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再次拽起叶孤鸿的袖子,施展轻功就要跑去酒楼,中途遇见叶管家也没忘打声招呼,“叶管家,告诉叶孤城,我今天中午和叶孤鸿出去吃,不用等我了。”声音立刻散落在风中。
叶孤城:谢天谢地她今天终于不和我一同吃饭了。
叶孤鸿:姑娘,你跑慢点儿!
叶管家:城主,听我说,你们真的不合适啊!
有了乔时月这个动力小马达在,分分钟到达酒楼不是事儿。
白云城的观海楼是这里景儿最好、菜最佳的酒楼,在这儿观chao看景可是人间一绝。
叶孤鸿是这里的熟客,进门就道,“来两坛好酒一桌酒菜,爷今天得遇知己,你们可要好好的招待。”
乔时月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十七、八就自称爷,怎么这么早熟……
叶孤鸿请她落座,倒了两杯酒道,“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乔时月点了点头,刚要一饮而尽又想起些什么,急忙夺过叶孤鸿的酒杯,解释道“现在喝醉了一会儿忘记说李寻欢的事了怎么办?”
叶孤鸿见酒杯被夺也不生气,听了乔时月的话反而更有惺惺相惜之意,道“姑娘言之有理,那便不喝了,我们直入主题。”
不多时,叶孤鸿已将李寻欢只身前往兴云庄、单挑众多小人,只为报杀妻之仇的事说了一遍,脉络清晰、事实清楚,听者无不感同身受,更不用说乔时月。
叶孤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又道,“莫要以为林诗音为她那狠心儿子偿命,这事就算完了。”
昔日乔时月无辜丧命一事,李寻欢不能管了,花满楼却不得不管。
他的妹妹自相识之后便日疼夜宠,教授武功、学习知识,花满楼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从未需要他关心照顾什么人,乔时月是他这么多年付出最多的心血,他看着她从一窍不通、手足无措到熟能生巧、如鱼得水,无论是武功还是处事都是如此,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说没就没了,这比打碎任何一盆他喜欢的花都让他心痛。
他知道李寻欢的难处、他不怨他,只是李寻欢做不了的事,就由花满楼来做。
花满楼善良、宽容、热爱生命、珍惜一切美好,这么一个人也懂得如何让仇人求死无门,他从未动过这些念头、不代表他不懂。
那段时间陆小凤天天跑来与他喝酒,一喝就喝一夜,第二天再睡一天,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抱憾终身的事。
花家家大业大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都有所涉及,要查一个毫无背景的龙啸云,简直易如反掌。
滥杀无辜、勾结贪官、以下犯上、囚禁命官,官府不管是一回事,较起真来可是正正经经要人脑袋的大罪,念在尚有幼子网开一面,不过兴云庄收归官府、废除武功逐出保定城,当然武功暗中被废的还有他的儿子,龙小云。
叶孤鸿唏嘘道,“听说这之后,李寻欢便带着妻子的尸身到了江南,与花满楼比邻而居。”
乔时月从未想到,自己死后竟会是这般局面,当下连话也忘了说。
叶孤鸿见乔时月听的痴迷,心中也高兴,倒了杯酒递给乔时月道,“现在故事也讲完了,可以喝酒了吧,一醉解千愁。”
乔时月听了这句话不知怎么右眼里流出泪来,一仰头讲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门边站着的小二见状拧了条热毛巾过来了,“小店的新菜麻辣鱼虽然有些辣,但味道绝对好,姑娘可能是一时不习惯。”生怕得罪叶孤鸿这个老主顾。
叶孤鸿道,“你误会了,她不是……吃你们的麻辣鱼辣的。”
小二离开后,叶孤鸿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道,“你别哭嘛,当日西门吹雪娶妻之时我不也没哭吗?况且那个乔时月已经死了,你还有机会。”
乔时月心里有些好笑,谁和他情况一样啊,他们两个的情况完完全全不同的好吗?故而说道,“相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叶孤鸿听见这话才想起问,“不知姑娘姓名?”
乔时月摆正姿态答道,“我姓乔,名时月。”然后静看叶孤鸿内心疯狂发弹幕。
叶孤鸿的心里有些尴尬,肢体动作上具体表现为开始用左手拿剑。
乔时月道,“菜还没吃呢,不如我们吃过饭再回去吧。”
叶孤鸿只好同意。
乔时月道,“你有话不妨直说。”听他在心里毫不停止的问过几千遍了,信号不好也敌不过他的声音大,乔时月觉得她再不主动回答,会把他憋疯。
叶孤鸿看了看对面的乔时月,小心翼翼的问道,“恕我冒昧,乔姑娘,你还活着?”简单翻译一下就是 :你是人是鬼?
这让乔时月不禁想起她和叶孤城初次见面的情景,答道,“我还活着,是人。”又抢答道,“我不去找他们是因为时机未到。”你哥的伤口还没好,他放不下偶像包袱。
叶孤鸿点点头,埋头吃饭。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倒是不着急了,叶孤鸿踌躇了半天快到门口时才道,“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