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已经积满了灰尘,是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能开火的。
葆光对厨艺一窍不通,对厨房也就不是那么向往,但现在,她隐隐有点期待,今后那张餐桌会不会出现一道道可口的饭菜,可是……他说他不会做饭。
在她的记忆里,乔蘅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的确不会做饭。
看情况还得照顾镇上的小吃店。
葆光抱一只箱子上了楼,进入书房,透过玻璃窗瞥了眼,满园子的荒芜,碧绿的锯齿一般的野草透出一点枯黄。
电脑邮箱里躺着几十封邮件,她一一打开来回复,不知不觉间屏幕的荧光变得刺目。
天黑了,镇上的灯火齐齐闪烁起来。
楼下没半点响动,葆光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发觉门口晃动着一抹人影。
她把电灯摁开,亮光下,乔蘅抱臂看着她,一脸的无奈,“今晚可能真的要白水煮面了。”
他还说鸡蛋卧面,厨房连最基本的佐料都不齐全,真是应了那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乔蘅回到厨房默默地烧水,准备煮面应付晚餐。
葆光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在哪逛了一圈才回来,挂了满头蛛网。
她脱了鞋,怀里夹带着东西,用另一只手将玻璃门带上,赤脚踩着地板走向岛台。
“去哪儿了?”外面没有路灯,她怎么看得清路。乔蘅和她一起拂掉粘在衣上的枯叶和蛛网。
葆光举了举手电,把怀里的青梗菜放在料理台上,“我不会让你白水煮面的。”
乔蘅整理头发的手忽然停下,目光凝在她颈窝一侧,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一道疤痕。
她受过伤?
☆、013
“乔先生,您要我打听的消息有了新发现。艾葆光和艾佳禾年龄相仿,考的是同一所大学,分在同一个班级。奇怪的是,班级名单上没有葆光的名字,艾佳禾也从来没有露过面,同学一直把葆光误认为是艾佳禾。”
乔蘅回想了一遍,在秋水宅没有见过艾佳禾,“她的下落能不能查到?”
对方迟疑了几秒,“乔先生不在国内,恐怕不知道五年前的绑架事件。那时艾佳禾在云南旅游,途中和朋友走散,被一伙潜逃的毒|贩绑架到出境的渔船,绑匪要求艾家八千万赎人,艾家一边答应给钱一边暗中报警,不想让绑匪闻听到风声,决定撕票跑路……”
乔蘅一字一句听得格外仔细,到万分惊险的情节,破天荒点了支烟咬在嘴上,烟雾一蓬一蓬地吐出来,喉咙里愈发干涩,阵阵发疼。
电话那头的人意识到他的沉默,说到一半不再说了,“具体消息我会发到您的邮箱,乔先生注意查收。”
乔蘅点了第二支烟,沿着水池边缘来回踱着步子,查收了新邮件。
事发后,艾家及时截断了消息,但遭到绑架和强|jian的艾佳禾仍然不可避免地成了媒体大肆炒作的对象,出门必须要戴墨镜和口罩进行伪装,怕被异样眼光打量不敢到校上课。
大学四年,艾佳禾从未露面,而被误认是艾佳禾的葆光也极少现身,同班同学甚至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但她年年以优异到惊人的成绩拿下学院第一,有同学对她极度不满,四处造谣诽谤,“贿赂校领导修改成绩”、“与某姓老师的不正当交易”、“后台强硬富二代”,青大论坛上多是这类帖子,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一直没间断过。
火星在指尖跳跃,一点点剥落燃尽,即便很快地掐灭,指腹还是被轻易烫伤。
乔蘅默默地出神,一个面目冷峻的人影倒映在水面,颓废的,挫败的,和平时在人前的温润截然不同。
一只山雀水面上低掠,影子漾成一圈圈波纹,他浑然惊醒,把烟蒂揉在手心。
身后的厨房,清冷的光线穿过落地墙,木质地板被割成明暗两种色调,毛豆趴在明晃晃的那块,哼哼唧唧表达对他的不满。
这个男人侵犯了他主人的领地。
乔蘅探身摸狗狗的耳朵,毛豆一扬头,与他对视几秒,走开了。
“有其主必有其狗。”
乔蘅一笑,拉上厨房的门,回房间换了套衣服。
晨跑是乔蘅成年以后雷打不动的习惯,哪怕到陌生的地点也一样。正好他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熟悉这边环境,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
沿着并不平坦的土路,经过一片田野土丘,几条羊肠小道,到了清冷的小镇街道。
菜市和商铺就在眼前,三餐需要的食材应该都能买到。
乔蘅缓下步伐,一双带笑的眼睛朝街道两旁打量,还打开手机地图一一比照。
乡镇的早上空气清新,弥漫着呛鼻的冷意,土壤的腥气。敞在露天下的建筑和路边的一花一木都披上一层薄又轻的雾衣,贴近了还能看见上面紧密排列着虫卵般大小的水珠。
早点店、小吃铺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乔蘅买了两屉包子。
昨天大致搜了遍厨房,灶具齐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