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没吃。”
吴奈不说话了。
……
“她这么呕吐是深度抑郁前兆,你把她交给我,我找她好好谈谈。”望江苑客厅里,吴奈看着陆子初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子初没吭声,但背影却僵硬了许多。吴奈的那些话,无疑他并非无动于衷。
吴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去跟她说。”
“不用,她没病。”陆子初终于开口说话,但那样的话音似乎之前就录好了音,平淡漠然。
吴奈皱了眉,沉声道:“子初,你应该明白,她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康复。”
陆子初看着吴奈,目光慑人,“这话你不能说,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说。”
“你这不是在爱她,纵容不是爱。”吴奈悲悯的看着老友:“子初,你也病了。”
陆子初沉默,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我接受过心理治疗,我知道过往暴露在别人面前会有多痛苦,不要对她那么残忍,你不知道我在西雅图看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无法站在阳光底下,她跟家人对话偶尔会结巴,她独处太久,把所有的话都藏在了心里……吴奈,你试着想一想那种画面,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流泪。”
陆子初眼睛里有酸涩涌上来,仿佛乌云积蓄的水汽。
室内有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陆子初从未跟吴奈提过西雅图重逢阿笙是怎样一种情形,这还是吴奈第一次听他诉说。
“子初,你不能安排她的人生,她还有爱她的家人……”
“除了我,还有谁尊重过她?家人?如果她被家人尊重,怎么舍得把她关在阁楼里?”陆子初抬眼看他,语气轻微,目光里却全是冷漠:“06年她在律师界崭露头角,办理刑事案过程中,有人往君尚寄来了威胁信,我担心她出事,又不敢让她知道,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每天车接车送,因为我无法接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一年她20岁。27岁的阿笙是什么样子的?西雅图多雨,阁楼里有一股霉气,老旧衣柜上有着一排排牙齿印;她回到T市的第一晚,偷偷把灯打开,不敢躺在床上睡觉,她想靠近我,却害怕拖累我;我站的越高,她就越自卑,所以她不敢有***,就连跟我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生病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生理,她早已被时间给掏空了,所以……你让我怎么忍心把她交给你,让你继续掏空她?”
吴奈垂了眸,有些话语轰然倒塌,哀怨作响,良久后偏头看着窗外,他救不了陆子初,如同他救不了他自己。
溺爱,她为什么不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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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阿笙趴在床头干呕,颜色暗沉的胆汁,里面隐约可见血丝。
陆子初的脸忽然一下子就白了,没有任何颜色,连思维也停滞了。
吴奈把陆子初请了出去,“我帮她检查一下,你先出去。”
陆子初不在状态之内,被吴奈推到了卧室外,额头抵在房门上,呢喃着阿笙的名字,眼眶shi润,不知道是在说给房间里的吴奈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瑚。
他说:“我爱她。”
……
陆家客厅,陆子初和韩淑慧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陆子初站在客厅一角,眼眸如同一方深渊,只是看着韩淑慧,良久才道:“我说了,不是她非我不可,是我没有她不行。你看不出她有多努力想要活下去吗?明明很痛苦,可还是选择了微笑,面对这样一个她,你怎么忍心拿话伤害她?铄”
“她已经嫁给了别人,怎么能继续爱着你?”韩淑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大晚上儿子回来,谁能想到竟是兴师问罪。
“为什么不能爱上我?”陆子初的眼神闪过一抹Yin郁,“七年了,望江苑里面的摆设从未改变过,你去看看鞋柜,她的鞋都还好好的摆在那里,我不敢回望江苑,却会让佣人隔三差五过来清洗晾晒,防止有霉味。你知道这些年我以阿笙的名义为她的母校捐了多少钱吗?纵使她消失了,我也要让她成为母校的骄傲。因为她是顾笙,我可以善待她在乎的所有人。那个叫陶然的,2010年初秋,陶然父亲开的工厂里出了一起安全事故,你知道我是怎么连夜赶回国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吗?纵使她母亲那样对待我,我也舍不得迁怒她,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的,我都做了。不舍得给她压力,她难过时给她拥抱,我处处把她放在心尖上,她为什么就不能爱上这样一个我?”
那样平淡的逼问让韩淑慧喉咙发紧,话语迸出时,嗓子发痛:“你太高估你的爱了。她早已不是曾经的顾笙,你和她相处一年两年没关系,但时间久了,你会厌倦照顾她。有过疯史的人,哪能那么轻易就恢复正常,会有一定的潜伏期,顾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犯病,认不出你是谁。你要小心翼翼伺候她所有的坏情绪,不管她闯了什么祸,你都要帮她善后,长此以往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