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谁怕谁!”
“这事儿你别掺和。”贺燃拒绝,“你生意做得大,得权衡很多方面,嘉爷是城北,你是城南,哥们,这浑水,我不会让你淌。”
陆悍骁冷笑,“放屁,老子怕过谁。”
贺燃说:“就算你硬碰硬,不也是图个表面和谐,他要是Yin沟里搞事,照样防不胜防。”
这回,陆悍骁倒是听进去了。
“恩怨说到底,最后都要落到个人身上,行了,我自己解决。”贺燃拍拍他的肩,“还有,谢了兄弟。”
陆悍骁不爱听,“滚蛋。”他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三声门板。里头得到指令,瞬间收了手,只剩哼哼唧唧的喊疼声。
贺燃走出来的时候,简晳特紧张地跑过来,把他上下打量了番。
“怎么,怕我动手啊?”贺燃笑道。
简晳诚实地点点头,“怕,你脾气太暴。”
贺燃伸手刮了刮她鼻子,“对老公有点信心,我不是只会打架。”
简晳一听便笑,挺直背脊,双脚立正,对他敬了个少先队礼,“遵命!”
——
今年农历春节来得有点晚,阳历二月四号才是除夕。简家的规矩,过年都回老家,所以简晳和贺燃有好几天没见上面。
自和好以后,简晳一直拦着没让贺燃去见爸妈,因为陶溪红对他的成见太深刻,简晳试着谈起过几次,都被母亲的言辞态度给逼了回来。
最激烈的是年前备办年货的时候,简晳试探地说:“妈,贺燃想来给你们拜个年。”
陶溪红当时正在插花,直接拒绝,“免了。”
简晳还要游说,“妈妈,我。”
陶溪红十分平静地打断,“小晳,你既然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那么,你也不能苛求妈妈,去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
简晳甚至无力请求,“谁没有过去?谁没有过失败?妈,你不能揪着一个错误,就再也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了。这对他不公平。”
“公平?”陶溪红轻轻地嗤声,“你说得对,我就没打算给他公平。”
简晳:“他需要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好的车子,才能改变你对他的印象?”
陶溪红终于肯抬眸,“小晳,我们母女两,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争吵,行不行?”
简晳对视了几秒,点头,再点头,“行,不吵。”
陶星来趴在墙上,听墙角有一会工夫了,一见形势不太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妈,还有没有西瓜味的nai糖啊?我可想吃了。”陶星来窜了过来,对着陶溪红刚插好的花啧啧称赞,“我靠,太美了吧!妈,你是仙女!”
陶溪红嫌他闹,“你就使劲捣乱,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陶星来太不好意思,“影帝心思挺好猜,你知道也不奇怪。”
“行了行了,别来烦我。”陶溪红摘下手套,抱着花上了楼。
陶星来见简晳愁眉苦脸,心里头有点儿疼,“姐,我能借你一个肩膀用用。”
“去你的,我才不想哭。”简晳往沙发上一坐,仰头看天花板,“好烦啊。”
陶星来剥了颗牛nai味儿的糖,顺手塞她嘴里,“老陶让你心烦,小陶让你嘴里甜,就当玩了盘消消乐,砰砰两下两不相欠。”
结果好心办坏事,简晳是仰着的,那颗糖直接囫囵进了嗓子眼。
呛得她一顿猛咳,岔气了都。
陶星来吓哭,“怎么回事啊,姐弟默契都搞没了。”
简晳缓过气,骂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呢!”
陶星来有个聪明蛋一般的脑瓜,将功赎罪出主意:“其实你和贺贺哥先斩后奏,把证给领了,老陶就拿你俩没辙了。”
简晳:“你点子最嗖。”
“嗖嗖的多好。”陶星来越想越觉得可行,“咱家户口本都在妈妈那,直接问她要,凭我这贫嘴工夫,以及在她心中多年的心头爱子地位,我可以保证——是要不到的!”
简晳:“……”
陶星来继续:“那就只能智取。”
简晳懒洋洋的,随便听听,“怎么智取啊?”
陶星来说:“偷呗”
简晳冷笑,“真有智慧。”
陶星来不乐意了,“你这语气能真诚友善点吗?我在帮你呢。”
“好好好,我谢谢你,你偷到了记得给我。”简晳打着呵欠,没当回事地去厨房倒水喝。
三十除夕夜,简家团年饭设在晚上。
陶溪红做了一桌的菜,荤素搭配,颜色鲜艳。
陶星来嘴可馋,总是觊觎偷吃。
简皙挡开他的手,“别拦着,我拍照呢。”
“你从不发朋友圈,拍照肯定是给贺贺哥看的。”陶星来切了声,“又不是你做的,可劲儿炫耀。”
简皙发送图片,“我不用炫耀,在家吃妈的,在外贺燃给我做饭,他手艺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