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血迹未完全干涸,因承受不住重量从墙壁上滑落。
洗手间刚刚打扫过,地面微shi,廖暖特意避开没有留下痕迹,地面上留下的脚印应该是……那位叫班青尺的报案人的。廖暖依稀记得这个人曾在酒吧出现过几次,看他方才与沈言珩说话时的态度,他应该也是酒吧的职员。
廖暖本还想进一步检查,却猛然听到门口传来沈言珩的声音。
“刚才那女人去哪了?”
“进去了?!”
糟糕,她把沈言珩忘记了。
不过“那女人”这个称呼……好想揍他。
廖暖来不及计较称呼问题,慌忙从隔间里跳出来,四下瞧去,想找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地缝里?隔间里?垃圾篓里?还是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焦急的在原地蹦了几圈,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再不躲……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到底为什么要躲?做坏事的难道不是他吗?!
廖暖后知后觉的站直站稳,身后传来脚步声。
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背,回头看沈言珩时,后者正冷笑着看着自己。
虽然还是冷笑,但神色却已没有方才的凝重,轻松许多。笑容更多的是……嘲讽成分。
他在讥讽她。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廖暖下一秒悻悻的撇起嘴:“你除了这个嫌弃的表情,还会做别的表情吗?整容了?面部僵硬?”一天到晚,除了皱眉讥笑,也看不到他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沈言珩看起来心情不错,没计较廖暖的话,只扬了扬眉。抱起臂,气定神闲的往前走了几步,问:“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一直是这个表情?我长得已经好看到需要你时时刻刻盯着的地步?”
他在讽刺她刚才说他长得好看的话。
廖暖:……
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含蓄的人。
不过看他前后态度的转变,洗手间被杀的人,好像和酒吧内部人员真的没有关系。最起码和他的小团伙没有关系。
廖暖还在思索,沈言珩的脸却说变就变,话音落下还没到一秒,脸色一沉,抬手揪着廖暖的衣领就往外拉。领口卡在脖子上,熟悉的感觉又一次传来,廖暖疼到想哭。她刚过一米六,个头对沈言珩来说有点矮,虽然努力挣扎,沈言珩依旧拉的轻松。
廖暖一急,伸手去推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一阵推搡后,不偏不倚,刚好握住他略微发凉的手。
两个人的动作都瞬间僵住。
廖暖握着沈言珩的手没松。
指尖点着他的手背,往上移了移,手感不错。
沈言珩:……
静默片刻的沈言珩十分克制:“摸够了吗?”声音冷到骨子里。
廖暖手仍然没松,乖巧的摇了摇头,沉默了几秒,偏头去看他:“你……皮肤挺好,用的什么护手霜?”
沈言珩:……
想打人。
拉着脸抬手,一把抓起廖暖的手腕,动作生猛,廖暖甚至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沈言珩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出洗手间。
男人个头高,力气也大,即便廖暖平时还能与人打一打,但在这种近乎于蛮力面前,她毫无招架之力。身子踉踉跄跄往前倾,最后还是尤安伸手扶住她。
将廖暖拉起来,皱着眉问:“你报的警?”
他们知道了?
廖暖偏头去看女孩,后者躲开廖暖目光。
方才她报警时没多想,现在看看酒吧里的人对调查局的态度,她倒是有些连累女孩了。
警已经报了,说再多也没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调查局的探员来。
沈言珩也没多说什么,抄着口袋抬腿往沙发旁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步伐稳健,表情也恢复成冷傲的模样,顶着一张扑克脸,路过廖暖时看都没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已经了解到沈言珩的本性,廖暖还真会被他骗住。
身后十来个人跟着他一齐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去,廖暖有种他们是要去打群架的感觉。
调查局的人赶到时,那十来个人已经开了一箱啤酒,喝的正热闹。是寂静无声的酒吧内,唯一声音响亮的地方。
廖暖看的头痛。
白天的沈言珩瘦削清绝,自成风景。晚上的沈言珩扒了西装外套,就成了衣冠禽兽。
不是在男女之事上的禽兽,而是办的事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廖暖不止一次听说过,这间酒吧有背景,说不清的背景,只是之前她没想到这个背景就是沈言珩。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沈言珩是那种在街头上拉帮结伙的小混混,这样的人,学习应该也不怎么好,现在却成了老板,大家争相巴结的人。与沈言珩相比,廖暖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极其自律,小学一年级便能自己主动学习,以高三的状态学习。
疯狂学习的生活持续多年,她上了自己喜欢的学校,当了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