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棕色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
“饭后记得吃感冒药,没效果一定让董斐接你去医院。”董斐离她最近,他考虑得很周全。
临走时还不忘把感冒药分好了,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记得服用。
葆光不记得都难了,送走乔蘅,拆了半天包裹,恍然觉得闲置起来浪费,便叫来董斐拿有用的去。
董斐过来顺便陪她吃午饭,下午仍要去酒店。
饭间他和葆光说:“小姑还记得我们曾经买过五队一户村民的土地吗?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国家征用他家土地修建公路,又出了问题。因为资金方面谈不拢,没法动工,今天一早被征用土地上的祖坟遭人刨了,那家人怀疑是恶意报复,正在闹呢。征用土地的工作人员不承认,部分酒店职员也牵连进去,经理还在那顶着。那家人不依不饶,非得讨个说法,反正这两拨人里头总要有人赔钱,就看谁后台强硬些。”
葆光问:“报警了?”
“哪能报警啊,那户主带了一帮人堵着,镰刀锄头的,谁敢动一下像要打起来似的,活脱脱的刁民。”董斐这话一说完,又洋洋得意起来,“不过我打那过,看不下去,顺便帮他们报了警。”
葆光实在吃不下饭,兜过大衣就往外走。
董斐后悔不迭,追出来拦着人,“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好了,我代姑姑跑一趟也是一样的。”
葆光瞪他一眼,“你和我一道去,过来开车。”
董斐苦着脸,“早知道就不说这档子事了,要是让乔叔知道,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葆光对他没好气,“那你为什么要说。”
出事地点在半山腰,他们赶到时,警察已经协调好了。
因为事出蹊跷,又没有确切证据,两方的人都无权拘留,倒是闹事的村民因为人身攻击遭到拘留。
经理没有受伤,葆光缓了口气,让他先回酒店,自己去瞅了瞅那完好的墓碑,问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人说:“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刨人家祖坟不说,还偷了老先人的头盖骨。”
葆光要看掘开的洞,董斐拎着她衣后领往后拖,“小姑,别看了,怪瘆人的。”
葆光全然不理会,蹲下来看,洞口是锄头掘开的痕迹,她表情变得严肃,“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出于报复,完全捣毁就好,为什么只凿头部方位取走头盖骨。”
据民警的说法,积溪镇范围内,类似的案件已经发生好几起。
她转过头,Yin嗖嗖地瞅着董斐,“你想想,有没有可能,这个作案人有某种收集头盖骨的癖好,或者是山村流传的……”
“我不信。”董斐打了个冷颤,“说的邪乎,谁那么变态啊。”
葆光忍不住笑他,“出息。”
一群人热热闹闹上山来看热闹,下山途中又七嘴八舌地讲些奇闻,农村人多迷信,讲什么都像模像样,董斐全程不敢搭言,紧紧跟着葆光,生怕鬼怪从坟墓里跳出来。
葆光听一听还觉得挺有意思,问董斐,“你就不想知道鬼长什么模样?”
董斐脸都吓白了,“不想。”
到了山下公路,葆光和一名看似负责人的民警说:“我以前听村里老人讲,有一个治疗Jing神病的方子,这方子要用到作古百年以上的女性头盖骨。”
出了这件事,葆光去基地和酒店一趟,回来已经晚上八点,忙忙碌碌,中午也没记得吃药。
其实感冒已经好转,不怎么流鼻涕了,睡前仍泡一杯冲剂,水还烫着,葆光趁机给乔蘅回消息。
他问她是不是还难受,饿不饿,冷不冷,他很快就回来。
葆光回:出了趟门,感觉好多了。
冲泡好的感冒冲剂晾温了,扬着脖子灌下,含了口清水吐出去,把嘴里那股甜津津的味道漱了。
她从浴室出来,二楼的主门开了,乔蘅带着寒风从门外挤进来,葆光讶然,“往返折腾几个钟头,你吃不消的。”
乔蘅在玄关换鞋,歪头打量两眼,似乎要比昨天Jing神一点。他递出一只手,笑着说:“过来让我抱。”
葆光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又轻轻推开,“身上凉得很。”
他脱了大衣,抱起葆光,亲在脸上,有些冰人,“董斐太不厚道了。”
葆光兜住他肩,“向来是他听我的话,瞒着以后再说我反而要生气。”
乔蘅躺在坡顶屋的小床上,葆光躺在乔蘅胸膛上,天窗打开了,是一块透明的大玻璃,玻璃另一边的月亮发着毛。
她睡不着,睁着眼睛,愈发清明,乔蘅吻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葆光想了想,“镂空露背的吧。中式是穿龙凤褂好还是秀禾服好?”她犹豫不决。
乔蘅捧着她的脸,“我拜托了一位朋友,由他亲自Cao刀设计。过几天这边会有专人为你量身。”
葆光搂上他的脖颈,“听你安排就好了。”
乔蘅抚摸着她的手臂,轻笑一声,“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不