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自己就算问清楚了也不能解决什么,索性不再提,而是带着满脑子的混乱出了孟家。先生门前依旧是车水马龙,吵吵嚷嚷地犹如菜市场一般,一大堆人拎着礼品等着进府去拜会无名先生,得他指点学问。
这些人见到蓝怡出来,眼中闪着光芒,若非碍于她的女子身份,定要上来围住她仔细盘问为何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可见到了先生,先生又说了些什么。
无名先生喜静,虽说这里的吵闹传不到府内,但是日日被这样围着也够闹心的,难怪他想早点回北沟村。蓝怡更想回去,每次来梅县事情都是一件赶着一件,回去了方能安心。而且桃之末的事情,她急需与周卫极商量,听听他的主意。
桃之末找到于紫陌,“蓝俊辰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于紫陌抬眼看他一脸肃杀,“文轩真的是你的外甥?”
桃之末点头,“杀妹之仇,我定要报。”
于紫陌也知王明哲的夫人之死与蓝俊辰有关,哪个又想得到这人就是桃之末寻了这么多年的亲妹妹,“蓝俊辰乃是蓝家现任家主蓝如海的长子,被当做下任家主培养,你若做得不干净,怕是后患无穷。”
“他功夫如何?”
“若单打独斗应不及你,但蓝俊辰的贴身护卫蓝五功夫也不弱,还有三个暗卫时刻跟在他身边,蓝家人遇大事必开卦占卜吉凶再行事,若遇凶象,行事更为谨慎......”于紫陌对蓝俊辰的事情较为熟悉,挑着有用的对桃之末一一讲了,知他此时报仇心切,便提醒道,“令妹已去,报仇不急于一时,若为了报仇牵连到文轩,反而得不偿失。”
桃之末认真听了,从后门出孟家,前往王家的祖坟,妹妹的葬身之地。他寻到刻着“父王明哲、母姚依柔”的石碑,停住脚步,盯着“姚依柔”三个字,久久不动。
“锦儿,哥来了。”桃之末心中默念,“对不起,哥来晚了。”
自己的亲妹妹,死后墓碑上不敢以真名示人。自己的父母,死后不能入祖坟安葬,无法享受亲人的香火供奉!越想,桃之末眼神越发冰冷,滔天的恨意翻腾。
忽然,他眼神一立,纵身跳到一株高大的松树上,隐住身形。只见一素衣妇人,提着装满纸钱的竹篮,缓缓而来,跪在不远的一座墓碑前放声痛哭。
“公婆,媳妇来给你们烧纸了,你们的儿子很快就要下去陪你们了。”妇人点燃纸钱,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坟前,“他杀了人,被出了籍,死后不能埋到这儿,待他刑场被砍了头,你们在天上接一接他,好让他有个去处。”
说完,妇人又痛哭起来,哭着又骂道,“婆婆,你活够了,死就死了,留什么遗书给明礼啊!这下好了,他杀人给你们报了仇,可剩下我们母子孤苦伶仃地怎么活啊!那帮该杀千刀的混蛋,见明礼不成了,一个个都来欺负我们啊!”
听到王明礼的名字,桃之末便知道这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妇人就是王明礼的妻子田氏。王明礼杀害王格物父子,害的妹妹失去依靠,仓皇带着文轩从王家出逃,所以在桃之末看来,王明礼也是害死妹妹的间接凶手,不过他现在已经身在大牢并被判了斩监侯,已不需他出手。
田氏哭够了,擦干净脸就要回去,回头看到王明哲和姚依柔的坟头,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用力跺了几脚,又一口口水吐在姚依柔的名字上。
“呸!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小娼|妇,都是你勾引明礼,要不是你个小娼|妇,他怎么会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要杀了王明哲!”田氏把满腔地愤怒都发泄在墓碑前,凶狠恶毒地咒骂姚依柔,“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万人骑的婊|子......我今天就要在这儿说清楚,让祖宗八代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凭什么你这样的脏东西都能埋进祖坟!”
树上的桃之末听了田氏的怒骂,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田氏忽然觉得脖子发凉,忍不住摸了摸,“哼,青天白日的,你还敢出来作恶不成!老娘才不怕你。你来了正好,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你怀得头一个孩子,就是老娘下药给弄没的,要不这样你们两口子能搬出王家,老娘能有机会掌府里的中馈么!你那宝贝儿子头上的伤,是老娘派人弄的,可恨没一下碰死他!那个小孽种,跟你长得一个狐狸Jing样,老娘见了就来气,不弄死他,留着他跟我儿子争家产么!你不是出来了么,咬我啊!有种你就咬啊!”
田氏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骂完哈哈大笑。
桃之末跳下树,落在田氏面前,张大嘴的田氏还没来得及高呼出声,就觉得自己脖子一凉,面前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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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四章 桃林遇险
田氏的头被人用刀割下,死在王家的祖坟里。据仵作说,刀口整齐,乃是一刀致命,知县米义超派人调查,却毫无头绪。
所以,王明礼还在牢中未被砍头,他的妻子田宜朱就先被人正法了。因为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