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说的,说是照搬七小姐的话,一模一样,一字不差的。”
司正颜沉默了。
小厮是知道自家三爷和金家七小姐的事儿,他看着司正颜许久没说话,眉头也是越攥越紧,试着提议:
“三爷,要不再留一日?”
反正就一日,到灵山寺来有一半不就是为了见金家七小姐来的么,总不能没见成就走了吧?
他是这样想的,也觉得自家三爷就这么走了肯定也是不甘心的。
司正颜还真被小厮这个提议说动了,他面上神色松了松,说:
“行,你去跟溪河他们说说,就说改明日晌午过后吧!”
溪河很快得了通传,听后他的眉峰是再也没松过。
叶子落得了确切消息,就示意曾品正去跟Yin十七说。
Yin十七听后也什么意外,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
曾品正说:“十七姐,你就没担心过金家七小姐份量不够,没能拖住司正颜啊?”
这个她还真没担心过。
今日暖阳高悬,赏冬园子的雪早化成水不见踪影,满园的花花草草难得在冬日里现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气势来。
Yin十七看得心情愉悦,可一想到今夜里的行动安排,她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她和曾品正两人端坐廊下,吃着美味的斋点,双手捧着暖哄哄的茶碗,一口一口抿着热气腾腾的茶汤。
茶汤顺着喉咙下去,一路暖到人的胃里肚子里。
叶子落来的时候,白子和红玉像往常一样守在园门口。
他进了赏冬园子,就着早备好的一把空椅坐了下去,围着桌几三人是刚刚好。
椅子上是铺着软厚的垫子,坐下去不会感到一阵冰凉,没半会儿就能捂热了,旁边廊上廊下又放了好几个烧得正旺的银炭火盆,再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喝下去,暖得他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是满身的舒坦。
叶子落感叹:“今日天象还算不错,特别是在这晌午用过斋饭之后,这暖阳简直晒得人是半点儿也不想挪地方了!”
曾品正笑说:“司正颜可不是因为今儿个暖阳好,是为了赴美人儿的佳人有约。”
叶子落看向Yin十七:“十七,晚上你确定要自已动手?”
Yin十七点头:“自已动手,你们只要帮我牵制住溪河他们,也帮我阻止金家七小姐到西水寒潭就行,司正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爷,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那小厮我一箭就能对付了,他准得昏睡到明日晌午!”曾品正信心十足,觉得太容易不过了,又想起金家七小姐,问:“那金家七小姐该如何做?”
他总不能也像送小厮一只袖箭那样,也送金家七小姐一只袖箭吧?
到底是无辜的姑娘家,他好似有点下不了手。
难得曾品正开始有了怜香惜玉的想法,Yin十七表示很安慰,连叶子落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
他大叫:“什么啊!我这是听十七姐的话!不是说不要总妄动见血的念头么,金家七小姐主仆俩都是一介女流,对付她们,还真是有点胜之不武……”
叶子落拍拍曾品正的肩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她们好好在客厢里睡上一觉的。”
睡醒明日起来,已然是另一番天地,界时她们也顾不得她们为什么会昏睡一晚的事了。
到了日暮时分,金家七小姐就开始装扮。
虽是在夜里,可到底是许多日子没见到心上人,她装扮得很是用力。
期间简家五小姐见到,还笑话她这是还想去赴什么盛宴吧。
这笑者无意,被笑者有心,金家七小姐被吓了一小跳后,尴尬得连笑容都僵了。
楼家表小姐见状,赶紧拉走简家五小姐,说是要到红家大小姐客厢里去说说话,问金家七小姐可要去?
金家七小姐自是不去的。
她又非真是红家大小姐身边无话不谈的闺蜜,她们三人在一起说着体已话,她在场反而不好,无端惹人生厌罢了。
自小生长于世家,她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楼家表小姐会喊她一起,也不过是不好意思随口喊了那么一声。
她识相地没当真,才是对大家都好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初,金家七小姐带着丫寰还没踏出客厢,便齐齐被吹进屋里的迷烟给迷倒了。
这迷烟是Yin十七先前用去迷倒司正颜身边小厮和长随的那一种,效果对付有身手的人都甚有效,对付两个弱质女流就更有效了。
进屋把金家七小姐主仆俩挪到床榻上去,又盖上棉被不至于被长长漫夜冻着之后,叶子落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右客院。
与此同时,左客院那边司正颜已由着小厮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他跟在后头急步往寺后西水寒潭走。
主仆俩是走得越来越快,山中小径也因着日间的好日头,比覆满雪花时的滑溜要好走许多。
叶子落回到了左客院,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