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快穿衣服。”
贺燃体会到崩溃的滋味了。
简皙嚼着恼火,磨蹭走到门边,看贺燃黑着脸穿好衣服,才把门拉开。
陶星来闪亮登场,“怎么这么久啊,等的我胶原蛋白都流失了呢,可别藏着什么小野人。”
他左脚刚进屋,右脚就差点跪地上,“我靠,真有人!”
简皙烦死他了,“进不进来啊,不进我就关门了。”
陶星来拎着一个Jing致纸袋,“姐,亏你一年级的时候还是三好学生,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拍完戏就来给你送草莓了。”
简皙脑仁疼,让出路,“进屋吧。”
陶星来乍一看贺燃的脸还有点害怕,怎么回事,严肃得跟要炸碉堡一样。
他贼溜溜地打招呼,“嗨。”
贺燃点了下头,这动作不情不愿的,太没诚意了吧我靠。
陶星来脑补一出大戏,拖着简皙到一边,“姐,你俩是不是要耍流氓了?我得提醒一下,你可是拿过小学一年级三好学生的人。”
天,简皙快被他逗死,哭笑不得地说:“你个脑瓜子成天想些什么玩意?”
“切,心忧天下呢,你又不识好陶心了。”陶星来拿了个草莓,吧唧吧唧地嚼,“不跟你说了,我要找他聊聊天。”
简皙脑仁儿更疼了,赶紧跟出去。
陶星来长得就是男版的简皙,清秀得跟国家5a风景区似的,贺燃心里再想爆炸,一看到他那张脸便没了脾气。
“燃哥,人生就是巧,时隔三四天,咱们又见面了,这是国外带回来的草莓,你尝尝。”陶星来献宝似的,递上一颗颜值最美的。
贺燃接过,“谢谢。”
他一口塞嘴里,嚼得五马分尸。
陶星来心里犯怵,总觉得贺燃没有对自己伸出友谊之手。
“休假了?”贺燃问。
“没假,我档期满得都快溢出来,纯属过来看看我姐,毕竟我俩感情好。”
陶星来语气挺炫耀,把归属划分得明明白白,拐着弯地告诉贺燃,我可还没认可你。
贺燃表情平平淡淡,看不出个所以然。
陶星来转头看简皙,“姐,我今天就睡你这了,这么晚,我一妙龄准影帝走夜路不安全。你就不用特意把床让给我啦,我睡沙发就好。”
简皙心肝疼,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就一床草席,你垫地上睡!”
陶星来无所畏惧,对贺燃提议:“大晚上怪无聊,咱们来玩斗地主吧?”
简皙拗不过他,贺燃倒是爽快,“行啊。”
陶星来心里美死了,从小到大,他数学成绩可好,拿过社区小学奥数比赛第二十八名呢。
于是三个人围着玻璃茶几,打起了扑克。
陶星来头把是地主,但牌超烂,没两分钟就一败涂地了。
简皙也算怀恨在心,“输了的画脸。”
她从包里掏出口红,手不留情地在陶星来脸上画了把大叉叉。
第二把贺燃当地主,其实他牌也不好,但他算牌厉害,把两方的剩牌弄得一清二楚,险中取胜也是服气。
陶星来把脸凑过去,“下手轻点儿,她这口红特贵,别惹她心疼。”
贺燃眉目松展,直接给他的鼻头全部涂红。
简皙笑死,“别演戏了,明天进马戏团吧。”
“到你了,别得意,可不许差别对待。”陶星来不服。
贺燃拿着口红,似笑非笑望着简皙。
简皙坐他对面,探过身子,轻抬下巴。
贺燃伸手,口红在她唇上柔软地描着。
“我靠,黑幕!”陶星来受伤害,“这哪是惩罚,变态秀恩爱呢。”
两人听而不闻,简皙嘟囔,“涂这么多,待会好难洗。”
贺燃故作凶状,“多什么多,待会我亲干净就是了,别动,受着!”
陶星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玩了。”他不想自取其辱,“吃草莓。”
简皙早就习惯弟弟的套路,摸了摸他的头,“就你事多,行了,我去洗澡。”
客厅里剩贺燃和陶星来沉默地待着。
陶星来一个人嘀咕,“我姐姐平时只宝贝我一个。”
贺燃听出来,这货吃醋了。
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得不见人,姐弟俩自然亲近,感情深厚,眼见着姐姐胳膊肘往外拐,陶星来太不适应。
“你不喜欢我?”贺燃摸出烟,咬在嘴里没点燃。
被这突然的直接弄得心咯噔,陶星来反倒真情流露起来。
“谈不上不喜欢,就是有点点感伤。”
贺燃闻着烟草味过干瘾,声音平静:“我会对她好。”
“你准备怎么对她好哎?早中晚都说说看,我给检查检查。”陶星来看着他,语气虽闹,眼神却真。
贺燃把烟塞回烟盒,抬起头,“我会给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