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暴露了他这几日的疲惫。
他的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挣扎在噩梦噩梦之中,看得让人尤为的心疼,她刚一动,细微的颤动将傅斯韫从睡梦中唤醒开来,睁眼的一瞬间就见着熟悉的眉眼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这一秒他立马反应了过来,绽开了一抹久违的笑容:“云晚你醒啦?”
还没等着曲云晚回答,他方又急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还觉得不舒服的?”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丛哥他还好吧?”
虽说知道了些不为人知的事实,对于云晚整个人的形象都有所改观,但并不影响傅斯韫对她的情感,大概在这也是他的执念了吧。
“丛哥没事,已经出院了。”他淡笑着解释道。
曲云晚听到这里才放了心,又有几分不好意思:“麻烦你照顾我了。”说实话两人的此刻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这话一出口曲云晚能清楚的看见傅斯韫脸色僵了一些,又很快被掩盖了下来,顺势将她扶了起来:“云晚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点粥来。”
还没等着她继续说些什么,傅斯韫立马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朝外面走了出去,打了个电话后,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病房里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的曲云晚,他此刻也摸不清她对他似乎还有些旧情,可即便是没有,他着实也忍不下心以朋友亦或者是陌生人的姿态去面对她。
收敛好情绪后,傅斯韫这才回到了病房里坐在了趋于今晚的身旁,不一会儿就有专人送来了热粥饭菜,放在她的面前后,甚至都不敢去多看她一眼,生怕她说出些疏离冷漠的话。
等着曲云晚吃完后,傅斯韫收拾着将东西准备扔出去的那那一瞬间,空气里有股异样的情绪,她看着傅斯韫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钝钝地说了句:“抱歉。”
即便是不用多说,傅斯韫早就清楚的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只见着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后,立马松散了下来:“不用说这些话的。”
他并没转身看她一眼而是拿着垃圾走出了病房,将东西放入圾桶后,深邃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刺痛感,即便是稍纵即逝但也看得出此刻的傅斯韫有些伤情,沉默了些许后他方才收拾好情绪转身离开。
*
曲云晚身体稍好些后,延期的第二次庭审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邵志伟原本算计好了一切,没想到眼前出现了原本就该死在那场车祸里的曲云晚,顿时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检方将所有的犯罪证据交给法院后,漫长的审理就开始序幕。
曲云晚坐在宣告席上,身旁是穆巍丛。
面对所有的证据,邵志伟并没有认罪,反而是巧言令色大为反驳,提出了上诉的要求,场面一时间非常的混沌。
作为认证的曲云晚及时发表自己的讲话,却惨遭邵志伟的反驳,说实话,邵志伟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正在邵志伟以为能够逃脱的时候,审判长宣布另一位证人进场。
而此时曲云晚脸色猛地变得震惊极了,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邵景弘的目光从四周然后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实在没有想到,邵景弘居然会亲自检举自己的父亲。
即便是...
想到这她脑中又有一片混沌,如若不是知道邵景弘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她万万不会对他有千分之一的愧疚心,毕竟这事邵家欠她家的。
而此时的坐在被告席上的邵志伟脸色猛地变得难看极了,特别是亲儿子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的一瞬间,他的心凉了大半,又强装着镇定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
“十年前,我母亲跟我外公都是受到了邵志伟的陷害,外公一生清正廉洁最后锒铛入狱,母亲则是病死在床榻上,而这一切都是与我父亲邵志伟有关,这里是当年事件的邵志伟的犯罪证据,以及参与犯罪的白雪怡的口供。”邵景弘的越说脸色越苍白,除了眼中的坚定别无其他。
邵志伟听到这些,脑子里糊了一大片,当年的事情他明明处理的很干净,为什么邵景弘会知道,在听到白雪怡的名字后,顿时明白了过来,老脸上的沉稳在这一刻突然的绷不住了。
审判长闻言后,给了身旁工作人员一个眼神,接着邵景弘更是先发制人的将白雪怡拉了出来,而此时周遭的环境变得有些凝结。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白雪怡的身上,心中的隐隐地激动让曲云晚的大脑有些缺氧,穆巍丛似乎看出此时有些异样的她,微微皱眉伸出了手紧紧地握着她软糯的手,她诧异之余看了眼穆巍丛眼底的情绪,顿时明白过来了冲着他笑得有些勉强。
可单单就是这一笑让穆巍丛忍不住心悸,不敢多看她一眼以免暴露了心底的想法,将视线锁在了白雪怡的身上。
审判长道:“白雪怡,邵志伟是否如邵景弘所说犯过以下的错误?”
白雪怡看了眼邵志伟铁青的脸色,忍不住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儿子她只能豁出去了:“是,邵景弘所言非虚,当年邵志伟一手策划将原海关署长徐金阳以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的罪名送入了监狱,其中罪证都是邵志伟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