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in十七也觉得她父兄因着她的亲近而开怀不少,眉眼间皆透着浓浓的欢喜:
“这是第二回,那第一回呢?”
这回曾品正抢了话:“定然是十七姐刚到京的那一回!”
叶子落道:“是,那一回在永定门等着迎你回京,我即便远远瞧着,也能感受到Yin伯父与峻大哥从心里透出来的高兴。”
劫后重逢,也可以说是死而复生,身为她的父兄又怎么会不高兴坏了?
Yin十七倒是非常理解这一点,又因着今日午膳后这点时光的亲近,她父兄又是这般容易地喜上眉梢。
她突然觉得,承欢膝下,尊敬兄长,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因为看着他们高兴得眉开眼笑,她竟然也能感到心中那满到溢出来的欢喜满足。
Yin启岩Yin峻离开暖房后,不久Yin峻便差人送来一罐雀舌茶,说是难得的上品,让Yin十七与叶子落、曾品正尝尝。
送来的人是Yin峻身边得力的长随石子,给Yin十七见完礼,很是喜逐颜开地说:
“自上回迎小姐归家,小的是第二回见大爷高兴得这般模样!”
Yin十七起了玩心,逐多问了句:
“什么模样?”
石子怔了下,随即又是笑成一朵花儿般回道:
“大爷一进峻园便说今日高兴,赏了院子上下所有下人各多一个月的月钱,下人们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了,小的看着大爷,约莫也是这般模样!”
听石子这么一说,Yin十七突然想起Yin峻送过给她一颗很是值钱的南洋金珠,Yin启岩也是隔三差五就派人给她院子送各种吃食,她却是未曾送过父兄什么东西。
石子退下回峻园后,Yin十七收回这等心思,想着下回出府去有时间闲逛,也给父兄挑几样Jing巧难得的东西当礼物。
曾品正招了黑子进暖房回话,黑子说:
“庄子里的那位姑娘,小的查清楚了,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之间,生得极美,只是出身贫寒,林家是京中老牌大族,是那些后起的大族都不能比的,就连那些小门小户约莫也不会容许家中的主子爷娶个贫家女进门当nainai,这林家家主与林东家自是更不准许!”
Yin十七问:“所以那姑娘便成了外室?”
黑子道:“倒也不是,听说林家三爷一直以礼相待,许诺那姑娘,说让她等等,终有一日定然会明媒正娶地娶她过门。”
等等?
这话听着倒是与司展颜同她说的话有些相似。
不,又何止相似,简直就是同一个意思。
司展颜是让她等他成为司家少主再来找机会求娶她,而林士风却是让那姑娘等他明年春闱考中进士再娶那姑娘过门,都是为了心上的人,努力奋进握有足够的筹码,再与家族相抗衡,以求最终抱得美娇娘!
叶子落看着陷入沉思,面上渐生不忍的Yin十七,问:
“怎么了?可是觉得要坏林士风的事儿,你不下去手了?”
曾品正也察觉Yin十七面上有异,又听叶子落所言,不禁急急提醒她道:
“十七姐,你可不能手软!绿倚那边,叶大哥也说了,那秦府尹直言物证虽待查明,但终归物证主人已死,又是被害的死者,查那绝命书是真是假及来胧去脉,可到底不足以成为决定绿倚生死的关健,最多也就是能为我们拖一些时间,但终归是没有多少时间的!”
Yin十七各看了眼同样忧心她在关健时刻会心慈手软的叶子落与曾品正,摇头道:
“非是我心软了,只是觉得这林士风是个难得的多情种,为了一个贫家女都能做到这个地步,倘若将来再因这个贫家女,林家再让他做出更多更危及我们Yin家的事来,约莫也不奇怪。”
听Yin十七并没有想要手软的意思,叶子落与曾品正同时松了口气,连在旁安静候着听着的黑子也松了口气。
他家大爷素来不会心慈手软,倘若小姐在该狠的时候不狠,那难免在将来会给大爷惹下不少后患,这样的局面,他可不想见到。
他自小侍候在大爷身边,大爷已然不仅仅是他的主子爷,更是被他与白子视若亲人,自然不想看到大爷会被谁所累。
即便是自家小姐,那也不行!
曾品正道:“所以这次对付林士风,十七姐你可不能一时之仁!”
叶子落倒是安静地坐着,并未多言。
“仁?”Yin十七一笑,“我就怕,我不够仁。”
不够仁?
曾品正一愣过后,脑子随即转过来,终听明白了Yin十七这话,不禁彻底安下心来。
叶子落心中也是听懂了Yin十七这话背后的意思,愈发默言不语,微敛了眼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Yin十七瞥了叶子落一眼,有些在意,却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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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副提举
石子一退下,红玉便捧着Yin峻让新送来的整罐雀舌茶到茶房去,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