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老娘看到孙子的新“造型”,都快心疼死了:“富啊,你说,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揍成这个样子的!”
袁振富捧了口水喝,顾不上告状,有气无力的说:“疼。”
袁大伯娘胡氏掀了帘子进来,看到自己宝贝儿子这个样子,话都说不清了:“儿,儿啊!谁……”
袁老娘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药拿过来!”
“哦,哦。”胡氏急忙去拿,跑出去了又想起来了什么,声音细如蚊蝇地问:“娘,拿什么药啊?”
袁老娘简直要被这个媳妇气死了,她破口大骂:“要你什么用,败家娘们儿!拿之前去医院开的药!”
胡氏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袁振富涂了药,感觉好点了,特别是吃了止疼药之后。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哼唧。
袁大伯袁家国也到了屋里,他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得很,但他自诩文化人,断不肯溺爱孩子,因此只是教训:“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袁振富回了家,自觉有人撑腰了,便迫不及待地告状:“我是被人套麻袋了!陈家人往死里揍我!”
袁老娘一听,彻底火了:“他们还敢打你!走,找他们去,老婆子我跟他们拼了!”
袁老娘抄了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再看大房一家,也是跃跃欲试。袁家党和张氏却有点意兴阑珊。一个推脱说水还没挑呢,一个找借口说饭还没做呢。
袁老娘眉毛都竖了起来,虎着脸说:“好啊,我还没死呢,亲儿子就这么怠慢我。我要是真死了,你们夫妻是不是连纸也不给我烧啊!”
袁家党不好再反驳,只得拉着张氏跟上,心里却愈发觉得没意思起来。
袁老娘看在眼里,更是觉得这个二儿子既不中用,也不孝顺,果真还是大房当用。
袁芃芃被困在了山上,干掉了两个大白馒头两个鸡腿,撑的打了个嗝。七十年代物资匮乏,她之前即使是作为伤员也吃不上白面。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不自觉的就有点控制不住,吃的稍微有点多。
吃饱了就有点想困,袁芃芃上下眼皮刚要合在一起,就听见好像有动静。是什么野兽在嚎叫吗?
袁芃芃有点瘆得慌,听力太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虽然那叫声离她还有点距离,但是袁芃芃还是不自觉地往反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听出来了,是狼嚎。
就这样,每每她放下心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实在是有点怕,只好不停挪动,最后居然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地方。
实在是累极了,袁芃芃烦躁地把眼睛一闭,破罐破摔了: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
这次真的是差一点就要睡着了,她再次听到了一点动静。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好像,好像是人的说话声?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漏了什么动静。
好像声音有点远,袁芃芃当机立断,马上就冲着有声音的方向疾驰而去。
近了,近了。
袁芃芃跑的有点喘,看着那些拿着打猎的家伙事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心中止不住的激动:终于能出去了啊!她以后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
她眼巴巴的守在了这一行人的前面,以便于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她。
走在前面的是小袁庄的一个有名的二愣子,他看到蹲在地上的袁芃芃,愣了愣,然后大喊起来:“爹,这里有个野孩子!”
他爹袁家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到:“什么野孩子!这是你飞叔家的妮子。”
他又转向袁芃芃,可能是怕吓到她,放缓了语气问:“妮子,你咋跑这里来了。”
袁芃芃把地上的背篓指给他看:“我拾柴火。”
袁家虎自行脑补完了:“你拾柴火没注意路啊?呷,下次不能这么不小心了,你都走到林子深处来了,在往里走,万一遇上狼啥的,可不得了。走,让你根哥带你出去。”
没等袁芃芃答话,那二愣子就不满的叫起来:“爹,我是来打野物的!”
袁家虎一巴掌拍在自家傻儿子后脑勺上:“把你妹儿送出去再回来!”
二愣子摸摸头,不敢再有意见,不情不愿的牵过袁芃芃,走了。
再说袁家几口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陈家,袁老娘在大门口就开始嚎了:“陈家的小兔崽子,不要脸的,出来!”
陈家这边正忙活做饭呢,他们寻思着这是袁芃芃在陈家吃的第一顿饭,而且她又是刚出院,得好好给她整一顿像样的饭。又是烙玉米饼子,又是切rou,杀了只老母鸡不说,菜里还放了不少荤油。
这会儿听袁家人在门口闹腾,陈老娘提着菜刀就出来了:“瞎叫换什么!你们又来干啥!”
陈大舅刚杀了只鸡,手上全是鸡血,也没收拾,跟着急匆匆的来到了大门口。
胡氏本来跟着袁老娘起哄来着,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