了名字。
“他跑了吗?”
“那倒没有,听说是去了邙山头。”
“哦,那他就是有事,忙完就回来了。”
她娘不急,她就是急死也没用。
原本是叫人到前头去找了她准后爹量一量尺寸,好去买现成的喜衣。如今人不在府,量谁去!
她想了一会子,问慧玉:“你是不是给先生做过衣裳?”
衣裳的尺寸有了,她差了蒋肆去买。
她可不是她娘,她能使唤动的也就是蒋肆和蒋陆了。
甭管是徐鹰还是陈鹰,她是使唤不动。
再者,这些小事,也用不着那些武夫。
把一堆人使唤的团团转,蒋瑶笙这才稍稍安了些心。
端了盘点心,和她娘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秋千,来的时候没有,好像是哪一天她准后爹心血来chao,让人给做的。
她还在心里偷偷地笑过,他把她娘当小孩子哄了。
后来才发现,这秋千做的有讲究,上头有树荫,她娘不管是什么时候想到秋千上坐一坐,都晒不着。
她便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