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由你决定,但你的财政大权全由我掌握。”
葆光泄气,“你这样实在不磊落。”
乔蘅很自然地把卡片放进口袋,“英国一位叫Rachel Khoo美食作家说:‘厨房有一种魔力,它让人们聚在了一起。’你看,它给了我们面对面友好协商的机会。”
葆光目瞪口呆。
他骨子里的本性一点没变,完全是披着羊皮的狼,不,是猪。
但有句老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望他有天不要栽到自己手里。
葆光笑了两声,“除了人身受限以外,我并不算吃亏。”
她提笔,唰唰签上名,龙飞凤舞,别有一种率性。
乔蘅检查过,收进牛皮袋,葆光跟着他去书房,看他熟门熟路地摸出对应的钥匙,郑重地锁进了抽屉。
“放心了吗?”葆光问。
乔蘅把钥匙放在她手掌,“我对你有绝对信心。”
葆光懵了,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闲暇之余,石榴终于想起她远在甘棠园的妹妹葆光,打来电话,问她适不适应新生活。
葆光说还好,不经意讲到乔蘅仗着厨艺和财政权处处拿捏她,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比老宅退休的阿姨还喜欢Cao持别人的生活。
石榴很好奇,“听上去他还挺适合这份工作的。他每天都做些什么?”
葆光叹气,“我能让他做什么呢!”
乔蘅似乎无事可做,闲的时候泡茶、看书、做手工,偶尔到园子里拔会草,锄会地,像个退休的老年人。
最近还将她种了一年的青梗菜挖掉,种上别的蔬菜,没几天,那些看着焉巴巴的菜苗在乔蘅的Jing心灌溉下蓬勃生机。
乔蘅还故意刺激她似的,没事就在她眼前优哉游哉,晃来晃去,惹得人分外眼红。
石榴听了,在那边笑骂,“到他面前智商就欠费,出息。”
葆光委屈,和她哭诉,“那你借我钱,助我早日挣脱魔爪,好不好?”
石榴啧啧两声,不信是她的肺腑之言,“谁管钱谁是大爷,你管他要去,姐可帮不了你。”说完撂了电话。
葆光当然是和石榴说笑,老太太既然停用她的账户,秋水老宅上下必定试先打过招呼的,现在可谓是提钱色变的敏感时期。
葆光不是真在乎老太太断她经济,繁杂的事务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哪还分得出多余的Jing力。每天除了大批邮件要及时处理,几个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艾令时又在这时候宣布年底退休。
艾令时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担任常务副会长,他一走,下面各领导层也随之变动,扶持干部的同时,还要注入一批新鲜血ye。
葆光还在心悦集团任职时,手里负责几个珠宝项目,其中一个和协会有合作关系,现在合同即将到期,相关部门正与集团新的负责人洽谈续签事宜。
按理说,艾遇君想方设法撵她离开,葆光也爽快卸任走人,这事已经和她没有任何联系,奇就奇在,这批重要订单的客户指名道姓要她负责。向来刚愎自用的艾遇君折在上头,电话里难得和气地请求葆光。
他先于自己低头,葆光达到目的,硬气起来,哪还有拿糖的道理。
葆光答应,只是人不露面,她的助理许轲每天往返CBD和甘棠园,早上九点准时致电,报告项目的进程,或按例请示行程安排。
这天,这位客户突然提出和葆光面谈的要求。
“事先都说好的,需要面谈的地方都由艾遇君另行安排人去。”
客人的要求不算过分,许轲也很为难,“对方说有家很好的茗茶体验馆,想邀您一块去。”
“没事喝什么茶……钓鱼就更不想去了,天气这么冷,钓鱼冻死人,我不去。”葆光对着电话小声嘟哝。
许轲无奈扶额,头一次觉得助理一职委实难做。再难,他也要硬着头皮上啊,“那位珠宝定制的客户从巴黎飞来,他还想邀您去青大体育馆举行的慈善音乐会……”
葆光动摇了一下,她对那位摆明冲着她来的客户产生了一点兴趣,不禁斟酌起来。
“在拒绝前,还有一个表示肯定的词叫同意。一味否定下去,情绪不仅不会好转,还会更糟。再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位客户是谁?为什么指名要你负责?”
葆光拿开听筒,不知道乔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明式圈椅里,耷拉着眼皮,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他手里是一枚复古胸针的设计稿,设计师要取材蓝宝石,钻石,珍珠,祖母绿,绿松石,锁定风格为中欧结合,需用到百宝镶嵌工艺,这项工艺复杂,造价自然也不菲。
葆光脑袋一热,扭过头,重新拿起听筒,和那头的许轲吩咐:“你看着安排,有了明确的时间地点。再通知我。”
许助理还没想明白她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电话就断开了。
葆光扣下话筒之际,乔蘅也放下了设计稿,起身往外走,“集市上有卖野生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