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她给曾品正的那一巴掌甚至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曾品正被打愣了,完全怔住了。
陈宝儿长得并不漂亮,又长年受虐,脸上几乎没多少rou,只一双眼睛这会全然没了怯意,流下晶莹的泪珠:
“十三年前,你出生了没有?应该还没有吧,就像我一样,那你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指责我的母亲!”
都说为母则刚,那么为儿为女呢?
何尝不是为了父母而能在瞬间长大,只为了保护自已的父母。
叶子落也是有点被突然逆转的情景给惊住了。
曾品正看着眼前的陈宝儿想着她的话,他没再出声。
堂屋外的院子很安静,陈敏又去了不是赌就是酒,家里只余下卢环珠与陈宝儿,现今再多了叶子落与曾品正。
没有说话的时候,整个院子针落可闻,除了卢环珠低低的呜呜声,就是陈宝儿突然发难的巴掌声。
卢环珠停下低泣,她抬头往声源处看去,透着泪眼看到朦朦胧胧的陈宝儿背影。
听着陈宝儿质问曾品正的话,听着陈宝儿为了维护她而怒扇曾品正的那一个巴掌声,她的泪慢慢收住了。
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是怯懦的,连看到一只蟑螂都能叫个半天爬上桌子不下来的胆小如鼠。
可现在她的女儿却能挡在她身前,为她说话,为她打人!
还有她的女儿说了什么……她的女儿说甘愿受陈敏的虐待,与她无关?
卢环珠慢慢站起身,慢慢走近陈宝儿,她将陈宝儿转过身来。
陈宝儿看着卢环珠:“母亲?”
卢环珠摸上陈宝儿满是泪痕的脸:“宝儿,母亲对不起你……”
肖大官没有再次失常,只是思维也只停留在想起Yin十七曾拿过一张画着什么的卷纸给他看过,他甚至连画上面到底画些什么也没想起来。
Yin十七与卫海没有提起竹子,明吕与江香流更不会提。
最后肖大官只能说一些以前的事情,与王二柱、肖丫头以前的一些事情,包括了三人的情感纠葛。
说是纠葛,其实也没有,完全就是肖大官单方面的爱慕,肖丫头喜欢的人终归是王二柱,这一点肖大官心知肚明。
Yin十七听完,直接杜绝了先前以为肖丫头移情别恋的可能,问:
“当年肖丫头与王二柱吵嘴后便归家,直到王二柱隔日一早去找肖丫头,这期间你有没有见过肖丫头?”
肖大官低着,压着脸,摇了摇头:
“没有,过后我跟二柱分头去找,也没有找到,一直都没有找到……”
卫海道:“肖丫头出事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在与王二柱吵嘴当日到隔日一早这段时间里,这段时间不算短,足有十二个时辰,这其间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时间过了这么久,也再找不到什么目击者或痕迹。”
但其实卫海问过卫濂,当年卫濂也查过这段时间所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什么也没查到。
可现如今再查,卫海是存了希望的,至于什么希望,他说不清是希望卫濂对还是错。
听出当年肖丫头失踪的十二个时辰里很关健,明吕与江香流不由齐看向肖大官。
其实无需明吕与江香流期待的目光齐扫过来,肖大官也知道这个关健很重要,可他是真的不知道。
Yin十七看着沉默不语的肖大官一会儿,问起另一个问题:
“与王二柱分头去找肖丫头,当年你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肖大官还记得,很快说了几个地方,都是在大百胡同附近,只有一个最远的地方是出了清城——咖子岭。
卫海知道咖子岭,那里有一个水库,风景秀丽,很是怡人,清城百姓一到春日秋季,便会携家带口地到那里踏春或秋游,算是清城一个很有名的景点。
Yin十七问肖大官:“你们经常去?”
又扫过明吕与江香流,她也是在问他们。
三人应是,他们七人经常去。
肖大官说:“丫头很喜欢那里,不仅是因为水库边的风景,也是因为那里有我们七人从小到大一起欢笑一起哭闹的回忆,一有不开口的事情,丫头便会去哪里……”
这事王二柱也知道,当时应当也是去找过的,只是与肖大官到咖子岭的时间前后差开了。
“还有呢?”Yin十七问。
“什么?”肖大官有点愣。
“在咖子岭里除了去水库找过肖丫头,你还到过咖子岭哪里?”Yin十七见肖大官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不得不说得详细些。
肖大官想了想道:“没有,当时我心里急,是直奔水库去的,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Yin十七再问:“事后也没有?”
肖大官还是摇了头。
离开饺子店前,卫海再三交待明吕、肖大官、江香流三人要是再想起什么当年事来,让他们一定要到衙门里去找他。
复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