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声中夹杂着杂七杂八的脏话声。
初然眉头一皱, 现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又是玉树那伙人了。本以为他们今天“有事”不会来学校这边溜达了,谁知道这群人真的跟江远说的那样,像狗皮膏药似的, 怎么甩也甩不掉。
初然没敢动,她有把握自己逃脱却没把握能在顷刻之间救得到唐媛。所以, 眼下只能“任凭宰割”。
相处久了, 也算心有灵犀, 为了不给初然拖后腿添乱,唐媛也收起了自己平时的大小姐脾气,乖乖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偶尔看向初然的脸色,打算见机行事。
而此刻, 以玉树为中心点, 其他人都威胁他, 各种吆喝,听上去该是在打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那群人很是默契整齐化的给她们腾出了一条小道。小道对面,玉树正好整以暇的托着脑袋打量着这边。
有时候, 玉树这人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大神风采。别说, 他装的还挺像,就是知道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初然, 这一瞬间,也被他给骗了。
就见头脑简单的大神转了转手上的酒杯,里面的酒不小心撒了出来,他还故作镇定的继续装逼,露了一个自以为英气逼人的笑容,“来了?”
自打初然知道这群人玩毒后,整个人也不在拿这事当做小打小闹了,她怕自己一不酒神就给这群人渣算计。
论装逼,初然自视自己这张脸加上懒散散的性格,逼界第一她不敢称,第二总是能占个位的。
面上淡漠,初然冷眼看着他,“有事?”
玉树摆摆手,压着两人的混混退到一边。随后,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两人坐下来说话。
以不变应万变。
初然带着一贯的冷淡,抓着唐媛的胳膊坐了下来,“说吧,还想怎么样?”
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了一会儿,玉树笑了笑,“不怎样。就这所有的事,总该解决,你说是吗?”说完,他小瞄了一眼旁边的红毛,在红毛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后,才继续装模作样捏着腔调道,“我们天天找事,你们嫌烦老子也觉得麻烦,老子还有好多事要解决。但我老鼠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所以这事虽然麻烦点儿,但必须解决。”
“今天把你们请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好的方式,说出来,哥几个讨论讨论,觉得不错了,就这么着,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说呢?”
对于向来能动手就不逼逼的人,突然主动开口跟你讨论怎么解决矛盾,这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正常。
但初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挑了下眉,环胸道:“你说吧,怎么解决。”
先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听她这么“老实”,玉树也装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你替老子送——”
他话说了一半,被一边的红毛瘦子拦了下来,“老大,注意点儿,注意点儿。”
被红毛压了下来,玉树稳了稳,小声问,“注意什么?”
红毛暗自翻了个白眼,附在他耳边道,“老大,我们先前的计划。你按计划行事就好了。”
初然跟唐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有诈”二字,但二人还是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出。
只见那红毛在玉树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玉树频频点头,后从小弟手中捞过一个手机扔在她们面前,“给你们一天时间想解决的方法,想不到就我们来定。先进群吧。”
知道有陷阱,但初然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的防备,只是没有碰那个手机,“打电话就行。”
玉树没什么耐心的拍拍桌子,“要你加你就加,哪来那么多废话。到时候打电话你们他妈不接,老子又得浪费时间请你们喝茶。”
他越是这样,初然就越觉得有问题,想不加,可这群人死死堵在这里非要让她扫码,她只得硬着头皮加了后,截了张图。凡事留一手总是没有错的。
见她加了,玉树把手机递给小弟,“自己认识路吧,你们可以走了。明天下午要是还没有答案,就由我们这边来定。”末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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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你觉不觉得他们有问题?干嘛非要让我们进群?”唐媛在群成员列表里划拉了半天,里面全是一群非主流头像,她和初然一个月野兔一个白纸上手写“然”字的头像,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知道唐媛沉不住气的性格,初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只是道,“别在那群里说话就行。”
唐媛“奥奥”的点头,随即点开初然的头像,“然哥,你这头像上的字也写的太丑了吧。”
初然:“……屁事真多,还吃不吃?”
认出这笔迹是出自她自己之手,唐媛吐吐舌头跟在她身后。
初然暗暗叹息。她真是不知该怎么说这心大的丫头好。昨天才被那伙人绑架,今天下午又被那群人拿刀相逼,就此时此刻她还能大吃大喝……
不过,至少她还说了一句,“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怕那人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