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到束河好几日了,时间少,但我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就这么清清静静的生活着,无人打扰,你说该有多好。但今天外出,新闻报道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是韩愈的妻子,却一心念着你,如今媒体曝光,说我水性杨花,我倒也不觉得难堪。”
“流言蜚语,理会它们做什么?”他看着窗外,指间烟燃烧着,烟灰砸落,却没有被他送进唇间。
阿笙垂眸把衣服放进箱子里,“你看,你让我不要理会,却带我避世束河。我知道你担心我的病,其实那也没什么,如果我发病,大不了吃药打针,病好后继续面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流言蜚语可以伤害我,但绝对击垮不了我,你别为我担心。”
阿笙声音平和软软的,陆子初听了,心也开始柔软起来,不由转身看她,眸子光影流转。
她放下手头动作,起身走到他身边,就那么抽出他手中的烟,当着他的面放在了自己的唇齿间,这边刚吸了一口,就被他一把夺走扔在地上,抬脚捻灭,那人扬高了声音:“胡闹。”
她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无声微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香烟味夹杂着果香,是属于她的。
陆子初身体一僵,下一秒把她牢牢抱紧。
“我是顾笙,打不死的小强。”
“对,你是……顾笙。”
回归,现在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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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T市已是深夜,天色Yin沉,陈煜开车接他们:“天气预报说了,明天或是后天,T市会下雪。”
陈煜这话是对阿笙说得,顾忌陆子初在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这一路,陆子初的电话就没断过,陆昌平虽说近几日坐镇陆氏,但公司大小事疏于管理,疲于应对。向露做了相应安排,所有应急文件会最先送给陆昌平签字,其它的就暂时放在一旁,多日下来累积量惊人,不少工作安排因此停滞下来,陆子初虽说不再多管陆氏事务,但陆昌平近两天气色很差,家庭医生几乎住进了陆家老宅,所谓较真也要分时间瑚。
有关于他和阿笙旧情曝光,在顶受舆~论的负面报道下,不可避免的对陆氏造成了影响,陆氏股价短期内大幅度下跌。相较于公司高层的忧心忡忡,陆子初还是很沉得住气的。他看待难题跟他人视角不一样,如果是其他公司遭遇这种负面报道,无疑是致命一击,雪上加霜,但陆氏毕竟根基很深,短暂的股价大跌之后,很有可能正是买进的良机。
视频会议那端已有人焦虑不安,截止陆子初回来之前,陆氏股价连跌几个停板,难免人心惶惶。
陆子初靠着椅背,也不见生气,倒是“啪”一声轻响合上了电脑,没有回应,也没有下文,如此一看,他是真的有些不胜其烦了。
察觉阿笙在看他,陆子初嘴角有了温软的微笑,伸手覆住她的手:“小事。”
短短两个字,是安抚。
灯光下,阿笙脸部轮廓柔和,越发衬得双眸漆黑,她只点点头没说话,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商场上面的事情她不懂,就算想帮陆子初也无能为力铄。
陆氏现在深受舆~论困扰,诸多事情很棘手,她是知道的。
又一通电话打过来,通话少说也有二十分钟左右,直到抵达目的地,他才收了线,牵着阿笙的手下车。
不是风景别墅,也不是望江苑,更不是心宿路顾家,而是陆子初名下一处私人别墅,位于T市北环,靠近海边。
独栋海景别墅,拥有白色的篱笆,原木秋千,洁白的墙壁,蓝色的屋顶,明亮的透明落地窗,如果晚上有月亮,怕是月亮和星星会铺满整个客厅。
欧式建筑,穿过鹅卵石小路,大海触目在即。
阿笙打量着花园摆设,摸了摸秋千架,陆子初走近,从身后抱住她:“这几天,不管是心宿路那边还是我那边,每天都有记者在盯着,这里还算清净。”
这话也算是解释了。
阿笙在他怀里微微侧身看他,男子幽深的眸熠熠生辉,阿笙视线微偏,暗沉的夜幕下,灯光照亮了整个院子,海景别墅周围随处可见守夜的保镖人员和高压射灯。
阿笙知道,陆子初防的是记者***扰,但那么多人守在这里,若是旁人见了,难免引人入目。
陆子初做事毕竟是有分寸的,回到T市需要两到三天缓冲期:处理累积公事、回一趟陆家探望父亲、召开记者会对此事作出回应。
不管如何,他并不希望冒然把阿笙带进是非窝里,有些事情是需要他先出面的,伤害若是能减到最低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无妨,他爱她并不是可耻的事情,也并非那般见不得光。
陆子初带她进了卧室,先去浴室放了热水,这才擦着手从浴室走出来,阿笙这时候正把衣服一件件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衣服放着吧,回头我收拾。寒气重,你先去洗个澡。”
“好。”阿笙应了,拿了睡衣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