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小姐未回京之前,便时常自已出府在京城里各处走动,是为了认认路,也是为了多长见识,有一回在酒楼里,这位楼三爷在酒楼里与人起了争执,奴婢上前去看个热闹,方认了个脸。”
楼家三爷?
那不就是林士珍看上的那个楼从芝么?
这难得出门闲逛,一碰便碰到了此人,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Yin十七问:“楼从芝经常来百年小店?”
红玉摇头:“这个奴婢不晓得,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那倒不必,不晓得便算了。”Yin十七见大车停了下来,问:“这是在哪儿了?”
红玉先下了大车,车夫早取了脚踏侍候,她伸出手去扶着Yin十七下车,道:
“百年小店是在外城西边,这是东边的东城,近广渠门的应怀街。”
Yin十七戴着帏帽往跟前这家店门顶上的招牌望了望,念道:
“古来淘?”
车夫依旧是去将大车停到一旁去等着,红玉则随着Yin十七进了古来淘:
“小姐,这家古来淘虽不比百年小店的历史悠久,但这里面卖的东西也大都稀奇古怪,即便正常些,也是平日里少见之物。”
对红玉这般剔透会安排,Yin十七很是满意,真真是个不错的导游。
古来淘的伙计要比百年小店的伙计有眼力得多,Yin十七主仆一进店,伙计便在前前后后地介绍,热情得让Yin十七觉得,要是不光顾点什么,还真是对不住这伙计的一腔口水。
选了一会儿,Yin十七被柜台上一架小巧玲珑仅十寸余的红褐色古琴吸引住了目光:
“这琴……”
伙计一听,便笑逐颜开地接上话开始详细介绍:
“小姐好眼光!此袖珍凤凰琴乃栒木所制,色泽红褐,坚实细致,不翘不裂,最为耐shi!琴身又刻有整首曲子,实乃佳物!”
“栒木?”红玉怪道,“奴婢只听闻制琴所用木材有桐木梓木,不然还有松木杉木或漆木,这栒木倒是头一回听说。”
“中有提及:‘晋侯会鲁同伐齐,孟庄子斩其栒,以为公琴。’,这大概是较早用栒木制琴的有关记载。”Yin十七接下道,“色泽红褐倒是喜庆,这琴身凹刻上的曲子倒也应了这袖珍凤凰琴的名头!”
伙计连连赞道:“小姐好见识!小的给您包起来?”
Yin十七笑:“包起来吧!红玉去付银子,付完我们便回府了。”
红玉应声跟着伙计去付银两,眼还时不时看一眼Yin十七这边的状况,惹得Yin十七颇有自已方将三岁的错觉。
买完凤凰琴再回Yin府,这一路倒是顺利,没再遇到什么唐突的人。
一进骄园,Yin十七便让发话将礼物各自送去岩英园与峻园。
红玉不敢怠慢,侍候Yin十七回寝屋半躺着歇息的当会,她与蓝脂亲自各走了一趟,将两份礼物送到Yin启岩和Yin峻手上。
Yin启岩与Yin峻收到礼物时皆很是高兴,不到晚膳时间便齐齐到了骄园,摆明了要在骄园蹭饭。
红玉赶紧让蓝脂亲去小厨房一趟,把菜色多添了两三道自家老爷与大爷爱吃的。
叶子落没再到Yin府,曾品正与黑子也到日暮方归的家。
还未进骄园,曾品正便听到一路下人都在说小姐送了老爷与大爷礼物,老爷与大爷一喜之下又在府里赏了不少银钱,把下人们个个乐得像过年似的。
到暖房见已摆了碗筷,曾品正给Yin启岩和Yin峻见礼后入座,见之两人果真是如下人们所言那般,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禁看向Yin十七。
Yin十七见状问道:“事情可进行得顺利?”
曾品正点头:“顺利!”
到了点用膳,黑子自没跟着进暖房,而是自去用膳去。
除却红玉与蓝脂在桌旁侍候,也就Yin十七与她父兄,还有曾品正共四人在暖房膳桌上用膳。
用晚膳期间,Yin启岩得知Yin十七送Yin峻的是一架小巧不过十寸余的凤凰琴,不禁问:
“十七,你送为父的双面石板刻画正是为父平日里喜欢收藏的喜好,又是百子千孙的好寓意,真真是送到为父的心坎上去了!可你送你哥哥的小小凤凰琴又是何意?你哥哥可是半点也不通音律的!”
“父亲!”Yin峻听Yin启岩这般揭他的老底,也是微有不好意思,怕在自家妹子面前落了个不学无术的印象,忙跟着解释道:“十七,哥哥虽对琴棋书画不甚Jing通,一二不敢说,但三四还是有的!你送哥哥的那架袖珍型凤凰琴,哥哥很是喜欢!”
Yin十七被父兄一人揭底一人自夸的两番话逗得乐了,眉眼俱是弯弯:
“父亲与哥哥喜欢便好!”
出府去挑买礼物之前,她便差红玉去岩英园和峻园打听过父兄的喜好。
岩英园跟在父亲身边的老人说,父亲喜欢石板刻画,于是她在百年小店里见到那寓意百子千孙的双面石板刻画时,当即便决定买下了。
至于峻园里打听兄长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