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囚之人也不再多问,先取香焚烧发丝成灰平铺在桌上,再取gui壳古钱开始撒钱摇算,得出结果,“此人应在水中。”
“水中?”蓝如海皱皱眉,“再具体些。”
被囚之人抬眼,轻悠悠道,“恕常某学疏才浅,算不出。家主若想知道,自己占算便是。”
蓝如海挥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面容扭曲吼道,“我若能算,要你这老东西干什么!你上次不是说蓝家五日之内无事么,官兵围府这样的大事你都算不出来,莫不是你在糊弄我?我告诉你,要是出事了,我第一个就宰掉你,再拿你儿子的命给你陪葬!”
见蓝如海这么气急败坏,被囚之人,也就是蓝仕常冷冷一笑,言语间满是蔑视,“生死有命,若要杀我,你动手便是,何须废话。我儿现在已不在你的监视之下,想杀他,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手段。”
蓝如海咬牙切齿,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点,蓝家嫡脉都能掐会算,偏他身为蓝家家主却什么都不会,便是学也学不来,遇事总要被动万分,还偏偏要端着个虚假自,他受够了!
第二日,雷晋带着人到蓝家搜查,却被蓝如海告知,他已算出蓝如晦去了南方,如今就在百里外的安丰南的山内。(。)
第五九零章 换个身体
雷晋安坐在椅子上,托着茶盏悠闲地看了蓝如海一眼,“安丰南的山内?安丰南乃是秦岭,有劳蓝家主再算算,他具体去了哪一个山峰?”
蓝如海不悦,“卜算之法再Jing也只能算出大概方位,不能Jing确到雷大人要求的地步。不过,既然已知如晦的下落,还请大人派人前去搜查为好。否则误了日期,大人在圣上面前恐难脱罪。”
“那不防请蓝家主再算一算,本官何日能破此案,抓住凶手?”雷晋转动着手里的雨过天晴茶盏,笑道,“也免去本官日夜忧心之苦。”
蓝如海耷拉下眼皮,“大人莫说笑了,天意虽定,但事在人为,若是大人有心破案,当勉力为之才是。”
“好一个事在人为,本官定当勉力为之。”雷晋站起身,“蓝家主,本官要去蓝仕常的居所看一看,你带路吧。”
蓝如海一愣,“我五叔已仙游多日,大人为何要搜查他的居所?”
雷晋沉下脸,“蓝仕常乃是蓝如晦的父亲,或许蓝如晦把东西藏在他那里也未可知。”
蓝如海眉毛跳动,知道面前的人他惹不得,只得带他前去,蓝仕常如今在他的暗室内,此处已空置多年,凭他也搜不出什么东西。
雷晋来到蓝仕常的院落,推开房门入内,房内应有人打扫过,并无多少灰尘。书桌上整齐的放着几本书籍,白纸毛笔也搁置在砚台旁边,似是主人家并没有外出,随时会回来一般。
陪着他过来的蓝俊辰解释道,“五叔爷外游,蓝如晦每次回来都会亲自来打扫房室。桌上的书笔摆放,与五叔走时一样,未再移动。”
雷晋点点头,翻开桌上的,随口言道,“蓝仕常出游,莫不是学了老子,骑牛去寻昆仑丘了?”
蓝俊辰微微摇头,“五叔爷当年突然不告而去,去向无人知晓。”
“你们蓝家经常有人这样离开?”雷晋仔细观察屋内的物品,似是随意问道。
蓝俊辰如实答道,“我们蓝家儒道同习,入山寻地苦悟的是有几位,除了五叔爷,三叔爷和几位叔辈也有几年未归家了。”
雷晋翻了几本书,又把视线落在书架上,看到,便抽出来翻看,发现里边夹着一张纸,打开竟是一幅京城的地图,图中用毛笔圈出两处,不知这两处地方代表了什么含义。
蓝俊辰近前细看,眼中闪过不解之色,标出的都是民居之所,莫不是大隐隐于市,五叔爷曾道这些地方拜会过朋友?
蓝俊辰去见父亲,将今日的事情讲了讲,便见父亲脸色很是难看,“那地图上圈出来的民居,在何处,你指给为父看。”
说完,他从书房取出一副京城地图,展开放在桌上,蓝俊辰走过去,提笔略一思索,把圈出的那几处画出来,“父亲,您觉得如晦叔可能藏身此处?”
蓝如海压住心中的烦躁,“为父不知,或许吧。”
蓝俊辰走后,蓝如海暗咬牙,不明白蓝如晦是何时查到京城两暗所的,还把地图藏在蓝仕常的屋内,难道,他已经得知自己的计划?!
蓝如海来回踱步,犹豫着要不要通知两暗所的人撤走,若通知,必然引起雷晋的怀疑,让他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撤走,以雷晋的能力,定会发现暗所内的问题,顺着这根藤查出不少事情,到时就麻烦了。他转了两圈,颓然坐在椅子上,只能不救,自保最为重要,好在这些人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大不了以后再花功夫培植势力便是。这次的仇,要好好记在蓝如晦身上,找到他之后定要让他尝一尝自己的手段!
雷晋带着地图回到衙门,推敲着蓝家发生的事,拓跋孝直来了。
拓跋孝直在白灼光带人围住蓝家时,已避到蓝家镖局内,并未被困在蓝家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