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你三弟他一身功夫怕是……”
“这应该就是Yin家小姐的目的。”林士炎眸色转暗,“上回她特意转人给我提了个醒,可我没在意,总觉得不过是一介女子,且还失踪五年养在那等没见识的小县里长大……是我害了三弟……”
林国安没听说这回事:“你说什么?你知道Yin家小姐得到了林掌柜那样东西的消息是她给你的?”
林士炎再不敢瞒,一五一十跟林国安说了。
听后林国安一阵恍惚,不解道:
“她这是……”
林士炎道:“她是在警告我。”
Yin家小姐是想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知道了人证被灭口,物证也大半无法为她的大丫寰平反。
她大摇大摆出入月华居,却能不让消息传出半点去,且如愿给他传了消息警告他,她在告诉他,倘若要毁了林家,她有这个能耐!
可那会儿他不信,只付之一笑,鄙夷后置之不理。
连佳香斋遭人夜闯,伙计遭袖箭射中,他也没往Yin家小姐的方向去想。
直到南京那边大掌柜传来消息说,Yin家小厮忽临南京,随后Yin家在南京的两大掌柜私下做了不少活动。
虽这活动不知是什么,也不知是否是针对他林家所做,可到底足让他正视起Yin家小姐对他的警告。
却在他还未完全想透并决定的时候,他三弟出事了。
先是林家庄子被烧,那个被他三弟藏娇的女子落胎险些没命,紧接着他还未回过味来,他三弟已然被贴身小厮随从抬着回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倘若说其中没有Yin家小姐背后下的暗手,他又怎么会信?
☆、第三百五十二章 约冬游
这时跟在林士炎身边的长随进了院门,行礼后禀道:
“大爷,查出来了,那袖箭是叶家二爷专门在弓箭行定制的,事后送给了Yin家小姐身边的曾小公子。”
两件事儿,两回都是同样的袖箭。
林国安经林士炎那么一说,再糊涂想得不多不深,这会儿也摸到了个重点:
“上回咱佳味斋的伙计遭到夜袭,也是Yin家小姐派人所为?这回风哥儿先是被射了有迷药的袖箭致昏迷,再被方敏恩的人围攻暴打致残,废了一条右腿,也是Yin家小姐一手策划?”
林国安问得很不敢相信,但林士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他哑了哑,好半会儿没再说出话来。
林士炎说:“就这两件事儿来看,父亲觉得这Yin家小姐是不是在……”
林国安问:“在什么?”
“在逼迫我们低头?”林士炎分析道,“父亲想想,头一件是我收到满京城不知,我却知晓的事儿,这是她特意传的消息,意在告诉我,她知道并确定了是我们林家动的手,且有物证在手。虽然这物证她大约觉得份量不足,得到后并没有后续动作,她没有,京衙也没有。”
这知道与确定向来是两回事儿,林国安明白其中差异:
“有道理,那第二件?”
林士炎接着说:“第二件,咱佳味斋的伙计是在我调回守在那里的人手后,方发生的夜袭,可见她是饲机已久,就掐着这个点动手,用的还是叶家二爷定制送给曾品正的袖箭,那箭袖啐有迷药和止血药,人没事儿,箭也没收,她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们,她已经开始对我们林家动手了。”
林国安听着林士炎越分析,心里的鼓声便越敲越密匝响亮。
“第三件就是三弟这一件,也是最严重的一件事儿。”林士炎神色冷峻,“父亲,三弟被废了一条腿,这已然说明她对我们林家是动了真格的,她是Yin家小姐,背后有Yin家,还有叶家,八大世家她一下占了两家,这两家随便一家出来,我们林家都不是对手。”
林国安冷汗开始冒:“那……”
林士炎斜了眼遇事便容易慌的父亲,心说怪不得祖父在世时,总说父亲不像祖父,他这个嫡长孙反而像极了祖父,每每提及感叹,祖父对他皆要和颜悦色多一分:
“只怕这第三件事儿过后,还有第四件。”
林国安冷汗滴了下来,被夜里寒风一吹,他直打了个冷颤:
“还有后招?什么后招?”
林士炎伸手为林国安拢了拢披着的灰蓝锦缎面的薄斗篷,又帮着将系带重新系紧了些:
“南京,在南京的绸缎生意是我们林家基业的命脉,布料生意更在我们林家一年收入当中占了八成,倘若她断了我们的绸缎生意,那布料生意定然受损,倘若她再进一步,利用起……那件事儿,那我们林家的气运只怕真要毁在我们父子俩的手里了。”
林士炎说得淡淡,但只有颇了解自已嫡长子的林国安知道,他这个嫡长子越显得淡然沉稳的时候,那便是心里越惶恐无底的时候。
再一想林士炎隐晦提起的那件事儿,林国安脸色瞬间煞白:
“那件事儿……她能知道?”
林士炎为林国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