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话。
最后他笑了,哈哈大笑着,越笑越大声。
杨小光看向自已的父亲,眼里有着疑惑。
Yin十七看着杨光,眸光隐晦不明,她悄悄看向叶子落,示意准备抓人。
而抓的人,叶子落顺着Yin十七的眼神儿瞧去,并非杨光,而是杨小光。
他明白了,杨光只是帮凶,杨小光才是残杀了数条人命的凶手!
曾品正也没有错过Yin十七与叶子落之间的互动,他也看明白了Yin十七的意思。
这等眼神儿传递信息的举动,Yin十七三人配合默契,只在几息间便传递完下一步的计划。
冷夕等人不晓得这一些,他们有点儿紧张。
虽没将Yin十七与杨光的对话听个完全明白的透,可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屋里气氛的紧弦之感。
箭已在弦上,现在是最后的关头!
冷夕没动,因为他没接收到Yin十七的任何指令。
众衙役也没动,因为他们也没接收到冷夕的任何示下。
“父亲?”杨小光听了一会儿杨光的大笑,迟疑着唤了一声。
叫唤一声过后,见杨光并未理会他,杨小光蓦地转向屋里的外人,最后落在Yin十七脸上,此刻他的眼眸光已不再呆滞,而是暴露出些微狠光。
叶子落迅速上前,想挡在Yin十七身前,Yin十七及时阻止了叶子落此举:
“没事,他伤不了我。”
曾品正也点头道:“嗯,我们这么多人,他父亲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他主动出手伤人,继而授以我们把柄,最终落个牢狱之灾。”
叶子落当然也知道杨小光在这般情况下是伤不了Yin十七的,可他终归还是护主心切,上前相护的举动也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
这种行为他自小被训练出来,早就在他脑海里、身体里根深蒂固。
他脚步移回Yin十七身侧,继续静候站着,只是右手拇指抵在剑鞘开合处,准备随时出剑。
冷夕听到曾品正那话却不明白了,不禁脱口而道:
“他们不是凶手么?这会伤不伤人结果都是一样!”
冷夕话刚落,Yin十七便微抽了一口气。
杨小光那狠毒的凶光也自Yin十七脸上转到冷夕身上,恶狠狠地似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杨光已停下了大笑,他盯着直言说他父子俩是凶手的冷夕,语调温和:
“这位差爷,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即便是我们的主家洪老爷,他虽对我们这些佃户极其苛刻,却从来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从不会乱说话诬蔑人,本以为洪老爷已然是这世间最差劲的人了,没想到差爷竟也会这般诬蔑我们父子俩……”
言意之下,他没想到冷夕竟是比那洪宽顺还要差劲。
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杨光的意思,冷夕本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你竟将我与那老混帐相较?!”
Yin十七微拧了眉,迅速伸手及时拉住欲上前去跟杨光理论的冷夕:
“冷快手!”
冷夕气极了:“Yin公子,你放开我!我一定要与这个凶手说个明白!”
Yin十七叹道:“你冷静点,这会我们还没有证据足以说明他们父子俩便是凶手与帮凶。”
冷夕闻言一下子愣住了:“什、什么?”
杨光那边已然再次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两声极其嚣张:
“不愧是知县大人请来的贵人,这份明白倒是心知肚明!”
叶子落没理会杨光这段插话,径自与冷夕道:
“抓jian拿双,抓贼拿脏,冷快手,你要冷静些,相信十七!”
冷夕确实已经冷静了一些,气得满面铁青的脸色也慢慢转白,再转为正常,他看着Yin十七:
“Yin公子……”
Yin十七道:“你放心,证据,我会找出来的。”
“本来就是诬蔑,哪里来的证据可以让你们找?”杨光站起身,杨小光也跟着站起身,他示意杨小光坐回去之后方又道:“不过各位差爷即是有诬蔑欺负我们小老百姓的习惯,小民倒是要好好瞧瞧,各位是怎么将凭空捏造的证据硬塞给小民的!”
见过嚣张的,却还见过杀了人竟还嚣张至此的。
Yin十七只觉得杨光确实是个聪明人。
倘若今夜换做旁人来,只怕就杨光这一身凛然的气势,便得打消了旁人对他嫌疑的一半。
可惜今夜来的人是她。
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她看得到,听不到的东西,她也听得到,鼻子更是闻得到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味道。
让冷夕带好众衙役全神戒备,莫让杨光父子俩有机会妄动暴起或逃出去之后,Yin十七开始审视屋里的一切。
那个让她在楼下望上来的窗台就在屋里侧面的正顶上,没有上阁楼,她看不到那个紧闭着的窗台,只是水滴已不再滴下,没了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第一回听到的滴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