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喜欢我吗?”
阿笙被点名,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笑:“改天你问她。”
她的吸引力被天花板吸引。
床的上面,也就是房顶竟然镶了一块大玻璃,越发佩服起老板的巧妙心思,晚上关了灯,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满天星星,如果束河今天晚上有星星的话。
“喜欢?”看到客栈内部设计图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的,有些喜好不管历经多少年,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嗯。”
陆子初看着天花板,已经开始想怎么设计卧室天花板了,紧了紧阿笙的手,他说:“以后我们可以盖一座这样的房子。”
“一定很漂亮。”靠在他肩上,阿笙闭上了眼睛,似乎房子已经盖好了。
陆子初见她闭上眼睛,不愿她再继续睡着,叮嘱道:“不能再睡了,我们去找吃的。”
这一路上,好几顿没进食,她自己也是知道饿的,所以他把食物送到她面前,她吃的时候很安静,并不急,吃几口如果没胃口的话,会停下来喝水歇一歇,过一会儿继续吃。
期间吐过一次,不算太严重,先前咳嗽不已的老太太跟他们顺了好几站路,看到阿笙脸色不太好,皱了眉,关切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你们这些孩子,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成一回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阿笙听了,心里难免很感动,老太太下车的时候,阿笙亲自把她搀扶到了火车外,离得很远,还能看到老太太在向她挥手再见。
不是亲人,在那一刻却胜似亲人。
陆子初当时还笑着问她:“我老了,你会不会这么对我?”
“等你老了,我每天搀着你走路,扶不动的话,你就坐轮椅,我推着你也是一样的。”
这次,感动的那个人变成了陆子初。
……
下楼,老板娘正坐在圆桌前做布艺手工,她有一双巧手,陶罐做成的花瓶,里面插着黄黄的菊花。
阿笙觉得这夫妻俩倒是天作之合。
客栈老板在做木工,他说打算再做几把椅子,到了旅游旺季,客人比较多,有时客人朋友前来串门总不能没地方坐,多准备几把椅子,总归是有备无患。
陆子初站着观察了好一会儿,似是有了兴致,对客栈老板说道:“我回来帮你。”
“你会?”老板爽朗的笑了。
“可以学。”这人发号施令霸道惯了,说完后才意识到语气有问题,于是改变了语气:“可以学吗?”
倒是很谦虚。
“当然可以。”客栈老板说着,友好的抱了抱陆子初。
阿笙收回视线,看着跳上桌子终于消停下来,眯眼打盹的rou团,问老板娘:“rou团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
阿笙笑了,她没猜错,早就说过母猫思春,叫声跟公猫完全不一样。
面前水流潺潺,背后是暖暖的下午阳光,客栈老板娘说:“天气好的话,你可以坐在这里看书,或是我们一起说说话。”
阿笙很久没有和人谈天说地,话语太过简洁的话,怕对方会增生不便,但老板娘很热情,发出了邀请,于是阿笙应了下来。
走出客栈,阿笙问陆子初:“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做木工了?”
“我父亲身体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把藤椅送给他。”当然,他还需要寻求老板帮助。
阿笙心思触动,一句话顺口而出:“……我帮你。”
“好,站在旁边别给我添乱。”陆子初笑,手指扯了扯她的脸颊,是真的把她当孩子了。
游走,手指间的一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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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T市,远离熟识的人,过往种种似乎离阿笙越来越远,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陆子初在一起,反倒开始遗忘曾经在她生命里鲜明走过的人。
这么看来她确实冷漠,没有询问哥哥和流沙是否知道她离开了T市,纵使来到依依曾经逗留过的束河,也很少再想起依依。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旅行,她总觉得她和陆子初之间的回忆太少,里面掺杂了太多人,所以就连过往也变得格外厚重瑚。
来到束河古镇第一日,这天下午,他们来到了四方街,走在青石板路上,心里有着浅浅的安定。
面的师傅说得对,束河白天还是很温暖的,阿笙穿着中长驼色大衣并不觉得冷,纵使如此还是被陆子初三令五申戴上了帽子和围巾。
一群孩子百无禁忌,嘻嘻闹闹的玩着孩童游戏,有人做新郎,有人做新娘,玩的不亦可乎。
阿笙问身旁的男人:“你小时候玩过家家酒吗?”
“没有。”顿了顿,陆子初说:“我少年老成。”
“……铄”
阿笙留给陆子初一道背影,他跟在身后默默的笑,步伐倒是不急不躁。
少年老成,这成语用错了吗?
原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