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充满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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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个玉树,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你可以玩但不要跟那些社会上的流氓混在一起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老初卷起袖子,拿出一个铁尺,在自己胖乎乎的手上拍了拍,觉得太疼了,又换了一个塑料尺子。
这事初然实在委屈。她要是真跟老初解释清楚,梁软这事还就必须得交代,但她答应过梁软,这事要带进棺材里的。至于老韩,那是他着手调查玉树的时候发现的。
于是,初然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三个字。
“我错了。”
“知道错你还去招惹那群混混?还有今天,你不去上课在外边瞎溜达什么?要不是被我撞见,你是不是打算今晚都不回家了?你是个女孩子,虽然打小就把你放生了养,但你要知道,女孩子在外面遇到的危险要比男孩子高。这话我次次都说,你次次都当耳边风是吧?”
“我这才走了几天……”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从始至终都围绕着同一个主题骂。初然听了没一会儿就有点思想开小差了,不过她还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比如,今天如果不是比赛,她绝对不逃课。还比如,如果一年多前没有那一出,她这辈子都不会跟玉树这种人扯上关系。
等她在内心深刻检讨了一番,老初该骂的也骂了,拿着尺子打了她手掌心两下,在看到她胳膊上的伤时,没再忍心下手。
“我这才走了一周不到,你看看你,身上又添了多少新伤?被谁打的?玉树?”问话时,老初把闺女的袖子往上拉了拉,结果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扎的他眼睛疼。
“这帮孙子,老子不把他们全部送进局子里,老子就不信初!还有你,你这臭毛病跟谁学的?受伤了就打电话跟我说,我是你老子,不管是谁先动手,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这他妈有什么事都憋着的毛病到底跟谁学的!”
说完,老初就苦笑了。能跟谁学,跟他学的呗。他这臭逼玩意儿,怎么好的不教给孩子全教了臭毛病?
把闺女的衣服整好后,老初红了眼圈,转身点了支烟。
要是啊,那时候他多抽点时间照顾照顾孩子,多顾顾家,是不是然然就不像现在这样了?她会不会也跟其他女孩子一样,爱撒娇爱笑喜欢事事都依赖着父母?
“爸?”初然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不该啊,怎么今天这么快上完思想教育课了?
背对着她,老初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摆摆手,“出去吧,跟你韩叔玩去。别把他那宝贝疙瘩给玩坏就成。”
初然心下窃喜,正喜滋滋的出门,突然想到上次丁洋说的那事,她一直想跟老初说来着,结果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爸。”
老初捏了捏鼻梁,转过身,“嗯?怎么还没出去?还没被我骂够?”
初然:“……不是。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
“我们体育老师,让我转去学体,说这样可以保上大学。”
闻言,老初愣住。
他最近太忙,都疏忽了闺女的学习。好家伙,这丫头现在连个大学都考不上了吗?
叹了口气,老初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不称职了。
“你怎么想的?”惆怅的老初,又点了一支烟。
这事已经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在原程不让她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学体育太累了。而且一直在大太阳下晒,人会变丑的。”她苦着脸说。
老初眼角抽了抽,“那你还跟我说什么?你不都决定了吗?”
初然眨眼,“跟你说说呗,你女儿也不是一无是处……嗯,顺便再听听你的意见。”
老初吐了个烟圈,“我能有什么意见?有的话,也是求求你这位祖宗了,好好学习成吗?别再打架也别再往男生堆里混了。”
“哦,知道了。”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初然转身要走。
“等一下。”见她回身,老初问,“你妈最近有联系你吗?”
不知道老初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但一说到这事初然就来气。说好给她打电话,这都几天了,一直没动静。
她没好气的哼了声,“没。”
像是松了口气,老初点点头,“你也少联系她。我是说,你也别总打电话过去,她也有自己的家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拧了拧眉,初然冷冷的“哦”了声,留了一句“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后,就走了。
她刚走,老初掏出手机,给一个账户转了五万块钱,随后附了一条消息——
【没有下一次了,别联系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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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然试驾了老韩的宝贝疙瘩,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喜欢?那你就多摸一摸,过了今天可就没机会了。宝贝疙瘩不是随时都会开出来的。”老韩靠在墙边边抽烟边笑道。
听他这话,初然以“小气”做为评价后,又去溜了一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